李陶与张昭对视一眼,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昨夜救出董飞之后,李陶和张昭询问了他情况。董飞告诉他们,那些人将他掳到那处宅院之后,就一直在逼问上古珍酒的秘方。董飞哪能告诉他们,只说不知。这些人不停给董飞上刑,直到晚上才罢手。之后,真到他被救这些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么看来,安乐公主府上的人掳走董飞,催逼上古珍酒秘方,肯定是看上了上古珍酒巨大的利润。
“这腰牌是真是假?会不会是伪造的?”李陶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谨慎地问道。
“让我看看!”一个声音从李陶身后传来。
李陶回头一看,李隆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入了院中。
“是真的!”李隆基看罢肯定地说道。
李隆基来潞州之前一直在长安,自然少不了去这位堂妹的府上,他一眼就看出这腰牌的真假来。
“可是我府上死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安乐公主的人?”李陶皱眉问道。
李陶所说的这些人也是昨晚死的,尸体散落在李陶府上的各个角落,他们身着黑衣并且黑巾蒙面,大概有七八人。
“咱们一同去看看吧!”说罢,李隆基率先出了院子。
……
“他们身上可有腰牌?”李陶问道。
张玮摇摇头:“不仅没有腰牌,身上除了兵刃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张昭在一旁道:“这些人身着夜行衣,并且蒙了面,必是不想露了真容。看他们行事之手法,与绑走董叔那些人应该不是一路!”
“那他们是什么来头呢?”李陶不解地问道。
“我知道他们的来路!”李隆基将其中一个尸身面上的蒙巾扔在地上,拍拍手道。
“哦?三叔,您知道?”李陶惊喜道。
“他们是韦后的人!”
“韦后的人?您怎么知道?”
李隆基好整以暇道:“因为这里面有一个人我恰巧认识!”
“谁?”
李隆基指着其中一具尸首道:“就是他,他是韦后的亲侄子韦奇!”
“看来韦后终于出手了!”张昭忿忿道。
“可是,这些人是谁杀的呢?”李陶心中还有疑问:“还有,之前的那五个人又是谁杀的呢?”
李隆基双手一摊:“这我就不清楚了!”
张昭心头一动:“主人,莫非是陛下出手了?”
李陶思虑了一会摇摇头道:“不可能是陛下,若是陛下出手还需要如此躲躲藏藏吗?”
“若陛下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不会,陛下得到消息再派人来,最快也要到今天早上才能到达。可这些人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可见他们得到消息要比陛下早许多,不会是陛下的人!”
“那这伙人为何要帮我们呢?”张昭忐忑不安道。
李陶自言自语道:“正主还没到,现在已经有三拔人了,看来大戏就要开场了!”
说到这里,李陶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莫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我们只须以不变应万变,静观事态变化。再好的戏也会收场,到了时候,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
一日。
两日。
三日。
李陶沉得住气,但没想到长安来人似乎更沉得住气,他们比预计到达潞州的时间整整晚了三天。
“来的是什么人?”李陶平静地问道。
“刑部总捕头古云天,还有他的徒弟号称京城第一捕的雷雨!”张玮小声答道。
“是他们?”裴岳在一旁惊呼道。
“岳伯,你认识他们?”李陶转过头来。
裴岳点点头:“这两人名气颇大,本事也不小,朝廷若要缉捕重要人犯,一般都会派他们出手。”
“岳伯,你与他们交过手吗?他们身手如何?”
“我没有与他们没有交过手,但他们的武功深不可测。若是对上古云天,我有六成胜算,若是对上他们师徒二人,就不好说了!”
能让裴岳如此谨慎之人,肯定是不同凡响,李陶自然不会小瞧他们。
“他们可安排了抓捕事宜?”
“安排了!”张玮苦笑道:“古云天说他们一路劳顿,今晚要在驿站休息,让我准备好差役,明日一早再来抓捕!”
李陶也觉得奇怪,按说李陶是朝廷钦犯,古云天应该迅速抓捕,可他不仅姗姗来迟,而且到了潞州还要歇息一夜,这其中的确透着蹊跷。
“岳伯,你去准备准备,今夜我们去会会这二人!”
“是,小主人!”
……
潞州驿站的一间客房内,桌上燃着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映着两张男人的脸。
“师父,你说他们会来吗?”说话的正是应是第一名捕雷雨。
“我不敢确定,但我有一种预感,他们会来的!”古云天面上表情严肃,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
“若是……”雷雨的话刚出口便被古云天摆手止住。
古云天站起来,朗声道:“请进吧,古某已恭候多时了!”
门开了,两个人施然走进屋来。
四人八目相互打量了好一会,进屋的那个少年淡淡笑道:“总捕头既已恭候多时,让我们干站在这里岂是待客之道?”
“若我没猜错,你便是李陶吧!”古云天不动声色问道。
“正是在下!”
“李小郎君,好胆识,古某佩服!请坐!”
李陶也不客气,径自坐在了桌前。
“黑剑客,你不坐吗?”古云天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