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中仪急忙狂退十丈,远远闪避后,正要问雷雨究竟发生了什么惊人的事情,只听得一阵沉雷般的轰响,那九九八十一颗铁门钉齐射而出,其势如狂矢劲箭,有十多颗砸撞在不死兽的身上,剩下的全部飞出二十七八丈,落在石地与山坡之上,将山石野树击得火星四爆!
不死兽被铁门钉砸中,攻势只是稍微阻了一阻,转眼间凶性又发,更为猛烈的撞门之声又响起。
青石寨寨门上的钉洞中竟有七彩的毒烟喷出,不死兽被笼罩在毒烟里已经失去了踪影!
不死兽的凶性已被激至极处,在一次聚本身全部力量的撞门中,毒烟笼罩的青石寨寨门,竟在天崩地陷的一声巨响里,消失于视野之中。
倒塌的寨门废墟上果真有人跃出,正是落花刀派的门长袁风和五位钗裙女杀手。
李陶也负手缓缓走出,他一眼便看见燕中仪背负的雷雨,赶忙过来急切地问道:“你受伤了?”
“谢蓝田王关心,不打紧的!”雷雨感激道。
李陶奇怪地看了一眼背负他的女子,奇怪地向雷雨问道:“你不是追她去了吗?怎么……”
雷雨刚要答话,却见那女子突然向李陶问道:“娑娜还好吗?”
李陶一怔,看了她好一会,才道:“你是燕中仪?”
那女子点点头。
李陶心中一动:“看来是阿史那竟流到大唐来了?兵部虎符失盗也是他做的好事?”
燕中仪再次点头。
李陶还要再问,却见雷雨道:“蓝田王,她是友非敌,待事了我再细细说与你听!”
李陶不再追问,向场中看去。
五位钗裙女杀手衣分五色——红绿蓝紫灰。
衣着红绿的艳装女子生得面如桃花、眼若秋水;衣着蓝紫的两名女人却凶若狮虎、奇丑无比;而灰装的却是一位鸡皮童发的老妇人。
袁风手扶落花刀刀柄,看着一身血污,伏在燕中仪背上的雷雨,奇怪地道:“雷雨,今日有兴光临五老峰贱地。不知道有何指教啊?”
雷雨强压怒气,把阿史那竟流将兵符融化,灌到了不死兽鼻子里的事说了一遍。
袁风听罢,望着撞塌寨门的两只不死兽。吼道:“阿史那竟流,你派不死兽打头阵算什么英雄好汉,要有胆量就给我站出来!”
还没等袁风吼完,石坪正中的那只好斗的不死雄兽竟冲着袁风狂奔而来。
袁风目露不屑,身形动也未动。
那名灰装的老太婆重咳了几声,一口浓痰已疾若弹丸般吐在狂奔而来的不死兽的眼睛上!
不死兽的一只眼睛视物不清,立时止住狂奔的身形,落后的那头雌兽一见雄兽遇险,赶上前来,急忙用身毛为雄兽擦去浓痰。
衣着红绿的两个女杀手挥手将四枚霹雳弹在天空中划出几道圆弧。在两头不死兽的上空爆了开来,巨大的爆炸声中,不死兽身已全部笼罩在一片硝烟之内。
那两个丑陋的女杀手怕怪兽不死,把蓝血毒针投进了刺鼻的硝烟之中,那黄雾般的硝烟已成极毒的幽蓝之色。
一时三刻后。硝烟被山风吹散,两头不死兽站在掉落一地的蓝血毒针中,昂首四顾,不仅没有要死的意思,精神反而更加充沛,低头挺角继续向袁风撞来。
时近正午,天空云黑如墨。沉雷滚滚如万炮齐发。
不死兽听到雷声,面现惊恐之色,立时停止了攻击。
双娇杀手抬着一顶用青布盖覆着的平板过山轿,从倒塌的寨墙中跃出。
双娇杀手用平板轿抬着的就是上次擒住不死兽的绝命神钹!
巨大的铜钹竟有桌面大小,谁会想到这两只巨大的铜钹竟是落花刀派的镇门之宝啊。
双娇杀手一人抄起一只人高的铜钹,巨钹的内壁全是狼牙般的钢刺。二人拎着钹顶奔到不死兽身边,重重地将它们合击在一起,双钹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两只不死兽被震得一愣,还没等回过神来。便被分别扣在了钹下,双娇得意洋洋地纵起,各自翻身坐在了钹顶之上。
随着轰轰的雷声,冰凉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被扣在钹下的两只不死兽用犄角狂顶乱撞钹壁,铜钹不断地发出令人心悸的鸣响。
落花刀派如此厉害的镇门之宝,竟然也奈何不了这两只不死兽!
虽然用绝命神钹擒住了这两只不死兽,但又如何才能将它们除去,不仅雷雨不知道,李陶也是不晓得。
雨幕笼罩的石坪中回荡着不死兽撞击绝命神钹的“轰轰”巨响。
李陶对袁风道:“兵部的虎符已经被阿史那竟流熔为铁水,灌到了不死兽的鼻孔之中,如果袁门主有什么高招,不妨出手替我把它们除掉,不死兽的腹中还没有消化的残铁,也能代替兵符向朝廷复命啊!”
袁风不置可否,可他凭他的敏感,已经感觉到阿史那竟流就隐身在自己的不远处,在暴风雨中,他对着身后倒塌的一片青石,大吼一声,道:“阿史那竟流你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只听一阵恶笑,不是脸戴青铜面具的阿史那竟流还会是谁?
李陶目光灼灼:“阿史那竟流,果然是你!”
阿史那竟流盯着李陶道:“在突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当年的李小郎君竟然成了大唐的蓝田王了!”
“你为何要盗取我大唐虎符?”
阿史那竟流咬牙切齿地道:“大唐兵部的虎符已经毁掉,幽谷关外的突厥军队只要半年便可攻到大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