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你今后还做你的捕快!哦,不,应该是刑部总捕头。至于燕姑娘,就交给我吧,我会妥善安置她的。不过,你记住,你从来也没有过妹妹,这世上也不再有燕中仪这个人了。”
雷雨一下子就明白了李陶的心意,他感激道:“蓝田王,在下谢了。”
李陶摆摆手道,又转头问道:“袁门主,你有何打算?”
袁风叹了口气道:“此次能侥幸逃得性命,袁某已大彻大悟了,你们走后我就准备解散落花刀派,从此隐居。”
“这可浪费了,若袁门主信得过我,我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事情做?”
袁风摇头道:“我可不想……”
“我知道,绝不会让你与朝廷有半点关系!”李陶知道袁风所想。
袁风思忖片刻,笑道:“我也不想做弃子,我信得过你……”
燕中仪突然问道:“我可以去看看娑娜吗?”
李陶一怔,旋即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
“你们算算……”太平公主对相王及相王的三子临淄王李隆基扳着指头说:“韦温、韦播、韦捷、韦濯、韦锜……清一色的韦氏天下,军政大权全在他们掌握之中,就像当年清一色的武姓一样。可惜皇兄太软弱,一切都听韦氏摆布。韦氏、宗楚客早就勾搭成奸,迟早这江山要改姓韦……”
太平公主最近火气比较大,也不知韦皇后最近是怎么了,总与她过不去,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让她憋了一肚子火。其实,就算不说大家也都清楚,韦皇后是在李陶面前屡屡受挫,火气没地方发,而太平公主又不知道收敛。自然就引火烧身了。
“我看,还是皇妹多劝劝皇上。有些事,给他点一点,也许他就明白了。再说了。还有陶儿在呢,你放心,这江山姓不了韦!”相王以宽柔著称,说话如温吞水,不冷不热。
李隆基听了父亲的这一番话,心中一沉,那个被自己死死按在心底的念头似乎又跳了出来。
“相王兄,你就是太仁厚。我不知道明里暗里劝他多少次,但一点作用不起,我看哪……”太平公主说了半句话就停了下来。
相王似乎知道李隆基心中所想。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说道:“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而有些东西是你想不要都不行的。我说太平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还是多向陶儿学学。要能沉得住气!”
“陶儿?”太平公主苦笑道:“他有陛下那么个好阿翁,我怎么能与他比的了。”
相王摇头道:“陶儿来长安才多久?以前陛下与他感情有多深?可他却能以一己之力与韦氏一伙人相抗衡而丝毫不落下风,这里面的奥妙你们就没有仔细琢磨琢磨?”
相王的话让太平公主无可辩驳,只好不再说话了。
太平公主、临淄王李隆基不便再深说,就依了相王的主意。
李隆基回到府上,想了好一会,觉得应该向皇上上书。列举韦氏、宗楚客等人的罪恶,可又拿不准主意,便召了几个心腹到了府上。
听了李隆基的话,钟绍京道:“要不由我来上书吧!”
“不急,此事要好好计议,不能莽撞。弄不好会白搭上性命。”李隆基说斟酌道:“你们还记得定州司军郎岋的事吗?他向陛下上书,信都没送到陛下手上,就被宗楚客手下的人以企图行刺陛下的罪名,杖毙在承天门,连尸体都没找到。”
刘幽求道:“郡王。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得先去找一个人,三日后我们在王府再议如何?”
“那好吧!”李隆基无可奈何道。
三天后,刘幽求等人再次出现在了临淄郡王府。
“郡王,这是许州参军燕钦融!”刘幽求向李隆基引见道。
“燕钦融见过郡王!”燕钦融向李隆基施礼。
“是燕参军,免礼,快快请坐!”李隆基热情情道。
众人坐定,燕钦融开门见山道:“郡王之事,刘幽求已经给我讲了,我早就看不惯韦氏乱政了,燕某虽然位卑,但却不敢忘国,愿意冒死上书!”
李隆基听罢,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语无伦次道:“燕参军,你的家人……”
燕钦融大义凛然道:“家人燕某已经安排好了,郡王无须顾虑!现在燕某担心的是如何将信直接送到皇上手上!”
张玮在一旁道:“要不我们找蓝田王想想办法?”
李隆基摇摇头道:“还是不麻烦陶儿了,他也不好出面,若他能出面,也不用我们今天在这里费心了。”
张玮听罢,便不言语了。
李隆基思忖片刻道:“燕参军,干脆……你告我谋反……”
“什么?”燕钦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告我谋反!”李隆基重复道。
“我不懂。”燕钦融听清楚了,感到奇怪。
“只有这个办法,你才能亲见皇上……”
……
第二天早朝时,燕钦融大步朝承天门走去。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侍卫厉声问。
“告人谋反!”燕钦融说。
“告谁谋反?”
“要面圣时才能说。”
侍卫迅速禀告给宗楚客,宗楚客把燕钦融叫来问道:
“你是谁?”
“许州参军燕钦融。”
“你告谁谋反?”
“告临淄王李隆基。”燕钦融认得宗楚客。
宗楚客一听大喜,按朝规,告谋反,下臣不得过问,要由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