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范长风又问道。
“后来,高人再一次来到集市找乞丐刘,老远就看到集市一角围了很多人,比上回人更多了。高人走上前去,挤进去一看,虽然地上放的牌子还是乞丐刘,可人已经换了。高人问那人,‘乞丐刘呢?’那人答道,‘刘掌柜在京城总店呢,这里只是分店,我是他雇来看店的……”
“再后来呢?”范长风真有些锲而不舍。
“没有后来了,若再有,那也是九郎你这范氏商号再把故事续写下去了。”说到这里,李陶看向王胡风:“王掌柜,我的故事讲完了,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若你能明白,就再来找我。若不明白,恐怕我们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说罢,李陶起身头也不回便离去了,只剩下三个面面相觑的人。
……
“陶儿,你可来了!”满脸疲惫的李旦见了李陶如同救星一般。
“叔翁,出什么事了吗?”李陶问道。
“陶儿,你也知道朕准备让三郎即位的事了吧?”
李陶点点头。
“这么久以来,朕一直在和稀泥,可朕也有底线,朕的底线是三郎的太子位置不能动摇。一旦太子不稳,大唐就会重新陷于动荡之中。自从则天以来,大唐已经动荡了几十年了,作为一个皇帝,朕不希望它继续动荡下去。可是现在,在太平的压制下,三郎已经朝不保夕了,怎样才能确保三郎太子的位置不动摇呢?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有给他一个不容挑战的名分,这个名分就是皇帝。”
当初,李陶与李隆基定下了示敌以弱的计策,今天看来,已经现出效果了。他不由赞叹道:“叔翁好气魄!”
李旦摇摇头道:“上个月,朕召见天台山道士司马承祯。向他讨教道术。司马承告诉朕,所谓道,就是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啊。我又问他。一个人自然可以这样修炼,那要是治理一个国家应该如何?司马承祯告诉朕,国家和个人没有区别,只要摒除私心杂念,顺其自然,国家也就治理好了!所以,我才下定决心让位于三郎。再说了,这也是当初你我二人早就商议好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现在却遇到问题了。”
“遇到问题了?什么问题?”李陶问道。
李旦苦恼道:“可是朝臣大部分人都是太平公主的人,他们不同意朕传位于三郎,朕也是无可奈何呀!”
李陶思虑了一会。对李旦道:“这件事还真有些麻烦,叔翁,这样吧,你先容我回去想想,等我想好了。再来回禀叔翁。”
“陶儿,你得快点呀,朕可实在不想再在这火上烤了。”
“我知道了,叔翁您等着我的消息吧!”
第二日傍晚,李陶又去见了李旦。二人长谈了一夜,直到天亮时分,李陶才打着哈欠离开了皇宫。谁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谈了些什么。
……
远在蒲州的太平公主,虽然离开了长安,但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蒲州刺史是太平公主的心腹,对她照顾备至,把她安排在当地最好的建筑关帝庙内居住,有宏伟的大殿。明亮的房舍,几重大院内古柏苍松遮天蔽日。院内到处是花草,幽雅别致,犹如仙宫,没有干扰。没有尘嚣,整日与崔湜和随去的十几个娈童戏嬉玩耍,过着神仙般的日子。有时,她甚至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不错。
关帝庙中有一个司香火的庙祝叫慧范,年不过三十,英俊、聪明,百般伶俐。听说住在庙里的,是名扬四海权倾朝野的太平公主,常常在她面前献殷勤,借机一睹公主风采。虽说是五十多岁的老太婆,在他看来倒是个不过三十的fēng_liú女人。从此,他神魂颠倒,夜不能寐。
太平公主也很注意这个慧范,有事无事地找他问这问那。三来两去,已各自有意,趁一个月黑之夜二人成了好事。
慧范运用从旁门左道那里学的对付女人的本事,悉心侍候太平公主,使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心和快乐。
“因祸得福,不虚此行。”她常常用这八个字来形容在蒲州的难忘的日子。几个月后,睿宗下旨要她回京时,她倒舍不得走了。睿宗传太平公主回京,一则是念兄妹之情,再则是想与她商议传位于太子的事。
回京城的马车里多了个和尚,太平公主旅途更浪漫了。回到长安后,慧范被安排在天慈寺。与当年薛怀义一样,慧范隔三差五去公主府问安。
这一日,普润方丈将慧范喊进了自己的禅房。
一个黑衣人正坐在禅房内,慧范一见,赶忙单腿下跪道:“暗影间部王诚见过首领。”
禅房内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申。根据李陶的要求,李申对暗影进行了整合,设立了间部、卫部与杀部。间部主要负责获取情报,卫部主要负责内部防范,杀部主要负责除去敌人。王诚便是暗影暗中安排在太平公主身边的间细,按理说与王诚的接触,李申是不用出面的,可他却亲自来了。由此可见,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王诚,下一步计划可以实施了!”李申吩咐道。
“首领,我明白了,您放心吧!”
……
太平公主回到长安仅短短数日,便接连发生两次刺杀太平公主的事件:一次是手执钢刀,冲到太平公主的轿子边朝轿中刺去,轿子戳了个窟医,幸未伤人。刺客当场被杀死;一次是深夜,窗外连发数镖,均钉在太平公主榻前,也未伤着,刺客乘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