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别有深意地看着李文皎:“李叔,何不打开再看看?”
李文皎狐疑地望着李陶,接过《吕氏春秋》随意打开一页,不由大吃一惊:“小主人,怎么会这样?”
原来,在书中每行的中间又出现了与原书截然不同的字体。
“书中的内容是的你师尊用矾书所写,把纸弄湿后,字迹就会显现。当水干后,纸上便毫无字迹。”
李文皎这才明白过来,他拿起书细细读了起来。
读罢,李文皎良久不语。尔后痛哭道:“是我误了四李的性命!若早些能揭开此谜,用其中任何一计也强于铤而走险!”
李陶叹了口气劝道:“李叔不必自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都是命中注定的!现在揭开谜底也不晚,咱们报仇正好可以用上它!”
李文皎擦干眼泪:“小主人说得是!我将此书献于小主人,望小主人定要为四李报仇血恨!”
李陶摇摇头:“这书我不能要!”
李文皎诧异道:“小主人,这是为何?”
“此书名叫《韬晦术》,我大概翻阅了一遍,共分为隐晦卷、处晦卷、养晦卷、谋晦卷、诈晦卷、避晦卷、心晦卷和用晦卷八卷,记载的均是权谋之术。我的意思是李叔你以此书好好教导李申兄长,让他成为房谋杜断之类的人物。这样,将来李申兄长必会有个好的前程,你也不负李思冲将军的重托了!”
李文皎没想到李陶还有这么一层深意,他起身向李陶深施一礼:“我代申儿谢过小主人了!”
李陶并没有客气,受了李文皎这一礼。
待李文皎重新坐定之后,李陶问道:“李叔,我想知道张县令此人究竟如何?”
“小主人因何有此一问?”
“李叔,你莫要多想,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此人的情况!免得下一步收拾刘仁义的时候节外生枝!”
“什么?小主人,你要收拾刘仁义?这可使不得!”李文皎听了李陶的话大吃一惊。
“有何使不得?”
“这刘仁义……”
李陶摆手道:“李叔,你不必说了!这刘仁义是什么状况我心中有数!若连这么个不入流的小人物也让我们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将来如何去对付那些权势熏天的仇人呢?”
李文皎顿时哑口无言。
“张县令此人有学识,为官清廉,做事比较比较沉稳,能力也不弱。本来,刚到长子县的时候,他本想有所作为的。可后来他发现长子县的水很深。加之,我也劝他隐忍不发。故而他便很少过问政事,也算是韬光养晦吧!”李文皎对李陶介绍道。
“他一介县令还须在刘仁义面前韬光养晦?”李陶皱起了眉头。
“刘仁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后面的梁德全!”
“这梁德全只是一州刺史,至于如此忌惮于他吗?”
“小主人,你有所不知这梁德全,我说件事情你就明白了!”
“李叔,你说!”李陶对此颇感兴趣。
“这潞州刺史原来是姚崇……”
“姚崇?”李陶惊呼道。
在后世时,李陶就知道这个姚崇,他是中国历史上的著名宰相。特别是在唐玄宗朝早期的时候对“开元之治”贡献尤多,影响极为深远。
“小主人,你认得姚崇?”李文皎奇怪地看着李陶。
“不,不认识!李叔,你接着说!”
“姚崇曾担任过宰相,加封为梁县侯。后因得罪张易之、张昌宗兄弟,被贬为潞州刺史。梁德全走了韦氏和安乐公主的门子做了潞州刺史,而姚崇则再次被贬为潞州长史。梁德全做了刺史后,大量搜刮民脂民膏,百般巴结韦氏和安乐公主。姚崇一怒之下,上奏揭发梁德全的恶行!结果梁德全依旧做他的刺史,而姚崇却第三次被贬为法曹参军。自此以后,潞州大小官员皆畏梁德全如虎!”
李陶点点头笑道:“不错,是只大老虎!等收拾完刘仁义,接着就轮到他了!”
李文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叔,你有没有办法请这张县令来秋风破一趟?”
“我试试吧,但无甚把握!”
“这张县令可有甚喜好?”李陶问道。
“他喜欢算命!”
李陶奇怪道:“算命?他怎会有这嗜好?堂堂县令竟然喜欢做算命先生?”
“小主人,你会错意了!不是张县令喜欢给别人算命,而是喜欢别人给他算命!不管是谁,只要会算命,张县令总要请别人算上一算!”
李陶笑了:“这就好办了,我这里正好有个现成的算命先生……”
……
“李先生!你所说的算命先生可是在这里?”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响起。
“正是这里!”
年轻人看着门前的牌匾自言自语道:“秋风破,不错!名字大气,这字也写得也颇有大家风范。”
两人刚进大门,便见一位少年笑吟吟地望着他们:“两位郎君!可是要品尝串串香?”
说话的少年正是李陶,年轻人则是李文皎领来的长子县县令张玮。
李文皎故作不识李陶,上前答道:“这位小郎君,听说秋风破有人会算命,可否先给我这位朋友算完命后,我等再品尝串串香?”
李陶点头道:“自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张老丈算得准不准!若是不准,两位郎君可万万莫怪!”
李陶只是听张凌风说起他曾经做过算命先生,至于算得准不准就不清楚了。因为是临时拉来应景,所以李陶也没有事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