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罢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如涵把手机放在一边,不再理会。可过了一会儿,手机短信声又响了起来,依旧是赵刚的信息,说是想再见如涵一面。
这次,如涵回了过去,只有一句话:“我们没有必要见面了,望好运!”
看到最后三个字,赵刚自嘲地笑了,笑得很酸楚。
自从和冯雪在一起后,他还真没什么好运,且不说在公司闹得风言风语,人尽皆知,接连被降职,就是身体也大不如前。虽然到美国的康复治疗很成功,基本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但他感觉记忆力、反应力大不如前,思维很迟钝,也总好忘事儿。
别说冯雪家人起诉他,就是他们放过他,他恐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如涵,我见你一面就好,我到你家落下等你。”赵刚不打算放弃。
如涵本不想再回复,但一想到他万一真到家楼下等她,还等不到她,又有点不忍心。毕竟他的身体刚刚恢复,不适合太过劳累。
想了想,拨了电话过去。赵刚似乎一直拿着手机,很快就接了起来,语调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兴奋。
“如涵,你肯见我了是吗?”
“赵刚,就像我短信里说的,我们没必要再见面了,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和逸雪订婚了,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涵的淡淡说道。隔着手机,赵刚都能感觉到她声音里的凉意。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那个甜甜的叫他老公的天真无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已经变得如此陌生。就好像,他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只是一个梦,从来没真实存在过。
“如涵……”赵刚很想再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点残存的、可怜的自尊,他不允许自己求她。
“那……没什么事儿就挂了吧。拜拜!”
话音刚落,那端已传来断线的滴滴声。
事实上,最让人难过的不是不曾遇见,而是遇见了,也得到了,又匆忙地失去,然后在心底留下一道疤,它让你什么时候疼,就什么时候疼,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
这么敏感的一天,听到赵刚的声音,如涵突然觉得好想哭。曾经的他们无话不谈,甚至一个小时看不到对方就会想念,如今却陌生得让人害怕。
对赵刚,她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若说是恨,她无法彻底恨他,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出手相助;若说是爱,她更无法再爱他,他曾经的残忍与绝情早将她伤的体无完肤,她绝对不会回头!
她无法想象,若是没有逸雪,她会怎样?她会不会像那些傻丫头一样,极致的痛苦之下,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永远也忘不了,是逸雪用他爱,用他的真心温暖了她,感染了她,让她鼓起勇气,再次去爱。
她甚至感谢崔志浩,在她失落、无助的时候,总是出现在她身边,为她打抱不平,为她遮风挡雨。
对逸雪,她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陪伴他,珍惜他,报答他。对崔志浩,她却只能亏欠了。沈如涵只有一个,也只能选择一个男人共度一生。
“砰砰砰”,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如涵的思绪。
“进来!”
刘婶应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托盘,里面放着如涵最爱的几样水果,樱桃、桃子和葡萄。
“太太,吃点水果吧。”
“谢谢刘婶。”如涵敛起倦容,微笑道。
“太太,你有不舒服吗?”
见如涵有点不正常,刘婶出于关心,试探着问道。
“我没事,可能是有点困了吧,待会儿再睡一会儿。”如涵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站了起来,殷红的樱桃上沾染着晶莹的水珠,看上去如同红宝石一般诱人,惹得她食欲大增,拿了几颗放在手中,津津有味的吃着。
听她这么说,刘婶笑了笑,神色轻松地走了出去。
逸雪不在,要是如涵有什么事儿,她必须及时汇报,不然可担不起责任。
她早就听辰家其他的佣人说过,少爷把这位未来的太太捧在手心里,爱惜得不得了。
临近中午,逸雪打来电话,问如涵喜欢吃什么,可以让刘婶做,如涵不想太麻烦,随便说了几样。
在公司忙了一天,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逸雪站起身来,用力舒展了一下身体,准备回家接如涵,去西餐厅吃晚餐。刚出门,手机便响起,屏幕上跳跃的号码,显示是从别墅打来的。
“是我啊,辰总,我是刘婶啊,我刚才才买菜回家,在门口看到一个女人用的发圈,估计是太太的,我上楼想要送给她,发现太太不见了,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去哪儿了吧。”刘婶声音急促,听出来很着急。
“好,我马上打给她。”逸雪淡淡地颔首,笑容一点一点地渐渐收敛。
这个小丫头,怎么不说一声就出门呢?
贺家别墅,浴室里,贺云飞身上环绕着腾腾的雾气,从门口走出来,上身****,下身不过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经常健身的他,身材倒是无比健壮魁梧的,就连肤色都透着一股深邃的蜜色。
贺云飞漆黑的眸光扫视到躺在床上睡颜安定的女孩,方才看她快醒来了,又拿了一颗安眠药塞入她的唇瓣让她吃了下去,果然现在,她眉头舒展,睡得更加安稳了。
他薄唇勾了勾,搭在肩膀上的毛巾随意地擦拭了一下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身上线条紧实的肌理也透着丰润的水泽。他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