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身子一下就软了,她迟疑着,勾上了贺云飞的脖子,颤抖着闭上了修长的睫毛。
原来,她男朋友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没有所谓演戏,他是真的抛却了这2年的感情,不要她了……
“知道报复一个背叛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她恍惚之际,贺云飞的薄唇低沉地摩挲着她的耳畔,声音轻柔得让她面红耳赤。
“就是过得比他更好。”
贺云飞的手霸道地探上她肌肤之时,一阵冰凉与酥麻感让她咬牙,她攥着贺云飞的肩膀,含泪用力点头。
“我与你是一类人,我们不过都是各取所需。”
……
一夜,床铺凌乱不堪,女孩儿躺在贺云飞清冷的大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方才,已经有人将床铺换过了,那染着红梅点点的白色床铺,她看着尤为触目惊心。
一晚上,她就这样把自己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不,是被男朋友卖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有身体上的快乐,心灵却是空虚一片。
她醒来没多久,房门就开了,贺云飞精瘦挺拔的身形站在门口,漆黑深邃的眸光扫过她疲惫的脸,声音淡漠:“我送你回家。”
女孩儿身体仿佛被蛰了一下,然后裹着被子缩到角落里:“不用了,我自己能走的。”
贺云飞紧抿着唇看她,眸底闪过一丝嘲讽寒凉的笑,似乎并不准备理睬她:“不跟上我,你出不去的。”
女孩儿弯了弯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贺云飞转身开了衣柜,随意拿了一件女士衣裙飘到她身上,“穿这个。”
她接了衣服,小心地翻看着,低头咕哝了一声,叹息着摇摇头。
“没想到你衣柜里还有这种衣服,经常带女人回家啊。”
贺云飞站在门口的身形微微一僵,侧眸投递过一个寒沉的目光。
没见过这么啰哩啰嗦的女人。
女孩儿拉下裙子拉链,刚想掀开被子穿,却发现自己是赤条条的,连忙警惕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贺云飞深幽的眸光在她身上游动几下,轻笑:“昨晚该看的,不都看过了。”
“滚出去!”枕头砸在门上的声音,贺云飞背靠在门板上,无奈地抱臂等待。
半晌后,女孩儿低着头走出来,她穿着贺云飞给他的一身白色轻纱裙,裙摆及膝,露出一双白皙细长的小腿。
“很合适。”贺云飞瞥了一眼,淡淡地道。向她伸出了手,笑容醉人无比,“我们走吧。”
女孩儿抿着唇把手交给他,却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慢悠悠地从楼梯上下来,女孩儿才发现沙发上坐了一男一女。
见到他们下楼来了,两个人都向贺云飞都看过来,用颇为审视的目光扫过女孩儿的脸。
“云飞,这是……”男人看上去六十岁左右,头发灰白,眉眼间的锋锐精明之气将人打量得很不舒服。
贺云飞低头一笑:“情人。”
女孩儿如遭雷劈,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转过头,眼神质疑又惊诧地瞪着他,忍不住攥紧了一下男人粗糙的手掌,
贺云飞却淡淡投递给她一个平静的眼神,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面前年长男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看着女孩儿的眼光总有刺刺的感觉:“云飞,我这段时间不在家,听你妈说怎么,睡一晚就睡出感情来了?”
女孩儿听着中年男人低沉又严厉的声音,忍不住后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听他的口气,应该是他的父亲吧,只是,父子俩这股浓浓的硝烟味是怎么一回事?
房门外,贺云飞走在前,女孩儿大步跟在后面,却仍是追不上男人长腿迈出的步伐。
彼此都有心事,女孩儿低着头看着男人黑色皮鞋节律平缓地走着,却没想到男人会突然停下来,她正好一个没刹车,撞到男人坚硬的后背。
摸着发疼的鼻子她疼得眼泪汪汪,却听见男人颇为严肃的声音自前方响起:“做我的女人,愿不愿意?”
女孩儿脸色一红,连忙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没什么质疑地拒绝了:“不可以的,我家里上有老下有下,我弟弟才18岁还在念高三,我妈妈卧病不起,爸爸欠债一大堆还没还钱……你和我在一起,我也是累赘,所以……”
她才不相信小说里天上掉馅饼的童话故事。
“确定拒绝我?”男人掠过寒恻的目光,深沉凝视着她。
女孩儿坚定地点头。
“过了这一刻,想做我的女人就不是这么容易了。”男人的意思,这一秒也许你在我兴趣范围内,但下一秒,你不过就是我看不上的弃物。
女孩儿沉静地看着他:“过了这一刻,我的想法也不会改变。”
贺云飞眨了眨眼,颇觉有意思,露出一抹愉悦的笑,揣兜转身弯腰上车。
透着茶色车窗,他看着女人一副拘谨站着不愿上车的模样。
“我送你回家。”他语气平和了许多,绅士翩翩地道。
女孩儿开门上车,小心乖巧地僵着身子坐在座位上,那模样甚是可爱。
“没坐过车?”男人透着后视镜看他,挑眉问。
女孩儿小小地点了下头:“坐过几次出租车。”
她小心地抱紧了包,闷闷不乐。
车子缓缓驶出了大院,贺云飞接到助理打来的:“贺总,公司这边有个奇怪的男孩一直缠着保安,看起来小孩模样,说要找您算账,我这想会不会是您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