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韵又是一巴掌拍上白公子的头。“小点声。走,下去看看皇后去。”陆有韵把一张隐匿符贴在白公子脑门。
沈容染被陆有韵拉起身,弹了弹白公子额头贴的符,笑着拉着陆有韵跳下了屋顶。
她们到的可能有点晚,只看到皇后倒在一个嬷嬷怀中发抖,不停的喘着粗气,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没意思。沈容染拉着陆有韵准备离开,就听到嬷嬷厉声喝道:“大师还没来吗?”
两人对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了。一个和尚从外走进,正在在南皇寝宫密室的那位,沈容染对上他的瞳孔,怎么是黑色的?沈容染正纳闷,那和尚闭了闭眼,再睁开瞳孔变的通红。
沈容染只看到那和尚眼神所到一处,飘在空中的鬼竟然开始自己燃烧了起来。
“走。”陆有韵拉着陆知寒迅速夺门而出,那和尚一声不吭地追了过来。
“杳杳。”雄鹰从天际滑下,沈容染和陆有韵跳上鹰背,再回头白公子已经和那和尚打了起来。
杳杳俯身而去抓住白公子往天上带,那和尚捉住了白公子的脚跟着一起腾了空。“杳杳,朝揽月宫去。”
那和尚踩过白公子的肩头跃到了雄鹰背上。“贫僧已经放过你们一次了,两位帝姬莫要把这南宫当成北宫。”
糟了,忘记易容了。沈容染心猛地一跳,陆有韵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淡淡道:“竟然知道我是谁,就把命留下吧。”
“小儿无知。”和尚邪笑一声,以手为瓜只取陆有韵面门。沈容染从袖中掏出三个纸人,落地化为三个壮汉,直奔和尚而去。
谁知那和尚竟是无比凶残,直接徒手撕裂了一个纸人,沈容染身体一栽,跪到在鹰背上,吐出一口血。“凶凶幻术,怎能伤我。”和尚一面说,一面双手撑开一划,可怜的白公子刚从鹰爪下慢慢爬上来,又被扫了下去。
沈容染跳起躲开气浪,指挥杳杳去救白公子,发现已经到了揽月宫的上空,一连放飞三只纸鹤从揽月宫中而去。
纸鹤没有进宫殿,就落在从宫中出来的那人身上。国师双肩各落一只纸鹤,指尖停着一只纸鹤,一步一步踏空朝着雄鹰而来,背后印着一轮皎月,仿佛从月中而下的仙人,手中的宝剑流光溢彩。“住手。”清越的声音自国师口中发生,震得世界都静止了一秒。
和尚睁大了一双红眼睛,怒道:“妖师敢拦我。”
沈容染挥了挥手,把剩下的两个纸人收回袖中,牵着陆有韵从鹰背上朝屋顶跳了下去,白公子也从鹰爪跳了下来,落在了她们身边。
主人离开了,杳杳开始在空中盘旋,试图把和尚从背上甩下来,那和尚直接从鹰背上跳了下来,立于半空之中和国师对视。
白公子揉了揉眼睛,说:“什么轻功能立于半空,我不是在做梦吧,韵儿你掐掐我。”
陆有韵朝着白公子的头就是一下,沈容染看到了白公子眼角沁出的泪水,同情地看了白二蛋一眼,看着都疼。
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连风吹的声音都没有了,国师和和尚立在与屋檐同高的半空中,衣衫被风吹的鼓起。
和尚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法杖,此时在他手中剧烈颤动着。“你这妖孽,竟敢直入皇宫。”
国师淡淡道:“你这妖僧都敢来,我为何不敢?”
和尚抡起法杖,朝国师打去。“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国师后退避开,喊道:“愣着做什么,帮忙。”
沈容染无奈道:“我们不会飞,师傅,你是最厉害的,拿下那妖僧。”
国师眼角抽了抽,白色衣衫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地银光,沈容染看到国师和月亮之间似乎有一根极细的线。五张纸片在空中落下膨胀成人,踏空直向和尚而去。
“学艺不精。”国师回头对陆知寒道。
沈容染反驳道:“你又没有教过我控制纸人飞。”
和尚避过一个纸人手中的长刀,怒斥道:“妖师,你竟然和北国有勾结。”
沈容染大喊道:“和尚,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性命吧。”
一条六尾蛇从和尚袖中钻出,流光一般向国师而去。
“师傅......”沈容染还没说完,就看到那蛇被国师掐着七寸拎了起来,“区区六尾蛇,还想伤我。”
“不要。”和尚阻止了国师掐死六尾蛇,放下法杖挨了纸人一刀,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下,六尾蛇应当是感觉到了主人血液的味道,在国师手中扭动着。
“跟我来。
五人进入揽月宫,国师掐着六尾蛇坐在主座上,淡淡地看着下方双瞳血红的和尚。
“先放开它好吗?它会怕。”
纸人送上殿内摆放的一个水缸,国师把蛇丢了进来。“不会淹死吧?”
“不会。”
国师淡淡问:“疏梅在哪里?”
沈容染和陆有韵同时抬头看向国师,眸中的震惊如出一辙。疏梅,是北国皇后,她们母亲的闺名,她们也是长大以后在北皇一本手记中看到的这个名字。
“宫中。”
沈容染难以置信地问道:“梅贵人?”
和尚道:“不是,她只有我用疏梅的血造出的替身。”
“南皇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卖命?”
和尚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先南皇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卖命。”
国师的脸色有着一瞬间的凝固,然后恢复如常,说:“带我们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