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方接着继续说道,“我平常只给那些音乐系的学生上课,对于你们多数没有音乐功底,没有经过一定时间训练的学生,我向来是不给于指导的。但是,这次我为什么来了呢,就是你们的两位班长太让我感动了,是被他们不顾个人忍受疾苦,不存任何私心杂念,一心为班级着想,为集体办事,不惜在刺骨的寒风里整整等候了我四个晚上,苦苦地哀求我的这种精神所感染所打动。就凭他们这股子拼劲和冲劲,是我看到了你们班在全校拿到名次有希望才答应的。但是,你们今天的表现实在令我失望,如果你们拿不到好的名次,是在败坏我的声誉,是对我业务上的一种亵渎,我在别人面前的威望就会大打折扣,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做。我已经开始动摇,是不是继续指导你们。”说到这儿,满脸犹豫地停了下来,好长时间没说话。
武效军见此,赶忙大声问道,“同学们,李老师的话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声音有些轻浮无力,稀里哗啦的。
“有没有决心和信心拿到好的名次,为六班争光,为李老师添彩?大声回答。”武效军最后的话说的分量特别重,也特别严肃和恳切。
“有”全班同学精神抖擞,用足了劲,一起同时回答,声音洪亮清脆,震得整个教室嗡嗡作响。
看着同学们的坚定充满自信的表情和像洪水一样突然爆发的巨响,李东方顿时来了精神,双臂张开,双手掌心朝下摆了几下,注视着大家道,“我要的就是你们刚才这种精气神儿,只要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不但能把歌唱好,而且能够唱出水准。好,现在就正式开始。”
李东方多年的执教生涯,养成了一种一丝不苟的习惯,逐字逐句逐个动作逐个环节进行分析讲解和反复练习,效果确实很好,一上午的时间顶上五天,已经达到可以同步齐声演唱的地步,同学们普遍有种成就感,对演好充满了希望和信心。
在李东方结束上课离去之后,武效军和路建民悄悄商量了一下,要趁热打铁,再加把劲紧一下发条,彻底把散漫自由松垮的纪律给起来。
武效军看同学们心里已经有点着急,整齐的队开始散开,寂静的教室出现躁动,赶忙制止道,“大家不要动,各就各位,路班长还有重要话要讲。”几个已经离队的人长吁一声,“十二点多了,还不让人走,没人性。”
路建民站在讲台上,大声说道,“同学们,请稍安勿躁,仅仅耽误几分钟的时间。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李老师不但对咱们的要求十分严格,而且自己也是以身作则,课讲得非常认真细致,为我们做出了榜样和表率。我想说的是,近段时间以来,咱们班有少数人出现组织纪律松懈,集体观念不强,团结合作意识差现象,不但严重地影响了班级的形象,而且也给其他工作造成了不良影响,到了非抓不可,不纠正不行的地步。对此,特对向美丽等十一名迟到的学生提出严厉批评,给于写出深刻书面检查,打扫一周教室卫生,每人扣掉十分的处理。自今日开始,凡有集体活动迟到的,均按照此标准进行处理,未经批准无故缺席的,给于扣掉十五分,并在全班大会上做出不得少于五分钟的检查。无论是班委成员,还是一般学生,只要谁触犯,一律按此执行,请大家互相监督。我的话到此结束,今天上午就到此为止,下午两点半继续在此合练。”
路建民的话音刚落,向美丽就怒气冲冲地来到他的面前,大声质问道,“路建民,你也太霸道了吧,连问是什么原因迟到的就没问,我们想说也不让说,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做出这样的处理,也太武断和轻率了吧。对此,我们都不服,你必须把这个决定给撤了。要不然,我们就去找乔老师说理去。”
武效军上前说道,“你啥也不要说了,只要不想来参加活动,理由和原因多得是,你说一堆他说一堆,照顾这照顾那,以后的活动还搞不搞,班级的集体荣誉还要不要。万事总要有个开头的地方,你没有来的时候,李老师看着全班学生松松散散的,气的非要走人不可,好说歹说他才松了口,提出半个小时之内全班,学生必须一个不少地全到,否则立马走人。他的目的无非就是一个,借机帮咱们整顿作风纪律。如果不趁机立个规矩,以后任何活动谁想来谁就来,谁想走谁就走,还如何搞。你不但不要提出异议闹情绪,而且还要和其他人做好沟通解释,促进以后工作的开展。”
向美丽愤愤不平地道,“一猜就是你在背后出的主意,干的好事,这是把我当成枪口来对待。”
路建民接言道,“不错,谁叫你是团支书,又偏偏撞到枪口上,不拿你开刀如何服众,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计较和讨论了,赶快走吧。”
三人刚走出教室,就被夏桑菊、庄雯静和邬贞婕拦住了,路建民一见她们就头疼,但躲是躲不过去,只好苦笑着说,“你们怎么还没有走,有事吗?”
庄雯静杏眼圆睁,气呼呼地说,“班头,你不能这样欺负人,一下子扣了这么多分,还让我们打扫教室卫生,我可告诉你们,我和邬贞婕还要勤工俭学做生意,打扫卫生可没有时间,一天也不会打扫,你们看着办吧。”
夏桑菊在一旁说,“她们没有时间,我们更没有时间,要么是打扫卫生不扣分,要么是扣分不打扫卫生,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