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六日上午十点左右,武效军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象州理工大学罗筱的面前。
罗筱和几位室友正在宿舍里收拾行李,见武效军过来都不陌生,相互寒暄打过招呼。罗筱非常理解武效军此时此刻急于得到秦梅香消息的心情,很快把自己要带的物品收拾好,和武效军直奔象州大学。
看着武效军无精打采的痛苦表情,罗筱有些心疼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一点精神也没有,是不是激动的一夜没有睡好觉。”
“不是激动的而是紧张的,车站上***人实在太多,很多次列车压根就不往站里放人,干着急没办法,仅手里的车票就连续改签了三次,从昨晚十点直到今天早上四点,才好不容易从窗户爬上了一列临时过路车。连个立脚的地都没有,整整在车门口站了四个多小时。”
“原来是这样,真难为你了,但愿你这片苦心梅香能够感觉到。”
两人先到学校教务处,处里几位老师都知道秦梅香的情况,一问及均是摇头叹息,秦梅香既没有来过信也没有打过电话,更没有人知道她的任何消息。两人失望地走了出来,在宿舍楼下见到提着行李箱匆匆赶路的方巧,毫无结果。
武效军顿时感到头发蒙眼前模糊发黑,身子趔趄了几下险些跌倒。罗筱赶忙抓住他的胳膊,神色紧张地说,“效军,不要这样,振作起来,到旁边石椅上稍微歇一下再走。”
武效军默默地低着头,轻轻坐了下来。
罗筱温言安慰道,“梅香此时不来,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和别人隔断关系。事已至此,你总不能一直停留在阴影之中,哪怕是为梅香的一片苦心,也要想开一点,她现在肯定过的好好的,否则一定会求助大家。”
“她是一个个性刚强不服输,什么事都愿自己扛,不愿给别人找麻烦的坚强女孩子,即使再苦再累再难的事也是咬着牙撑着,含着泪顶着,拼命地干着,从不会向别人开口的。筱姐,能不能耽误你一会儿时间,陪我在附近走走,我想在认真地寻找和回忆一下和梅香在此的点点滴滴。”
“好啊,没关系,姐明白你的心思,算姐没有看错你,真不愧是一个多情的种子,值得信赖和托付,即使梅香不能和你走到一起,有你这份念念不忘十分恋旧的心也是她最大的幸福。今天就随你,你说到哪里就到哪里,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陪你好好散散心。但今天在此仅是最后一次,等下次到这里你可要活蹦乱跳开开心心的。”
“嗨,一次足矣,恐怕永远不会再有下次了。”
武效军带着罗筱迈着沉重的脚步,一声不响地沿着以前和秦梅香多次走过的路静静地走着,在曾经落座停留过的地方,便站立片刻。两人最后来到学苑宾馆那个充满激情和温馨的房间门前。武效军的心立刻落入寒冷的冰窖和万劫不复的地狱,充满无限的心酸和惆怅,简直就像在吊唁厅里低头默哀一样,站立良久。秦梅香曼妙的身材、精致的脸蛋、甜美的笑容点点滴滴浮现在武效军面前,脑海里回荡着全是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和笑语,她的喜忧和欢笑,她的眼泪和悲伤,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神情,甚至没有任何牵绊肆意的撒娇,任性的耍脾气都是那么的清晰和真切,好像刚刚发生过一样。曾经挚手可得随时都可亲近的恋人,残酷的现实使之成为虚无飘渺的幻想,往日的欢娱和兴奋变成了苦恼和焦虑。此时此刻,武效军多么渴望秦梅香能够给他一点点的温暖,一点点的关怀,一点点的善意,哪怕是两人恶言相对,执手干上一仗,也是莫大的恩赐。
这时,过来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微笑着问道,“先生、女士,你们站在这里是要开房吗?”
罗筱腾地一下变得满面通红,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服务员一眼,“什么开房不开房的,满嘴瞎说些什么呢。告诉你,这位先生只是想在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一下,回忆回忆往事,一会儿就走了,别瞎操心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吓得服务员赶忙收敛笑容,转身扭头就走,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嘟囔着,“真是活见鬼奇了怪了,五六天前有位满面愁容的年轻女士在这里傻愣着站了半天,像个哑巴似的,无论问她什么就是不说,还以为是为情要跳楼自杀。今天却又遇到一位先生,莫名其妙的和丢了魂差不多,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服务员的话,罗筱和武效军听得真真切切,一时惊诧,激动不已,赶忙上前拦住服务员,急切地问道,“服务员,你刚才说什么,我们没有听清楚,请赶快再说一遍。”
服务员停住脚步,看着两位如饥似渴的表情,心中生疑,神色紧张地说,“我是说,五六天前有一位女士在这里呆愣着站了半天,问她什么都不说,当时我们还以为她是要跳楼自杀。”
罗筱吁了一口气,惊问道,“什么,要跳楼自杀,你好好想一想,那位女士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怎么走的。”
服务员看了看罗筱,说道,“个子和身段与你差不多特别匀称,穿着一件米黄色没膝羽绒服,围着粉红色围巾,虽然面色有点憔悴,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没有精神有点吓人,但可以看得出来人长的挺漂亮俊秀,瓜子脸,双眼中间偏左上有一颗红痣。我和两个姐妹问了她几句话,她只是摇头不开口。我们都以为她是要跳楼自杀,紧张的不得了,一想走去叫人她就冲我们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