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强知道鑫巧已经怀有身孕一个多月,整天一筹莫展再犯愁,不知如何向自己父母开口。这几天鑫巧妊娠反应特别明显,幸运的是父母在大姐家帮忙盖房子没能发现,心急如焚地跑来和万强商量下一步怎么办,两人打定主意先出去躲一段时间,等孩子出生抱回来,即使双方父母兄弟姐妹再不情愿,木已成舟事实摆在面前,也必须接受。两人除却一桩心病,刚刚准备激情亲热一番,没想到春妮气急败坏地突然闯了进来。春妮咄咄逼人,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突然的叫板让他一时无语,不敢轻易做出回答。遂站起身两眼发直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春妮看他面无表情不肯回答自己的问话,顺手拿起一把剪刀,从床上跳下来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从今往后,我就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今天你胆敢耍滑头,走出这间屋子半步,明天我就让你住进监狱出不来,不信你试试。”
万强心焦毛乱地说,“春妮,别这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再答复你成不成?”
“不成,赶快脱衣服到床上去,要是不听话我一下子就捅进去,大不了咱俩同归于尽埋在一个墓穴里。”
万强顿时吓得魂飞魄外,呲着牙咧着嘴说道,“好好好,松开手,松开手,我照你说的办。”
这夜,春妮和万强睡在了一起,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武金祥一家几人四处寻找春妮,找了大半夜,后来发现她在万强那里,本打算把她叫出来,又担心让四邻知道一个大姑娘家和一个小伙子在一起过夜伤风败俗丢人,好说不好讲,就强压怒火没敢声张。
春妮的一闹腾,万强真的害怕了,如果在家里再待下去非出大事不可。第二天半夜,他和鑫巧背着双方家人,悄悄地溜出村来到县城,登上开往杭州的长途客车走了,直到两年后才敢带着孩子回来。
万强和鑫巧的突然失踪,急坏了武金林和武勇魁两家,四处打听和寻找音信皆无。鑫巧和万强私奔之事迅速在十里八村传开,一时间闹的满城风雨,有人说是万强**了鑫巧把她拐走了;有人说是鑫巧fēng_liú成性**万强,肚子大了无颜见人两人一块跑了;有人说是春妮把鑫巧和万强堵在被窝里,拿着刀要杀他们,吓跑了;有人说鑫巧和春妮为了争万强,两人打了起来,鑫巧把春妮打成终生不育,怕春妮报复和万强偷走了;还有的说是武勇魁心术不正觉得自家在村里是小户,指使儿子强暴鑫巧打武金林弟兄们脸,让他们哑巴吃黄连干瘪闷气说不口。……总而言之,什么版本的说法都有。
武金林感觉受到奇耻大辱,虽然是自家闺女不争气,但要不是武勇魁家的小子欺骗霸占她也不会出现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想想多年来自己与武勇魁不合,结怨很深,放下他教子是武勇魁从中教唆万强故意所为。他实在咽不下胸中这口闷气,一股脑地把气全撒在武勇魁的身上,带着几个侄子到武勇魁家大闹一场,到家里不容分说见人就打,见人就骂,把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武勇魁觉得毕竟是自家孩子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把人家的闺女拐跑了,是自己理亏,能让他出口气消停一下也算是一种负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凭武金林发落。这事才算勉强过关。
春妮听说万强和鑫巧私奔出走之后,看到和万强无望,一时气急得了相思病疯了,整天神魂颠倒,行为怪异,闹得全家都不得安生。此事虽然是万强和鑫巧两人所造成的有心把春妮送到武勇魁家里撒手不管,,但自家闺女责任也不小。何况万强和鑫巧两人都不在家,不知去向,找他们老子说事自觉理不足。自家摊上这样的事,只怪命不好天作孽给与的惩罚,不忍气吞声又能如何!
武效军了解到来龙去脉,既对鑫巧和春妮敢于突破世俗的道德防线追求属于自己幸福的勇气赞赏,又对她们之间的畸形**感到惋惜,更为在这场三角之恋中受到最大伤害的春妮成为牺牲品感到同情和怜悯。同样鑫巧和万强的姑侄之恋也给双方家人及族人带来诸多尴尬,就拿称呼来说,就很别扭,以前叫叔的现在却以亲家身份称兄道弟,以前叫姑的不得不以嫂妹相论,引来一系列的麻烦和笑话,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事也使村里人的思想观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更是开了青年男女自由恋爱的先例。一些年轻人逐步摆脱传统的父母做主,媒妁之言牵线搭桥的择偶婚配方式,只要两心相悦,情投意合,无论是否合乎常理和lún_lǐ道德就主动去大胆追求,谁也无权干涉,谁也干涉不了。
春妮上树之事在十里八村发酵二十多天,有褒有贬说法不一,随着三秋的来临,逐渐淡出人们的口禅。
武效军反复思考者这件事,越发感到女孩子一旦生情,认定目标,痴狂的程度远远超过男孩子,这既是恋爱男女之间的好事,更是潜在的危险,春妮的发疯就是活生生的鲜例。梁玉花对自己的纠缠虽然没有达到春妮的程度,那段时间也确实令自己头疼感到莫衷一是,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为能及时将她摆脱感到庆幸。
他一想到冯薇薇是否会善罢甘休,不由得心里颤颤发抖。从秦梅香、杨舒丽、张小倩、梁玉花、冯薇薇到武鑫巧和武春妮无不说明一个问题,现在处于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