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筱姐,最近忙什么呢?”
“吃了睡睡了吃,没干什么,特无聊。你怎么样,假期过的还好吧?”
“马马虎虎还说的过去,不过我们村出现一件怪事,想和你说说。”
“好啊,电话里要不是不方便,过来呗!反正我在家也闲着没事,有时间陪你。”
“马上就要开学,我就不去了,到时候咱们还同行在路上详细地和你说,但愿不会再出现上次的情况。”
“那段路真的好危险,想起来我心里就有些担心,还是不走那条路为好。不过,你是怕了还是想我了?”
“两者都有!说定下周三早上五点半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我挂了啊,拜拜!”
“拜拜!”
武效军满心欢喜地放下电话,看时间还早,没有别的去处,忽然想起秦梅香,抱着侥幸的心理,又来到城关镇政府找高中时要好的同学康卫东。
康卫东正在办公室和其他三个人打双升,见他过来,赶忙放下手的牌和其他几人说,“我老同学来了,不陪你们玩了。”说着起身走到武效军面前,把他带到隔壁房间,“效军,你咋过来了,快坐快坐。”说着给他倒水。
武效军满脸堆笑地坐下,看了看办公室门牌——城市管理科,开口道,“卫东,这是你的办公室吧,你们科室有几个人?”
“我们科加上科长一共八个人,三间办公室。事情特别多,平时很少在这里办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大街上和商户打交道。你要是早来半个小时就见不到我。”
武效军以前和城管打过交道,知道里面水比较深,故意开玩笑道,“你们要是忙了,干工作一认真,做生意的商户准遭殃。”
“没办法,一年七八十万的经济指标任务,不找借口管他们要罚款完不成要扣工资的。”
“说的也是。只有你们努力工作,商户自然就听你们的话,就可以有钱花有酒喝。看你比在校时发福多了,啤酒肚开始挺起来,是不是经常晕啊!”
“没办法,县城就这么大,查到哪家有问题的门店商户,总能转弯抹角的找上门来请吃饭,推不开。”康卫东说着显示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工作性质使然,人之常情嘛,没有应酬是不成的。”
“效军,现在怎么样,在校还可以吧?”
“就那么回事,一天一天熬时间,啥时候毕业了也就熬完了。对了,有位同学让我打听一下有没有原来你们秦镇长女儿秦梅香的消息,我想来想去没有别人,还是问你一下最好。”武效军话锋一转借口问道。
“说起来很怪,马上过去快一年了,不但镇政府没有秦梅香和她母亲的丝毫消息,整个县委大院也从没有听人提及过。她们儿就像是彻底蒸发一样,到底去了哪儿,没有一个人知道。”
“她的亲戚也没有人和她们联系过吗?”
“听说秦镇长出事的时候,秦梅香求过至亲,没人理她,或许伤透了心不愿再和他们来往吧。”
“原来是这样啊!”
武效军没有得到秦梅香的任何消息,在康卫东那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暗道,黑,真***黑,一个小小的虾兵都是这样,泥鳅可想而知。官风污浊,民风自然不纯,怪不得宋智慧骂口不绝,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武效军走到村口,见七八个人神色紧张急匆匆地向村外赶。其中金祥奶奶和勇成媳妇手里提着水壶和衣物哭哭啼啼,勇成、胖孩等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用架子车拉着一个人,看样子是谁得了急病,用被单盖着看不清。武效军赶忙闪在一旁把道让开,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问个究竟,几人就从面前一阵风似的走了过去。
村口树下有几个坐着闲唠嗑的中年妇女和小媳妇,武效军疑惑地向她们打招呼,“几位奶奶和婶子,你们在这坐着干嘛呢?刚才金祥奶奶家人慌里慌张的赶路,是不是她家什么人病了?”
石头媳妇欢欢心情沉闷地说,“春妮喝了敌敌畏,看样子喝的不少,他们几人拉着去县城大医院救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春妮真够可怜的!”
孬蛋奶奶唉声叹气地说,“现在的年轻人都邪了门了,我咋没看出来万强到底有什么好,把鑫巧和春妮搞的晕头转向,服服帖帖死心塌地的要跟他。春妮这闺女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多好一个姑娘,竟然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想不通,想不明白。”
欢欢说道,“奶奶,现在城里人不是兴追求新潮,追求自由恋爱,追求一见钟情两心相悦,有的还是闪电式的,见两次面就睡到一张床上了。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见多了自然就不奇怪了。”
老鳖媳妇在一旁插话道,“欢欢,你知道的还不少,你和老鳖是不是也是自由恋爱,没见两次面就鸟到一块分不开了!”
欢欢脸一红,难为情地说,“嫂子,胡说什么呢,我是在电视上看的。我和老鳖可不是那种人。”
孬蛋奶奶气愤地说,“什么狗屁自由恋爱,纯粹就是胡乱爱。要不是这,春妮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我就是看不惯现在有的年轻人,男孩不务正业,女孩没有女孩样,勾**搭,伤风败俗,一点不知害臊。”
武效军听着心里很是别扭,强笑道,“你们聊,我回家了。”
武效军到家不到一个小时,就听到村里简直像炸了锅一样,哭声一片,吵闹声不绝于耳。武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