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向美丽家人知道她和路建民的关系之后,向美丽就被她妈严加看管起来,下午晚回来一会儿,她妈就到科室外面等着,一到晚上就甭想离开家门,根本不让她和路建民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人很是纠结。
这天下午,路建民提前和向美丽从科室出来,刚刚牵着手兴致勃勃地走出医院大门,就被向美丽的妈妈张杏撞个正着。
张杏一见两人还有往来,气的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瞪着路建民斥道,“你这个穷小子,早就提醒过你离她远一点,咋恁不知天高地厚厚着脸皮缠着我家美丽,想卷铺盖走人了不是!”
路建民一时心急,嘴张了几张没说出一个字,向美丽哭丧着脸说,“妈,你想干啥,我们是一班学生,总不至于见了面像仇人一样连句话都不说吗,你训建民毫无道理!”
张杏呵道,“闭嘴,没你不长心眼的死丫头说的话,让人家给骗了还蒙在鼓里,乐此不彼的。”
路建民看张杏十分愤怒的样子,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好低头慢慢走开,张杏一看他想溜,跨步上前拦住了他,“路建民,不要走。”
路建民吓得一愣,止住脚步,“阿姨,怎么啦?”
张杏眼露煞气地说,“穷小子,今天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美丽这朵鲜花不可能插到你这块牛粪上,你要有自知之明,胆敢再纠缠我家美丽,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直接滚蛋走人。”
路建民实在忍受不了张杏盛气凌人的对自己的侮辱,反驳道,“你作为长辈,张口闭口穷小子的,怎能如此侮辱人,你们在城里难道就高人一等了吗!”
张杏看路建民敢和自己犟嘴,火气更大,两眼瞪得溜圆,“我说你穷小子咋啦,就是说你穷你,就是侮辱你,看你能把我咋着,只要我碰见你一次,就骂你一次,有本事告我去啊!”
路建民忿忿地说了句,“没有一点素质,简直不可理喻!”侧身就走。
“混蛋,说谁没素质不可理喻,给我站住,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半步!”
两人越说越激动,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不少过路人纷纷驻足看个究竟。
武效军和白玲燕正走着,远远看见人群中间路建民、向美丽和张杏吹胡子瞪眼的吵得不可开交,知道是张杏再找茬,赶忙拨开人群走了上去。武效军一把抓住路建民,“建民,少说两句,赶快走吧,这么多人围观多难看啊!”说着将路建民推到一旁。
向平安是从北盟偏远山村走出来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大学尚未毕业时就和邻村的张杏结了婚。毕业后,先后在村小学当过教师,在乡政府做过文秘,十年前,托一位在省城机关工作的亲戚关系,将它调到平西医学院做专科学生的政治教师,辅导员,团委副书记书记。向美丽是他的大女儿,小时候跟着张杏在家里读书,随着向平安工作的不断调动,便一直跟在他身边。
多年来一直在家种着几亩地,侍候着公婆,很长时间过着两地分居的清苦生活,由于进城落户条件十分严格未能办成,五年前公婆先后病逝,他才带着儿子和小女儿来到学校和向平安一起居住。张杏脱离山村清苦劳累的农村生活走进繁华的都市,对她的心理影响很大,再也不愿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因没有正式工作,张杏便在菊花百货租了个柜台,做起了服装生意,收入不菲。
张杏最大的心愿就是要让自己的儿女将来能够找个好人家,过上出人头地的好日子,闲暇之余和校内一些人拉家常套近乎,为向美丽物色合适人选。前后介绍了七八个小伙,向美丽一个没见。起初张杏还有些纳闷,知道美丽早已和外地的穷小子打的火热,自己的愿望和计划落空,气的火冒三丈,想方设法加以阻止两人的关系继续向前发展。
张杏一见武效军将路建民推开,怒问道,“你是什么人,管啥闲事?”
武效军笑着说,“阿姨,我是建民和美丽的同班同学武效军,大街上这么多人围观多不好,都消消气,有什么话请回去说吧!”
张杏打量了一下武效军,没好气地说,“武效军!听说过你,贼的很,向美丽和那个穷小子到今天你在中间没起什么好作用!”
武效军这个气啊,看看周围人多强压心中的怒火,推着路建民迅速离开人群,“她怎能是这种人,好坏黑白不分,像条疯狗逮谁咬谁。”
白玲燕看张杏把武效军磕碜一顿,心里一凉,真不是好惹的主,没敢上前相劝,走到向道,“阿姨正在气头上,你和建民一离开,气氛就不紧张了,赶快走吧,待会儿人越来越多,就不好收场了。”
向美丽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拨开人群,快步逃离现场。张杏一看俩人都走了,没有撒气的对象,劲也消了不少,一推站在身旁的人喝道,“去去去,看什么看!”
看热闹的人见她气势汹汹的表情,纷纷离开,有人说道,“泼妇,简直就是泼妇!管不了自家闺女,却恬不知耻的教训别人,谁要是摊上这样的丈母娘算上遇上扫帚星啦!”
武效军不解地问道,“你咋冲着向美丽妈啦,她对你如此的厌恶?”
路建民低声叹着气,“虽然美丽脾气性格有些古怪,想着她爸是学校的干部,她妈也是个农村出来的人,比较好相处,谁知她妈比她还蛮不讲理,真后悔和她好,一切都晚了!”
武效军深知他们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不便多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