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红丽从医院出来,感觉满脑子乱成一锅粥,精神特别的恍惚,不知该如何是好,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像只没头的苍蝇东倒西歪晃悠悠地在大街上随便乱撞,直到走到十字街口,被骑自行车的男子撞到地上才惊醒过来。
晁友贵双眼搜索着崔红丽的身影,一路紧跟,眼睁睁地看着崔红丽被人撞倒在地,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紧跑几步,来到近前,一把拉住崔红丽的胳膊问道,“撞到哪儿啦,能起来不?”
崔红丽一见晁友贵分外眼红,气呼呼地坐起来,“滚,你个该爱千刀万剐的臭王八蛋!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和你那小骚狐狸鬼混去吧!”
“红丽,你听我解释!”
“走开,姑奶奶才不听你满嘴喷粪,胡说的八道。”
撞人者见崔红丽发怒,起初还以为她是再骂自己,心说,这女人咋恁厉害啊,这下麻烦大了。正合计着该如何解决此事时,那女人不像是在骂自己,而是在骂她身边的男人,还越吵越凶,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机会难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快驱车走人。
晁友贵和崔红丽吵了一阵,这才想起撞人的肇事者,放眼四处一看,踪迹皆无,连个人影都没有,埋怨道,“红丽,撞你的人早跑了,还吵什么吵,你能起来不,咱回家去说中不中?”
“老娘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用不着你假惺惺的瞎操心!”
崔红丽说着从地上站起来,连身上粘的土都没有拍一下,扭身就往前走。
晁友贵看她不理自己也没辙,跟在后面不停地说着,“红丽,你别误会,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和曹婷靖没有一点关系,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突然回来,要是知道——”
“放你娘的狗屁,要知道我回来,你们还想当着我的面做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是吗?你们还是人吗,畜生也比你们这对狗男女强!”崔红丽怒目圆睁地骂道。
“红丽,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啥意思,不就是我没有那个狐狸精年轻,长得漂亮吗,不就是不想要我想和我离婚吗,吗告诉你晁友贵,你甭想得逞,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一路上吵嚷着来到楼上,崔红丽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闪身进去,然后“碰”的一声把门关上,把晁友贵堵在门外。
王雨虹、武效军和吕飘飘觉得两人有些对劲,像是在吵架,轻轻走了出来,见晁友贵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在门口站着,王雨虹小声问道,“友贵,红丽这是怎么啦?”
“碰”
屋里传来一声摔东西的声音。
“噼里啪啦”
紧接着又传出一连串砸东西的声音。
“死晁友贵,老娘除了没有给你下崽传中接待外,哪点对不起你,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竟然把骚狐狸勾引到家里来,真恶心死我了,你给我滚出去!”
“碰”
像是往地上摔婚纱照的声音。
“我不好过,你哥死不要脸的也别想清静。”
“呯磅!”
锅碗瓢盆又被摔到地上。
王雨虹和吕飘飘相视看了一眼,开口喊道,“红丽,我们是王雨虹和吕飘飘,你千万别冲动,把门打开,快把门打开!”
“你们不要管,我倒要看看晁友贵和曹婷靖这对狗男女能把我吃了不成!”
崔红丽在屋内边砸东西边说道。
武效军已经彻底听明白了,原来是晁友贵和曹婷靖的事被崔红丽知道了,崔红丽恼羞成怒回来闹的。
另武效军不解的是,他们两人是前天晚上很晚在这里快活的,自己还傻乎乎地在外面偷听两人办那事半个多小时,期间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只不过当晚曹婷靖没走,昨天早上自己从医院里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出去了。
昨夜晁友贵上夜班,直到现在晁友贵才回来,崔红丽怎么知道他俩的事?
要是晁友贵怀疑是自己告诉崔红丽的可不好解释了。
转而一想,晁友贵应该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因为自己进科室时间比较短,从来没有见过崔红丽照过面,更不知她长什么样。
武效军想到此,心里到很平静,悄声问晁友贵道,“晁医生,你们这是咋啦,两口子生气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吧?”
晁友贵一脸阴沉地叹口气,“谁知她今天是怎么啦,发了哪门子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任凭王雨虹和吕飘飘怎么喊,崔红丽就是不开门,在里面摔东西折腾好大一阵,逐渐安静了下来,不由得让人担心起来。
武效军担忧地和三人说,“咋突然没有动静了呢?她不会在里面有什么事吧!”
王雨虹也担心地说,“友贵,你带的有钥匙没有?赶快把门打开,晚了就来不及了。”
晁友贵点了点头,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没等转动钥匙,门突然“碰”的一声被推开,紧接着衣服啊,被子啊,鞋子啊,袜子啊,包啊,牙刷,牙膏——接二连三地被扔了出来,瞬间外面丢了一地。
王雨虹和吕飘飘赶忙走进房中,房内早已乱七八糟,锅碗瓢盆摔得遍地都是,一张大的镶着玻璃婚照也摔成碎玻璃丢在地上,柜子里的衣服丢了一地,床被掀的一塌糊涂,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
“这是我的家,真恶心,脏死了,别放在这里让我发吐!”
崔红丽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地从衣柜里掏晁友贵的衣服。
王雨虹和吕飘飘小心翼翼地趟过碎玻璃,踩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