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院长心里正在烦着呢,听林霞说有人要请假,怒问道,“谁在请假,不批。”
林霞心里一震,怯怯地说,“晁友贵医生,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媳妇把他赶出来啦,暂时回老家几天。”
孙明月大声说道,“惹出了事,就想开溜躲避,不行,下去把他叫上来。”
林霞寒着脸说,“孙书记,他不在科室,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乔院长淡淡地说,“医院职工接二连三的出现情况,咱们作为领导的也有一定的责任,依我看,把武效军的事和晁友贵的事一并考虑吧。”
本来符院长不愿在这个时候给武效军压力,让他轻装上阵以功补过,尽快把诊疗常规给完成。但现在又出现了晁友贵的事情,班子成员都已经有人提议了,不做出处理也不好向职工交差,想了想说,“我下面还有病人等着,孙书记,乔院长,你俩商量着拿个意见!”说完,起身出去了,把孙明月和乔占水撂在那儿。
乔占水不明白符院长是啥意思,看着孙明月不解地问道,“这老先是啥意思啊,到底是处理还是不处理啊,他总得拿个明确意见吧,咋把球踢到咱俩这儿来啦?”
孙明月冷静下来,仔细合计一下,然后说道,“乔院长,你是医院的老人了,对医院的情况应该很清楚,不处理一下确实对医院的影响不小。处理起来,的确很难办,尤其是晁友贵和曹婷靖发生的这种事处理起来更棘手。想让老符拿明确意见很难。不过我有个想法,晁友贵这事只能移花接木让武效军背黑锅了。”
乔院长一愣,急问道,“孙书记,你没开玩笑吧,武效军的事是武效军的事,晁友贵和曹婷靖的事是他俩的事,他们的事怎能移驾到武效军头上,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孙明月淡淡地一笑,“乔院长,别急嘛,听我把话说完。你想啊,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敲山震虎,向职工做出个交代,再强调一下纪律。晁友贵和曹婷靖这种男女关系属于个人的私事,虽然在医院产生了不良影响,能写到红头文件上面吗,真的那样,人家还不告咱们干涉个人**,侵犯人家的名誉,再来个侮辱诽谤什么的,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即使晁友贵是个正式职工,不敢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但还有曹婷靖那个临时工呢,她敢明目张胆,厚颜无耻地在众人面前追求有妇之夫晁友贵,谁能保证她不会做出特别的举动,一旦把医院搅的神鬼不安,她一拍屁股走人,咱也拿她没辙,所以对他们还是要低调冷处理。但武效军就不一样了,无论在全区大会上表现如何出色,局领导如何认可,但他违犯会议纪律,违犯医院管理条例规定,就得按制度办事,维护制度权威,就得严格执行。以他为突破口,在加强纪律的同时,规范一下医院干部职工管理,既达到教育职工的目的,也维护了制度的严肃性,岂不是一举两得。”
武效军毕竟是通过孙明月进来的人,两人私下有一定的关系,孙明月这么做让乔院长有些捉摸不透,难道是因为局领导办了武效军的难堪,让他这个当书记的挂不住颜面。还是两人有什么过节,孙书记有意而为之。
凭自己对武效军的了解,他还是非常有思想有抱负,尊重领导和同事,遵守医院规定的,虽然有时说话办事比较直率,但出发点也是站在医院发展的角度,没有任何私利可言。真的这么做,明显是对武效军不公,心理上辞也不无道理,让他做替罪羊,杀鸡给猴看,也不失是一种策略,只可惜让武效军背黑锅了。
乔院长勉强点头同意道,“孙书记,你虑事周到缜密,想的周到,大义灭亲,挥泪斩马谡啊,佩服。”
乔院长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在有意提醒孙明月,武效军可是你的人。
孙明月脸上毫无笑色地说,“乔院长,你说这话可有点过了,都是为了医院稳定着想吗。”
孙明月之所以愿意这么做,不是对武效军没有意见,这小子吧是挺有能耐,就是锋芒毕露傲气太重,有时做事既让人感到难堪,却又抓不住实质性的把柄,颇让人为难,为这事符院长可没少向自己提及。
老符这人脾气有些古怪,对一个人有看法从不当面说明,还不会轻易改变,一旦个人遇到什么事,连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要是不杀杀武效军的傲气,让他吃点苦头,指不定将会成为医院的负担,为他做不完的善后工作。让他受点委屈对他个人未必是什么坏事,还能给符院长留下他以大局为重,不计个人得失的好印象,属于一举多得的事情。
当然,这些孙明月不会向乔院长直接说明,还得公事公办。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三人正在分头整理各病种诊疗常规,办公室主任林霞突然走了过来。
她可是三人小组成立之后第一次到这儿,没有别的事办公室主任不会专程来这里,颇让三人感到惊讶。
林霞看了看办公环境,和三人闲聊一会儿,然后把王雨虹叫到外面,两人悄声嘀咕好大一阵,林霞亲手交给王雨虹一份红头文件便匆匆的走了。
武效军和吕飘飘看王雨虹突然神色阴郁的走了进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心急地问道,“王姐,林主任来有什么事吧?”
王雨虹轻轻把文件放到武效军面前,闷声道,“你俩看看这个吧!”说完坐到自己办公桌前。
武效军抬眼一看,上面标题赫然写着,“平西区人民医院党支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