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霞转移话题道,“建民,邱科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武效军心计重着呢。”
路建民说,“说来听听!”
苏丽霞悄声说,“前段时间,乔院长私下里和我谈过话,要让效军接我的班当医院的团支部书记。我当时表态,找个合适的时间让年轻人民主投票选一下。我想他俩是沟通过的,要不效军也不会一心讨好拉拢医院的年轻人年轻人,和她们打得火热。说句实在话,我压根不愿让效军当团支部书记,这才按兵不动一拖再拖,直到今天也没有组织选举。建民,凭咱们门诊那么多年轻人,只要你稍微做点工作,团支部书记由你来当绝不成问题。虽然这个团支部书记在医院无职无权,算不了什么,但和区里接触的机会有的是,你可不能不放在心上,错过了啊!”
路建民淡淡地说,“这个嘛,容我仔细想想!”
邱艳艳爽快地说,“建民,不用想,这事包在我身上,医院下个团支部书记就是你了!”
苏丽霞呵笑着说,“建民,邱科长的能量可不小,你就放心大胆的做你的团工作吧。”
武效军听着听着听不下去了,这帮人原来是搞小团体私相受职,狗屁团支部书记,小爷还不稀罕呢。心里虽这么想,但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路建民是自己的哥们,要是在背后敲自己的竹杠,挖墙脚实
在不应该,就看下来路建民是如何做了,讲不讲点义气了。
武效军本想推开门进去,忽觉不太合适,会让路建民很尴尬,同时也告诉了他们自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要想拿此试探路建民就做不到了,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好。
武效军悄悄从放射科门外离开,转身直接上了二楼医生办公室。
龚玥和杜威两人正在打情骂俏,说些下流话,见武效军过来,杜威嘿笑道,“武大才子回来啦,可是稀客稀客啊!同志们都以为你伸出温柔之乡,左拥右抱,被两个大美女左右陪伴着,老少通吃,尽享艳福,把我们这帮老家伙全给忘了,再也不回了。”
龚玥跟着调侃道,“咱效军就是命好,身处标准单元房,想干什么干什么,还不用担心有人惊扰,哪能像你,还没进去就被瞎撤出来了。”
杜威嬉笑道,“说的不错,那次咱俩刚脱半截裤子就被别人发现了,想不撤都难!”
龚玥绷起嘴说,“去去去,又在胡诌,谁和你脱裤子了。”
武效军呵呵呵笑道,“你俩就是一对嘴上风骚冤家!怎么样,现在住院病人多吗?”
龚玥骂道,“有没有病人都***一球样,挣得再多也拿不到手里,还不如不干,落个清闲。”
杜威道,“啥世道,挣再多的钱也不够糟蹋的,我就不明白,一帮子外行出去考察能考出个什么。”
龚玥道,“这你就不懂了,说考察只不过是喙头罢了,就是他娘的变相旅游,我老头和我哥那单位每年都出去,回来都会带好多东西,全是公款,根本不用自己花一分钱。此外,每天还要发出差补助,有这样的好事傻瓜才不干。当然了,这等好事也轮不到你,说了也没用。”
龚玥和杜威两人发着牢骚,显然是对郭连文,张雨香,钱扈妮等人不满。
武效军心里清楚杜威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的用意,把话题引出来,让自己随着他们说,然后再向外说出去,借自己的口达到他的目的,一石二鸟。
当然武效军不会随之起舞,只是淡淡地一笑,“呦,到下班时间了,你们也该走了,我到建民那儿去看看。”说着嘻哈笑着离开了。
杜威见武效军闪人,心里很是不爽。
武效军下了楼,见放射科的门关着,上前敲了几下,“建民,我是效军,你在吗?”
“哦,在在在!”
路建民答应着把门打开,笑着说,“你咋回来了,进来吧!”
武效军进到房内坐到凳子上,开口说道,“前段时间你说搬过来,不知搬没搬,过来看看。”
“早就搬过来啦,都快三个礼拜了。最近咋样,你们的文稿该完成了吧?”
武效军故意长吁短叹地说,“还没有呢,领导一天不拍板,我们的任务一天就不算完成,整天面对枯燥无味的文字,实在伤脑筋费神,几乎到了一见文字就想吐的地步。真是一份苦差事,哪有你这儿清闲啊!”
“行了吧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想忙的蹄爪不得闲,也没有条件和机会啊!”
路建民说的没错,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很羡慕和嫉妒武效军,心里既感到无奈又觉得很不平衡。
武效军、路建民和杜丽娜三人同一所学校毕业,同一天到医院上班,同一天进科室,但差别的确很大。
武效军被分到医院的龙头科室痔瘘科,从长远看那是长线临床科室,不但能掌握一技之长,而且每月的奖金也很可观,比自己这单调枯燥乏味没有前途和光明的放射科要强上百倍。
何况武效军无论在医院还是区卫生局都是风生云起,风头不断,大有人气,路建民依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不为人知的无聊医生,相较之下反差太大。
杜丽娜被分到医院第二大拳头科室小儿科,也是一个业务技术增长很快的临床科室,前途一片大好。
唯有路建民被分到基本上停滞多年的放射科,放着每天呆在房内清静吃射线不说,业务开展不起来,对医院增加不了什么收入,根本养活不了自己,连基本工资都是靠医院贴补,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