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张艳春他们远去的车影,相互对视了一眼,武效军无耐地摇摇头,“看张艳春满面容光焕发那个高兴劲儿,总算是心随所愿找了个富帅。”
白玲燕想着刚才张艳春那个得意劲和她问的说的那番话,心里特别不爽,“我感觉她就是虚荣心太强,贪图安逸享受,拜金主义严重,故意在咱俩面前显摆,看着都有些恶心,特别鄙视这种人。”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咱也不用对人家做啥评论。她说的你们公司买断有没有这回事儿?”
“平时偶尔听医院里的人议论过,但没有正式的消息,大家只是一种猜测,该干什么干什么,谁也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即使实行买断,公司依然存在,医院总要用人,总不至于把所有人的都赶走。我觉得对咱影响不大,毕竟咱是刚进公司的人,政策上总要有优惠或者保护。再者,国家对女工还有法律保护,什么孕期、月事期、哺乳期什么都有明确的规定,作为国有大企业这些都会遵守的!”
“管它呢,天塌砸大家,同时到公司的有百十个人,又不是我一个,过一天是一天,我在这种破医院已经呆够了!慢点,小心,别掉进土坑了!”
白玲燕说着见武效军脚底下踩到土坑边缘的虚土上,一个趔趄差点没滑下去,赶忙伸手拉了他一把。
“没事!没事!不用紧张,掉不进去。咱俩这大热天无目的的在路上干晃,总得有个方向吧!”
白玲燕站着迟疑了一下,“还真没啥好去的地方,干脆回去得了。”
话音刚落,白玲燕的传呼机“滴滴滴——”响了。
白玲燕从包里掏出来一看,是医院医务科科长杨显会打来的,脸色顿时有些凝重,赶忙在附近商店找个公用电话回了过去。
原来是殷都分公司医院那儿出了点事,医院范院长让她与杨科长,内科的郭明明今天下午四点过去了解了情况。
殷都公司是油建公司在平原省北部城市殷都的分公司,那儿的职工医院有三十多名职工,直接隶属于圣林职工医院领导,不经公司人事部批准人员可以自由来回调整。
那边出了事,这边必须安排人过去。考虑到路途比较远,白玲燕和内科的郭明明都是单身,不受孩子和家庭因素的牵扰,就选择让杨科长带着他们两个乘坐医院的救护车过去。
白玲燕放下电话,一脸阴郁地说,“医院让我去殷都出差,今天下午四点走,不知能得几天,我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武效军说,“这是好事儿,到医院快一年了,也该出去转转看看了,路上要小心!到那儿多听多看少说话,别忘了明天上午给我打个电话!”
看着白玲燕走后,武效军无奈地暗骂道,“好不容易有个礼拜天,竟被一个电话给搅黄了,真他娘的不是时候。”摇摇头无可奈何地低头往回走。
正走着,无意中一抬眼,见同班学生李薇妍正骑着自行车从村中间路上向自己走来,从她骑车的姿势和表情看来,的确和在校时有些不同,全然没有一点学生气,长的更加标志和精神,穿着十分讲究和靓了很多,气质也显得成熟,忙紧走几步迎了上去,“李薇妍,你去哪儿啊?”
李薇妍见武效军叫她,赶忙下了车,摸着搭在肩前的长辫子惊讶地说,“武效军!这么巧,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前段时间听艳春说你在这村里住,一直没遇到你,你是从医院刚回来啊!”
武效军笑笑说,“前段时间给玲燕买传呼机在艳春弟弟店里遇到她,才知道你俩都在圣林卫校,你男朋友家在这个村,整天到老城区去上班,难得有个礼拜天,一直没机会和你俩再联系。今天算是巧了,我刚刚在平万大道上遇见艳春和她男朋友,不到十分钟又碰到你,真是见喜啊!”
李薇妍笑呵呵地说,“这也太巧了!怎么样,你们医院还可以吧,你在什么科室啊?”
武效军欣喜地说,“马马虎虎,还行!科室不太好,我在人们羞于启齿的痔瘘科!路建民在放射科!”
“你俩可真行啊,又在一起搭档了,看来是分不开的好哥俩!非常值得庆幸,终于实现了你们的愿望,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可要提早说一声啊!”
“彼此,彼此,你也快了吧!”
“现在还没考虑这事,等过段时间再说吧。以后的机会多的是,记下我的传呼号,有事及时联系。”
武效军记下李薇妍的传呼号,顺便把白玲燕的号码告诉了她,接着寒暄几句,李薇妍就走了。一下子碰到两个同班学生,可谓是出门见喜,感觉以后在这不会再感到孤独和寂寞了。
第二天,新的一周开始。
武效军来到办公室不到十分钟,电话铃就响了,伸手拿了起来,“喂,哪位?”
“哪位你个头啊!”
武效军一听是白玲燕打过来的,冲坐在一旁的宁萍萍挤了挤眼睛,然后喜眉笑脸地说,“呵呵,是老婆啊!这么早就来电话了,昨天啥时间到的,情况了解吗,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边白玲燕闷闷不乐地道,“倒霉死了,一路上不是堵车,就是绕路,不是车坏,就是空调不制冷,折腾到夜里十一点多才到。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住下,偏偏又遇上停电,一夜快把我们几个热死了,几乎都没怎么睡。早知这样,找个借口不来了!”
武效军苦开玩笑道,“嘿嘿嘿,这叫体验生活!比这些更囧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