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逼的,你个欠日的光逼丫头片子存心害我儿子,今天求老子也没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饶不了你。”接着又恶恨恨地在她身上猛踢了几脚。
宗彩凤哪里经受过这种凌辱啊,十分无助地哭喊着,头发被他连扯带拽掉了几缕,鲜血顺着脸颊直往下流,一时竟疼的昏了过去。
房内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有人跑到医生值班室,值班的医生是二十五六岁刚结过婚的小媳妇牛雨筠,非常腼腆文静,赶忙跑过去一见阵势,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提心吊胆地上前说了句,“这位孩子家长,有话好好说吗,干嘛动手打人啊?”
孩子家长双眼珠子几乎都要爆出来了,回头看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滚,滚你妈的一边去,她故意害我儿子,打是轻的,我非把她的逼给撕烂不可。”
顺手提留着宗彩凤的头发来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抡起巴掌对准她的嘴巴,左右开弓就是一阵猛煽,“妈了个逼的骚犊子,你不是横吗,害我儿子吗,就是让你替我儿子受症。”
牛雨筠看着如此恐怖残暴的场面,惊的面无血色,双手一捂脸,迈着沉重的双撒向楼上跑了过去。
由于适逢礼拜天,楼上只有医务科科长刘小光在上班。
楼下吵吵嚷嚷这么大的响动,他自然听得着,站在楼梯口听了听,感觉患儿家长脾气特别暴躁,正在火头上,要是自己现在过去,一个大老爷们,如果哪句话不趁他的意,再抓住自己痛打一顿得不偿失。没有人上来权当自己不知道,还是由科室自己去处理吧。
想到此,刘小光又悄悄回到办公室,把门关上,若无其事的躲在里面喝水看报纸。
牛雨筠心急火燎地逐个敲门,不停地呼喊着,“有人吗,宗彩凤被患儿家人打了,赶快下去啊!”
刘小光看躲不过去了,慢腾腾地把门打开,一见是牛雨筠,有些不爽地问道,“咋咋呼呼干什么呢?”
“刘科长,快下去吧,宗彩凤被患儿家长揪着头发打,现在都瘫软了,再晚了要出人命啊!”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给院长汇报一下!”
刘小光不紧不慢地说。
牛雨筠看着刘小光平淡的表情,想着宗彩凤还在底下被恶人丧心病狂地殴打,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忍不住发怒地说,“刘科长,救人如救火,人命关天的事儿,你还是赶快下去吧,等把宗彩凤从病房内拉出来再汇报也不迟啊!”
刘小光狠狠地白瞪了她一眼,“你啥意思啊,出了这样的事难道我心里不着急吗,这么大的事要不及时向院长汇报,出了事谁能承担起啊!就你心急,好像我在推诿,不管不问似的,一点也不懂规矩!”
“行行行,你爱管不管!”
牛雨筠气的咬牙切齿,砰地一声把门带上直接下楼。
牛雨筠刚从病房离开,痔瘘科及门诊上几个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也闻讯赶了过来。
见宗彩凤捂着被鲜血染红的头在地上来回翻滚着,疯狂的患儿家长正撕扯她的护士服,晁友贵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上前搂住患儿家长的腰就是不放。
对晁友贵来说,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患儿家长长的比他壮实,一旦被对方抓住,凭他那身板一脚就能给踹到门外摔个稀巴烂。此刻他也是豁出去了,任凭患儿家长如何用脚踢他踹他,想用力挣脱他,他就是咬着牙坚持不松手,很快手上被对方给抓了几道鲜红的血印。
其她几名医生和护士趁机冲进房内,把躺在地上满脸血肉模糊的的宗彩凤抢了出来,在几个病人家属的协助下抬到二楼手术室内。担心闹事者不肯善罢甘休跟进来,几名护士一个个手里拿着拖把,输液架等,战战兢兢地在门口守着。
患儿家长见医院人多,晁友贵又紧紧搂着他不放,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高声吆喝道,“医院打人啦!医院打人啦!”
这时,杜威跑了过来,他块头大,尖头光溜溜的没有一根毛,往患儿家长面前一站,像一堵墙,厉声喝道,“晁医生放开他,把这个畜生交给我!”
杜威这一声顿喝非常奏效,晁友贵将手松开,摸着有些发疼的手背怒气冲冲地站在一旁。
发威的患儿家长一见杜威,不由得头皮发麻,心说,自己一向看谁不顺眼收拾惯了,还没见过如此充满杀气的气的人,从哪儿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像黑社会老大的人,该不会是被打护士的家人或请来的打手吧。又一想,管他娘的,是那小护士没给自己孩子扎上针,又划破了孩子的脸,打她活该,自己没啥好担心的,于是壮着胆子说,“你是什么人?关你屁事。”
“什么人?路人,有事说事,在公共场所打人就是不对,我就得管。咋的,咱俩比试比试!”
杜威阴沉着脸凝视着他道。
患儿家长见势头不妙,心说光棍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转身抱起孩子,硬着嘴道,“我儿子正在病着,你们不但不给治疗还故意伤害他,现在没工夫搭理你们,我得给孩子转院。要是我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把火把你们整个医院给烧了。”说着向外就走。
杜威往门前一站,双手一横,整个身子将门堵得严严实实,“咋的,打罢人了想溜不是,没那么容易!”
伸手抓住患儿家孩子放下!”
患儿家长甩了几下肩膀想挣脱,无奈杜威一张蒲扇大的手像一把钢钳,抓得死死的,根本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