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冯玉笛充满伤感的说辞,武效军觉得在她面前谈自己和白玲燕的婚事,这么敏感的话题,的确有些不合时宜,更是愚蠢之极。
虽然自己和冯玉笛姐妹俩已有多年的交情,但这种交情已经远远超出正常的朋友关系,何况还是与它们姐妹俩多次有不伦之染的关系。就眼下而言,白玲燕,冯薇薇,宁萍萍可都属同一类人,怎么不考虑她会是什么感受,她会怎么想,她虽然表面上给自己以祝福,那是极不情愿的说法,甚或是用一种讽刺和鄙夷的口吻来回应自己这件事。
武效军为此感到特别的后悔,真不知自己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竟然被冯玉笛把自己准备和白玲燕结婚的事给套了出来。
但话已出口,再也无法收回,只好选择低头沉默不语。
对冯玉笛来说,虽然明知武效军和白玲燕的关系没人能比得上,甚或说是没人可以替代,两人正式结婚是毫无悬念的意料之事,但突然从武效军口中说出,还是有些心痛和失落,看着武效军脸色难看,表情变得沉闷,打心里理解他的痛处,可那种能够给人以安慰的话怎么再也说不出口。
正当两人各怀心腹事,心情处于十分复杂之时,浩翔突然叫了起来,“妈妈,妈妈,我头疼,我头疼!”
武效军和冯玉笛的神经立马绷紧了起来,赶忙来到佟浩翔房间。
武效军上前看了看,双眼睑都出现了红肿,用手在额头上一模,感觉有些发烫,着急地问道,“浩翔,想吐吗?”
佟浩翔表情痛苦地说,“想,老是难受!”
此刻,武效军怀疑佟浩翔患了急性肾炎,追问道,“现在想小便吗?”
“想!”
武效军忙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抱着来到卫生间,双手扶着他的身子,让他解小便,好大一会儿,才滴了几滴血红小便。
冯玉笛进来一看,佟浩翔在尿血,顿时吓的寒脸失色,嘴唇颤颤巍巍地问武效军道,“效军,浩翔这是怎么啦,咋尿血啊?”
武效军表情严肃地说,“大姐!以我的初步判断,浩翔这是得了急性肾炎。”
冯玉笛吃惊地问道,“急性肾炎?严重吗?”
武效军一脸抑郁,语气森寒道,“得住院治疗!不过,现在应该是刚出现症状,治疗起来效果会好一些。这样吧,咱俩带着他直接去医院住院部病房吧。”
等办完住院手续,医生暂时给用上药,天光也就大亮了。
八点过后,武效军和冯玉笛带着浩翔跑前忙后,折腾大半上午,才把各项检查做完,结果证实了武效军的判断,佟浩翔患的的正是急性肾炎,按照医生的要求,接下来必须接受正规治疗。
等一切忙完,武效军和冯玉笛才松了一口气。
冯玉笛十分感激地说,“效军!为了孩子的事,你也一宿没合眼了,还耽误了你正常上班,这里有我照看着,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武效军很不放心地说,“大姐!万一有点啥事,你一个人在这怕忙不过来,还是咱俩都在这吧!”
“有医生护士在,不会有啥大事儿,你现在很忙,还是早点回去吧,要真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武效军有点不放心地说,“这样吧!我先回趟医院,把那里的事儿安排一下,然后再回来。”
武效军从医院里出来,心中暗想,浩翔突然得病住了院,冯玉笛身边也没有个可以替她帮忙的人,自己实在不能一走了之,撒手不管。要是让冯玉笛一个人在医院守着浩翔,还不得把她的身子给熬跨了,无论怎么说,自己都割舍不下,也做不到。
昨晚单位确实有事没有回去,在白玲燕面前还能说得过去,要是十天半月晚上不回去,咋和她说呢,向她撒个谎,能找个什么理由呢?实话实说,她能答应吗?
转而又一想,浩翔是自己的学生,得了病尽一份责任也无可厚非,即使白玲燕有想法,也是往冯薇薇那边想,不会想到自己和冯玉笛之间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可冯薇薇已经在外多年,也牵强不到哪儿去,充其量说自己有些恋旧而已,想来想去,还是实话实说好。
武效军急匆匆地回到办公室,见王雨虹和宁萍萍情绪十分低迷,正急得团团转,见他回来,王雨虹急切地问道,“效军!快把人急疯了,一上午连个电话也不打,到哪儿去啦?”
武效军不解地问,“王姐,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王雨虹脸色十分难看,毫无表情地地说,“今天一上班,医院就接到区卫生局的电话,下周二周三两天,受卫生部医管局的委托,省专家组要到医院来考核验收。”
武效军十分惊讶地说,“这也太突然了吧,不是说要到十天后才到咱们这儿来吗!”
宁萍萍神色凄然地说,“谁也不知咋突然就要来了,局领导和院领导都毛了头。为此,局领导专门过来检查指导工作。”
王雨虹痛苦地说,“在情况汇报会上,陆局长和赵局长问的非常详细,有些具体的细节我一时没回答出来,院领导特别的生气,好在小宁反应比较快及时得到补充。陆局长又给医院提出一些具体措施,还下了道死命令,要想尽一切办法确保这次验收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宁萍萍有些不平地说,“陆局和赵局走后,符院长就做好迎检工作做了具体的安排和强调。这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和王姐都不明白,你这次没参会,符院长为啥会发那么大的火,说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