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建民清楚白玲燕的话意味着什么,很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哭丧着脸向门外走。
刚出门,一名护士带着两名民警迎面走了过来,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连腿都迈不动了,支着耳朵在外面听起来。
“警察同志,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交通肇事伤者武效军就在这个病房!”
“那好,谢谢!你去忙吧!”
民警走进病房,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武效军,一位民警直接开口问道,“你就是河东区人民医院的医生武效军?”
武效军明白,他们这是来做例行询问笔录,忙答道,“哦,我就是!”
另一个民警掏出工作证在众人面前量了一下,很严肃地说,“我们是河东区胜利东路派出所的民警,有一件交通肇事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请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武效军道,“好!”
冯玉笛见民警来调查,忙拉了两个小凳子递到两人面前,“民警同志,请坐!”
“哦,大姐,谢谢!”
两位民警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从公文包内拿出纸和笔,双眼盯着武效军一项一项的询问和记录。
“你是什么时间从单位出来的?”
“大概是晚上八点半左右,我和同事宁萍萍从办公室内出来,她回医院宿舍,我在街上吃点东西就急匆匆地骑着车往家赶!到立交桥的时候,突然前面来了一辆摩托车,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骑摩托车的人长什么样,摩托车是新是旧?”
“摩托车太快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失去知觉了!”
“一路上你有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
“没有!”
“你在医院有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矛盾?”
没等武效军开口,怒气未消的白玲燕愤愤地说,“他在医院一直很努力工作,但科室有人处处防他,刻意压制他,和科室业务主任吴启鑫,老医生施变巧发生过争吵,后来因为医院上等达标的事,就从科室被调出来,到了达标办公室工作,基本上和他俩没有什么交集,更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还有其他人吗?”
“有!”
路建民闻听,心里为之一惊,白玲燕和武效军不会把自己也和民警说吧,这件事真的和自己无关,一旦白玲燕说出来,被民警盯上,自己可真不好说清啊,不由得急出一身冷汗。
“请说!”
“就是——”
由于白玲燕刚刚打过路建民,仍在气头上,武效军担心在没有准确把握的情况下,把路建民也给扯进来,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之所以和他说那番话,一是出于气愤,二是有意在点拨他,要明白谁才是自己的真正朋友。
忙打断白玲燕的话,接着道,“民警同志!是这样,出事那天上午,医院开大会,我因临时有急事没能参加,院长大怒,在会上对我大批特批。下午我去找院长承认错误和汇报工作,医院医务科科长刘小光正在院长办公室内,和院长说我一天都不在办公室。我当时非常气愤,当面揭穿了他的谎言,然后就离开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和他有矛盾?”
“还有吗?”
“没有了!”
白玲燕瞪眼看着武效军说,“不是还有——”
武效军听得出来,白玲燕要说还有路建民,但自己这事应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凭建民的精明劲儿,在背后搞点小动作,耍个小聪明比较的门,要让他参与这种事情,它既没那个胆也决不会做,表情十分严肃地说,“警察同志,就这些!”
“那好!请在上面签个字!”
冯玉笛问道,“民警同志,武效军这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现在只能告诉你们,已经抓到肇事嫌疑人,别的不方便透露,请耐心等待吧!”
“谢谢你们啊,让你费心啦!”
一个民警收起笔录,起身道,“有什么新的线索请及时和我们联系!哦,对啦!武医生,你这个案子常副市长要求我们必须抓到肇事者,问你一句题外话,你和常副市长是什么关系?”
副市长常明理是她的亲姑父,吕飘飘已经告诉了自己,虽然宁萍萍平时从未在自己面前流露半点,自己也未将她的这层关系挑破,只是心知肚明罢了。
这次吕飘飘确实上了心,这个案子之所以能够取得实质性进展,之所以能够抓到肇事者,宁萍萍从中起到很大的作用,还动用了她姑父的这层关系。
本来两人的关系都已经让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了,这次稀里糊涂的又欠下她一笔人情债,以后如何与她相处,还真不好整。
忽听民警这么问,武效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还真不好问答,说和他有关系还真么没有一点关系,说没关系吧自己已经把他老婆的侄女给睡了,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要是白玲燕知道自己和宁萍萍有一腿,准当场气疯,把自己给活剥了。
武效军想了想,淡然地笑笑说,“两位民警同志,你们真把我给问糊涂了,我和常市长真的没有一点关系,至于他为何特别关注这个案子,我也是刚刚听你们说,也是一头雾水,真的给不了你们什么答案!”
两位民警看武效军不愿说,也不好勉强,笑笑说,“武医生,既然你不方便说,我们就走了!”
武效军这个案子常务副市长都出面过问了,让路建民大吃一惊,要说他和市长王灿明有点关系,那还说得过去,武效军在火车上救过他,他年前在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