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同源之后干了些什么,为何非要与冯大姐离婚呢?”武效军疑惑地问道。
佟逢春十分无奈地说,“我和梦茹来时手头上只是从我同事包里的三万块现金,起初到没有什么,每天住宾馆都是两个房间。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没过十天,我们发现这钱花的像流水似的,再这样坐吃山空,继续下去,非要流落街头不可。于是,我俩就租了套二居室,作为临时住所,然后想着以后怎么办。后来,我在一家磨具厂找了个活,梦茹在超市找了个收费的差事。两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一个锅里搅稀稠,稀里糊涂的梦茹就怀上孩子了。想打掉,医生说梦茹身体不好,搞不好会终生不孕。我俩连个结婚证都没有,计生部门时不时的来查流动,我俩整天提心吊胆的。为了梦茹,我不得不和玉笛离婚。可惜的是,孩子出生了,他却撒手离开我俩而去!”
武效军本来对佟逢春有看法,见佟逢春难掩自己对陈梦茹的爱和留恋,声泪俱下的说着,瞬间想起当年自己失去秦梅香,失去罗筱,和与白玲燕的生离死别,那种痛苦和煎熬,每每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痛苦不堪,此刻的佟逢春与自己当年不无相似相近之处,反倒对他很是同情和怜悯,忍不住跟着流眼泪。
武效军哽咽着说,“佟大哥,请节哀顺变,兄弟理解你,你能为小嫂子抛妻离子,陪她度过这段难熬的时光,她在天上也会感激你的,我想冯大姐要是知道你这样,也会原谅你的!你打算把小嫂子的骨灰安放在哪儿啊!”
佟逢春哭着说,“效军兄弟啊!梦茹生的不如意,去了我也不能让她成为孤魂野鬼,流落他乡。暂时让她陪伴在我的身边,以后回到平西,整块墓穴将她安葬!”
武效军心酸地说,“这样也好,快把小嫂子请回去吧!”
两人把陈梦茹的骨灰盒带到租房内,在桌子上面安放好,点上几根香,然后回到医院。
一下午,邱悦悦一直守在病房里,看护着佟逢春的孩子,不时地给他喂点奶粉,抱在怀中在室内摇摇晃晃走走,还换了两次尿布,小家伙好像感到很舒服,既没有哭也没有闹,时不时的挣开小眼睛看着她,这让她很开心。
科里的几位同事看到她怀里抱着孤身大男人佟逢春的儿子,倍觉好奇,私下里议论纷纷。
下班的时候,晓静护士笑嘻嘻地跑进病房,一见邱悦悦怀里抱着孩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哇塞,悦悦姐,你刚过二十三岁,好像你还没有男朋友,急着体验给孩子当妈妈,是不是早了点儿?”
邱悦悦脸一红,悄声道,“什么呢,孩子大人有急事,我这是助人为乐,替人家照看会儿。”
晓静诡异地说,“呦呦呦,悦悦姐,助人为乐呢,还是算了吧,谁不知道平时在科里你是最爱干净,最不愿抱孩子的人儿,不会是看上那个帅哥武效军,向人家献殷勤,主动投怀送抱的吧!”
邱悦悦心里飘飘然,脸色绯红道“难听死了,我才不是呢!”
晓静眨巴眨巴眼睛,努努嘴,抿嘴娇笑道,“得了吧,还说不是呢,脸都红成猴屁股了,别装纯了,中午都和人家一起出去吃饭了。说说,那个帅哥人怎么样,有没有味儿,花不花心?”
邱悦悦羞涩地说,“不瞒你说,武效军是个外科医生,人还真不错,性格阳光,谈吐不俗,幽默风趣,还十分仗义,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优质酷男。”
晓静见邱悦悦如此得意的评价武效军,心说她真够神速的,貌似怕别人和她抢似的,不会是着了魔了吧,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摸了摸她的脑门,嘻笑道,“我的大小姐,不会是犯花痴被他几句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迷惑了吧,我可提醒你,电视上道貌岸然,心狠手辣,坏事做绝的人多了去了!这样的人很危险,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啊,嘻嘻嘻——”
邱悦悦一听,晓静也在用自己的话取笑她,嗔声道,“去你的,不带这样揭别人老底的,放心,谁的当本姑娘都不会上的。”
晓静一吐小香舌,做了个鬼脸,坏坏地笑道,“好好好,我是好心被你当成了驴肝肺,不过,我可听说,有的犯花痴的人傻的要命,为自己心目中的人犯狂,甚至连自己最宝贵的贞处都舍得贡献,老实交代,是不是想过和他尚床啦?”
邱悦悦看着晓静脸上堆满笑容,嬉皮笑脸的嘚瑟,噘起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满脑子胡想些什么呢,再胡说八道我可要和你急了啊!”
“不说不说,我要回家喽,为了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要好好当你的代理妈妈哦!”
晓静打趣地说着,扭脸就往外走,由于心里兴奋,走的快点,不料竟一头撞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上,抬头一看正是刚刚和邱悦悦讨论的帅哥武效军,顿时整个脸羞的一红到底,本能地直身后退半步,一时心里通通直跳,双眼怔怔地看着他,脸上充满尴尬。
武效军和佟逢春一前一后侧着身子走着说着话,根本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人出来,直到感觉胸前被人撞了一下,才正眼向前看,一眼认出撞自己的人是早上那个叫晓静的年轻护士,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挡了你的路了!”
分明是自己没长眼,撞到人家身上了,人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绅士地向自己道歉,真的有点无地自容,哑声说句“没关系!”,便像贼一样跑了出去。
邱悦悦看晓静狼狈逃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