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烧工见刘蓉爸爸怒气冲冲的拦着去路不放,刘蓉的妈妈醒来之时,鬼哭狼嚎般的扑向推车,不敢硬往里面推,停在原地不动。
武效军见此心里直着急,好不容达成协议一家,一旦反悔,前功尽弃不说,重新协商难度可就大了,要是他们走出去,和其他家属一串联,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得想办法把他拉开。
郑悦彤捂着脸跑到大厅外,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的妈呀!太凄惨了,吓死我了!怪不得党凝雪吓掉了魂!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啊,走肯定走不掉,以自己胆小害怕为由,向组织上提出调换工作,不行,不行,组织上把自己派过来,就是让自己来锻炼的,既然来锻炼,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就得想办法去克服,去解决!遇困难临阵脱逃,岂不给组织留下负面印象,岂不被其他人耻笑!”
双眼来回扫视着大院内,双手轻扶在胸前,深吸几口冷气,感觉心里不再那么紧张和难受,悄然回头,见刘蓉的爸妈和武效军及几个焚烧工对峙,给自己壮了壮胆,牙一咬,心一横,转身跑了过来。
“武医生,怎么回事?”
“逝者爸妈拦着不让尸体火化,正在这僵持着呢!你来了正好,赶快把逝者妈妈拉开,要毫不客气,有把握吗?”
郑悦彤二十五岁,身高超过一米七,是结婚超过半年的少妇,早就没有那种少女天生的羞涩,很清楚武效军的意思,使劲点了点头,很自信地说,“放心吧,没问题!”
“那好,咱俩一人一个,同时行动!”
用手一捅身边的焚烧工,压低声说,“待会我和这位女士将面前的这两位家属架开,你们动作一定要快,直接将尸体推进焚烧炉内,不要给他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听明白了吗?”
“嗯,明白!”
武效军说完,脸一沉,冲郑悦彤一递眼色,跨步来到刘蓉爸爸面前,“大叔,不要激动,有话咱们在一旁好好说!”
没等刘蓉爸爸反应过来,一双铁钳般有力的大手死死地卡住了他的双肩,身子下意识地往后撤,但已经来不及了,机械般的被武效军带到大厅内。
郑悦彤还真不含糊,眼疾手快,腾的一下窜至刘蓉妈妈身后,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劲,一下子把她从背后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大厅内撤。
任凭刘蓉妈妈如何大声吆喝叫骂,双腿在空中来回的踢腾,着郑悦彤紧咬着牙就是不放,一口气将刘蓉妈妈抱至大厅门口,才气喘吁吁的将她放下来。
焚烧工急着领取提成,见逝者家人被带离,一路小跑将刘蓉的遗体推进焚烧炉,将炉门打开,直接扔了进去,不大会儿功夫,外面高大烟囱中升起一股青烟。
刘蓉的爸爸本来对女儿的不幸遭遇已经失去理智,又被武效军用暴力给弄出来,可谓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你们想干什么,还有一点人性没有!”
武效军看尸体已经被焚烧工推进去,太平间的小门被冠上,心里立马踏实了,面无表情地说,“大叔,你的要求组织上已经答应,善后协议已经签订,你们硬拦着妨碍我们的正常工作,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何况也不能让逝者早点安息!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什么狗屁法律,这时候给我们老百姓**律了,你们官商勾结,放纵违法,使无辜百姓猛男的时候,咋不**律!不行,赶快把我女儿的遗体归还给我们!”
说着愤怒至极的扭头就往里面走。
刘蓉的妈妈转眼不见自己女儿的遗体,勃然变色,带着满腔的愤怒连抓带挠的扑向郑悦彤,“你个死妮子,你个臭婊子,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郑悦彤躲闪不及,手上被刘蓉妈妈尖尖的指甲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印,但她强忍着痛,一手按住血印,往一旁撤闪。
刘蓉大姨见自己姐姐伤心至极,心里也非常愤怒,和自己大姐一起紧追着郑悦彤不放。
郑悦彤虽然手上鲜血不住的往下流,但对刘蓉妈妈和大姨的追打始终保持着克制,躲避,眼看她们就要扑上来,也该着自己倒霉,不料脚下一滑,站立不稳,扑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
失去理智的刘蓉妈妈和大姨一见郑悦彤倒地,哪还顾得什么,上前揪住郑悦彤的头发,刘蓉妈声嘶力竭的哭骂着,抡起巴掌就朝郑悦彤的脸上扇,“你个没人味的臭婊子,把女儿还给我,不把女儿还给我,今天就打死你,给我女儿抵命!”
郑悦彤此刻想抵抗和还击,无奈躺在地上,没有起身的机会,只好抱着头护着脸,来回在地上翻滚。
武效军刚上前去阻止刘蓉爸爸,忽听刘蓉妈妈声音不对,回头一看,他们正满地跑着追郑悦彤打,而且郑悦彤还被追倒在地上,情况来的突然,不容他多想,转身跑了过来,但还是迟了一步,郑悦彤脸上已挨了几巴掌,露出杂乱的鲜红指印。
“有事说事,干嘛打人,滚一边去!”
武效军心里一急,怒冲冲地上前一把将刘蓉妈妈推开,爆粗口呵斥道。
刘蓉大姨看武效军双眼瞪的像铜铃,神情极其恐怖可怕,还对她大姐爆粗口,吓得头皮发麻,心里一阵惊慌,嘴巴张几张没敢出声,伸手拉住大姐,将她推到一边,“大姐,不是我说你,你吆喝几声撒撒气就行了,干嘛冲一个小孩子大打出手啊,她只是一个工作人员,一切都是按照上面指示办事,你把人家打成那样,人家不但不还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