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燕把右手一伸,眉欢眼笑说,“你把我的小包和遮阳伞拿着,我要甩掉一切包袱,轻装上阵,坚决把你拿下。”
武效军毫不客气地双手接过,笑眯眯地说,“你轻装上阵,我可是被加压负重前进,这是一场严重不公平的竞争,便宜全让你占了。”
白玲燕眼笑眉飞道,“其实这样才算公平,给你加点压是向女子靠拢,别委屈了,从现在算起,谁先止步算谁输。”还没等武效军开口说话,她已经款款玉步走在前面了。
武效军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看她走起路来神情优雅,动若脱兔,安安闲闲,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兴致勃勃地不时回眸一笑,递给一瞥灼热兴奋的眼光,更是摇曳生姿,仪态万方,骄傲自豪地展示着自己矫健的体质、模特般的身材和迷人的风采,真令人唏嘘动容,忍俊不禁,浮想联翩。
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武效军已是心脏突突直跳,气喘吁吁,愁眉苦脸道,“白姑娘,你是高手,我自愿服输,就此打住,再这样下去,我骨头可要散架了,还是自然行走吧。”
白玲燕格格笑道,“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今天算彻底领教服你了,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你一天走了这么远的路咋像没事人一样,一路上从没有喊过一声苦,叫过一声累,一般女孩子根本做不到。”
“这就是农村人和在城市里长大的人不一样的地方,经常参加体力劳动对身体就是有很大的好处。以前我经常下地干庄稼活,到山上割草拾柴火,整捆整捆的往家背,都惯了。走段路对我来说既不伤筋也不动骨,是小菜一碟。”
“屈指一算,今天咱俩步行走了七八十里路,翻过数架山梁,到过十几个村庄,接触了上百人,可以说是有说不清的苦涩,数不尽的收获。”
“我也是这样,感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见见人,看看家庭情况的好坏,一些暗藏的隐性东西更值得我们留意和关注,也许那些才是我们参加社会实践活动所真正要得到的东西和收获。”
“一路走来,除了一些触景生情的怜悯伤感外,没有忧愁烦恼和寂寞,只因有你这样一个美丽漂亮,精明能干称职的同事相伴,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开心愉快。”
“说哪里话,你也没有让我失望,总体表现还能获得七十分以上,当然还有更大的努力空间,不要骄傲自满,继续努力,以后有机会还愿与你合作共事。”
一路之上边走边谈,到镇上吃过晚饭回到房间时已是晚上九点,两人确实累了,简单洗漱一下,倒头便睡。
沉睡了一夜的小镇,赶集上店,做各种买卖的老乡从四面八方云集到这里,拉开了它人声鼎沸,繁忙热闹的序幕。两人经过一夜的深眠休息,困倦疲惫消无,急于尽快完成任务往回返,无心游街逛市,浏览山区小镇集市的特色和风情,便迎着早晨的微风,顶着绵绵细雨,离开镇子向东北方向的孙庄进发。
山里的天就像人一样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喜怒无常,说变就变,让人捉摸不透,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云淡风轻,炙热难耐,今早就是云雾蒙蒙,细雨菲菲,凉爽宜人。早晨的微风很凉爽,两人精神愉快,心情特别舒畅,游走乡野田园之间,呼吸清新的田野气息,慢慢欣赏当地的人文风景,一路谈笑风生,洒满两人的欢声笑语。
所经之路正在拓宽翻修,数台机器轰鸣,很多筑路工人紧张忙碌着开挖路基,道路两侧随处可见新鲜的黄土堆和对方的石子,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相当难走。两人不时需要轻手轻脚地从路边农田里穿过,走不多远鞋子上就会沾满泥巴,武效军顺手在路边折了两根半米长的杨树枝,和白玲燕一人一根,作为剔除鞋子上泥巴的工具,悠悠晃晃,相当惬意。
两人在一路询问求索中走了将近三个小时,到达孙庄小学,校内几位建筑工人正在建校舍,武效军走到一位师父面前道,“师傅,请问是否知道校长在哪儿办公?”
恰好,有一位中年男子背着挎包推着自行车向外走,师傅一看,连忙喊住,“吴校长,先别走,有人找。”
武效军一听是校长,直接走了过去,简单说明情况,吴校长转身把两人带到办公室,拿出十几个学生的《希望工程救助证》,很高兴地逐个把情况介绍一遍,然后说,“你们要是晚来一分钟,我就到镇上开会去了。这些孩子大都分布在比较偏僻的山沟之中,要是每家都走到,今天一天你们也走不完。”
武效军想了想,笑着说,“多谢校长,耽误你赶路开会了,你介绍的情况相当详细,减轻了我俩很大的负担,还有很多学生要去走访,我们就不再逐户去见面了。”
两人离开孙庄,走进沟壑纵横的山谷,到下一站谷岭已是中午,多方向村民打听,费了很大周折,才找到校长家。校长家确实不错,门楼高大,两扇大门漆的锃明刷亮,大门可走下一台小轿车,新建砖瓦房与周围邻居相比高出一大节,特别气派眨眼,院内水泥地流光平整,屋内瓷砖铺地,房顶装修别致,正墙上挂着装裱精致的黄山松壁画,大红油漆条基上放着一台21英寸的大彩电和一台收录机,一台落地扇呼呼作响,在农村少见罕有,堪比城市里的人家。
校长到镇上开会没有回来,校长媳妇和三个子女刚吃过午饭,一见两人到家里来特别热情。校长媳妇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