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知道秦梅香嘴上说的是气话,讨好的说,“老婆,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看在我应遭天谴的薄面上,玲燕的事不会熟视无睹,坐视不管的,你就动动菩萨心肠呗,我会感激的痛哭流涕的!”
“少来这一套,为了小白,竟然连痛哭流涕这种话都能说出口,自己不觉得恬不知耻,没脸没皮吗!我见过庞教授,要不是觉得小白跟着你吃苦受罪特别不易,才懒得操这份闲心!五点的时候到,具体的见面再说!”没等武效军开口,秦梅香“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武效军心里一惊,对方已经没了声音,看了看话筒,自言自语的说,“知道你不会撒手不管,说那么多言不由衷的话,还带上情绪了,真不友好!”
白玲燕此刻心里正纠结难受,需要给与鼓励和安慰的时候,没想到秦梅香为自己的事会亲自过来,心中有种无法言喻的感激,“效军,为我这个不争气的人,梅香姐竟然要亲自过来,屈尊去求庞教授,好让我意外和感动!”
武效军轻言道,“秦梅香天生一副热心肠,好事能否做到底,送佛能否送到天,也不是她能左右,亲自过来,仅是尽点绵薄之力,用不着大惊小怪。”
邵英英心说,有啥可意外的,效军哥和秦梅香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天然关系,别人心知肚明,只有你还蒙在鼓里,效军哥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比你还着急,秦梅香能袖手旁观吗,抬头轻瞄了武效军一眼,微笑道,“嫂子,别听效军哥瞎说,说句实在话,梅香姐可是一个站得高看得远,头脑非常灵活的人,更是一个十分注重乡情和友情的人,前段时间我可没少得到她的关顾!你复试出现了情况,她能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吗!”
白玲燕眼里含着泪,哽咽着说,“梅香姐真是一个重情重义谦卑随和的人,她那么忙,能亲自来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持,英子,能有你和梅香姐这么珍贵的朋友,无论结果怎样,我都心满意足了!”
白玲燕从认识武效军的那时起,秦梅香这三个字像幽灵一般一直萦绕在两人左右,这两年来,家中接连发生一系列的困顿事,早已凤凰腾达,事业有成的秦梅香没少出手相助,两人也曾通过几次电话,感觉到她的成熟,大气和亲切,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
然而,秦梅香却有着藏在深闺的神秘,在自己面前露过面,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看到过,从未一睹颇富传奇色彩,坚强女子的芳容,十分的遗憾,想着秦梅香很快就要在自己面前现身,白玲燕心里满是期待。
秦梅香对白玲燕的了解相当的深入,暗中见了几次,除对她们两人忠贞不渝,刻苦铭心的爱情丝毫不怀疑外,对白玲燕的冰雪聪明,善良朴实,自尊自爱,自立自强尤为仰慕,有她在武效军的身边感到很踏实和放心,为不使他们之间惺惺相惜的夫妻感情遭受破坏,打乱彼此的正常生活节奏,才刻意回避她。
秦梅香的行动可谓十分迅速,不到五点,车已停在邵英英宿舍楼前。
时间紧迫,几人见面,秦梅香有意淡化和白玲燕首次见面内心的尴尬,简单了解一下情况,直接道,“我已经让人和庞教授取得了联系,她五点四十复试结束,效军和英子留下,我和小白去她办公室找她!”然后便匆匆下楼。
毕竟第一次见面,但也只是三五分钟的时间,看着秦梅香干脆利落的大气,白玲燕原有的自卑心理更强烈,显得特别的紧张和拘谨,一言不发被动地跟着秦梅香下楼,上了车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梅香姐,又给你添麻烦了!你帮了我和效军这么多忙,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心里特别的惭愧!”
秦梅香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白玲燕在自己面前一副怯怯喏喏十分生疏的样子,就像村妇见到城里人一般,内心有着本能的自卑,无法坦然,惴惴不安,开着车,微微一笑,“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见外!这些年,你和效军吃尽了苦头,日子过的很不容易,看着让人很是心疼,尽点微薄之力应该的。”
白玲燕看秦梅香说起话来,一口地地道道的元真方言,没有那种带有职业语言的普通话,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内心的不安和紧张稍稍减轻,当心的说道,“你的情况我和效军很清楚,这些年你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在外面打拼,那才叫不容易!我和效军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秦梅香虽是一个乐观豁达之人,但被白玲燕一语点到自己心酸的过去,心里还是有些五味杂陈,苦笑道,“过去虽然不堪回首,毕竟一步步都走过来了。你和效军都是完整接受高等教育,有勇气为改变命运走在一起,有着天然不愿服输,自立自强的拼劲,让我很感动。所以呢,不愿你俩再蹈我过去的覆辙。”
白玲燕由衷地道,“梅香姐言重了,太谢谢你了!”
秦梅香微微一笑,“说什么呢,又来了!”稍停了一会儿,收敛起笑容问道,“小白,我想问一下,是你自己的要读研,还是效军要你读研?”
白玲燕很忧郁的说,“梅香姐,孩子这么小,效军每天早出晚归上班那么忙,还要花费两个多小时,骑着自行车来回三四十公里,实在太累。若读研,一出来又是三年,把孩子扔给他,既不放心,更不忍心把他搞得那么累,说实在的,并不想这么早读研!可是效军一直觉得我在医院无所事事的混日子,害怕把专业给荒废和耽误了,非让我也像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