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长栓没料到武效军对他们的情况是这么清楚,顿时脸都变绿了,张口结舌的说不出半个字来,其他人面色极其难看的低着头,着实替牛长栓捏一把汗。br>武效军看牛长栓一脸的痛苦样,浅笑了下道,“牛组长,请不要急着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西组董组长,你们那半边我就不问你有多少户了,今天早上固定摊位出摊二百七十三户,收费至少四十一户,散户十九个,三个没有收费。刚才你们少向孙会计交了多少钱,你们几个心里最清楚。”
武效军显然没有针对牛长栓一个人,把六个人全包括了进去,越说语气越沉重,毕竟做的太离谱,太过分,不知武效军接下来要怎么处置这件事,董小伟等人的神经也到紧绷的程度。
武效军停了停,扫了众人一眼,有些激动的道,“同志们,大家这样做,知道属于什么性质吗?知道有多严重吗?知道办事处的同志们怎么说你们吗?全办事处几十号人还指望这吃饭呢,对得起大家吗?可以说,我不但对此感到非常的震惊,而且特别的心痛!”
沉默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声音低沉的道,“当然,这事不能全怪大家,办事处和办事处的领导有很大的责任。刚才我之所以不让两位组长签字,之所以离开,就是给各位一个反思的机会,看是否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否愿意纠正和改变。”
说完,从孙雅洁手中要过记账单,紧锁着眉头看了看,轻轻放下,看着牛长栓,孙俊峰和游军毫无表情的说,“我已经给了大家机会,谁还没有想通,现在可以离开了!”
这句话说的沉闷有力,语气相当的沉重和坚定,决不是儿戏和随便说说,看来是来真的,董小伟等人不由的毛骨悚然,暗自庆幸,刚才没听牛长栓的话,悉数上缴,偷偷抬起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牛长栓。
牛长栓本想着商户这么多,市场上乱糟糟的,收了多少钱只有三人知道,武效军不可能那么清楚,黑不黑,黑多少,他也不会知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到手的鸭子岂能让他再飞了,躲过一天是一天,兜里揣着一百多块就是不缴,没想到眼前这小子竟然这么清楚,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让直接走人,心里开始有些后悔。
武效军看没有人主动站出来,看着孙雅洁面色十分冰冷的问道,“刚才都是谁没有补缴?”
孙雅洁心里虽然有些忐忑,还是忍不住脱口说了出来,“牛组长!”
“牛组长,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再是早市的东段组长,更不是我们早市办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继续参加我们的会,请你马上离开!”武效军眼神十分冷厉的盯着牛长栓,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下牛长栓慌了,激动的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武效军的鼻子说道,“你,你,你,什么意思,早市能有今天,我有着较大的贡献,想一脚把我从这里踢开,你还嫩了点,还没有这个资格。”
武效军冷笑一声道,“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请你马上离开!”
牛长栓看武效军执意开除自己,情绪异常的激动,不由的怒从心起,上前一把抓住武效军的衣领,阴测测的道,“好小子,让我离开,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说着,手握了握,把武效军的衣领收了收。
众人没想到牛长栓突然来这么一手,个个惊的目瞪口呆,孙雅洁更是吓的面色惨白,很替武效军担心。
武效军并没有对牛长栓的过分举动感到惊讶,声音不大不小的说,“请你放开!”
牛长栓以为武效军害怕了,阴邪的一笑,道,“想让我放开,可以啊,但你必须收回刚才所说的话,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要是不收回呢!”武效军冷冷的说。
“你必须离开!”牛长栓逼视着武效军说道。
“我要是不走呢!”武效军眼神寒冷的道。
“只好辛苦我这只手,把你请出去了!”牛长栓说着,一握武效军的衣领,想把他从椅子上拉下来。
熟料,没等牛长栓用上力,武效军突然脸色大变,一抬手,把住他抓领子的手,使劲用力一握,接着腾地站了起来。
牛长栓本想吓唬吓唬武效军,手上并没有真正用力,突然被武效军抓住,一种紧束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将手松开,就在一愣神的功夫,武效军撤离椅子,脚下来个扫荡腿,硬生生的把一百九十多斤重的牛长栓给撂翻在地。
董小伟和孙俊峰等人没想到武效军动作这么快,前后不到二十秒的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双手抱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龇牙咧嘴躺在地上的牛长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孙雅洁虽然没少听婆婆马欣娇说起去同大旅游路上,武效军与歹徒搏斗的事,毕竟没有亲眼所见,觉得马欣娇有些夸张的成分,是半信半疑,目睹眼前的这一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也佩服武效军面对牛长栓这个大块头,咄咄逼人时的胆量和勇气。
牛长栓一向咋呼别人惯了,别人看着他心里都有些发憷,这也是办事处换了多少任领导,他能一直在早市上待下去的直接原因,今天武效军不但没有买他的账,反而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撂翻在地,在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毕恭毕敬的弟兄面前颜面失尽,是又羞又怒,拖着笨重的身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