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感觉出有什么心事,轻声说道,“哦,我听着呢,有什么话请说吧!”
“你,你下午有时间吗?”郑悦彤低声问道,声音中似乎还有某种期待。(
武效军不由得眉头一皱,既要给雷玉婧找房子,又要给宁萍萍搬家,有没有时间还真不好说,但也不好开口直说,缓缓道,“雷玉婧她们催得很急,我和宁主任正想办法给她们找房子,一时半会儿还不行,这样吧,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那好吧!”郑悦彤好像很无奈,声音弱的几乎听不出来,再没有说话,电话便挂了。
郑悦彤可是全区一等一的才女区花,不知有多少人朝思暮想,夜不能寐想接近她,有幸和她有过几次肌肤之亲,要说不思不想,不迷恋,全是自欺欺人,然而,自己却一直饱受着无形力量的束缚,时刻想着躲她,在她孤寂困惑的时候没勇气陪伴和安慰,真不知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还有宁萍萍,她大表姐所在的小区,对雷玉婧她们来说,最合适不过,偏偏想一份属于两人静谧的空间,说什么也不愿让雷玉婧的人过去,但也不好硬拗着她的性子,害得自己心里像堵块大石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自己家里有老婆孩子,办事处和区里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两人私下常来常往,一旦被人盯上,自己一个大男人倒无所谓,大不了辞职走人,过不了几天就会淡出人们的视野,而宁萍萍则不一样,本来世俗对女人就很有偏见,很可能长久成为区里人津津乐道的谈资,不但毁了她的声誉,毁了她的事业,更会毁了她一辈子,自己将负罪终生。
现在她正处于为爱痴狂的时期,又有了这么好的温床,一定时不时的要自己过去,享受二人世界,自己不去,她的心里会感到更空虚,夜里会更寂寞,更忧伤和烦躁,反而徒增更多的烦恼,即使她在那里,也不能经常去,或许暂且让她继续留在手表厂家属院,是一个好的选择,顾及到越来越多的熟人,她对自己的依恋不至于过分的强烈,两人偶尔在一起,反让她的心灵得到更多的慰藉。
武效军闭目静静地想着,心里越发的烦乱和郁闷,郑悦彤说的没错,五一路以东给雷玉婧她们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房源,自己再往下打电话,也是徒劳,睁开眼睛,端起杯子猛喝几口水,起身来到宁萍萍办公室,正愁眉不展的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仰脸看着天花板,一语不发。[
宁萍萍面无表情的放下电话,似乎情况也不妙,神色凝重道,“电话打完了没有,有没有合适的房源?”
武效军无奈地摇摇头,唉声叹气地说,“我给郑主任,周主任,彭书记等人都打了电话,都说条件实在太高,根本没有合适的,你这边怎么样?”
宁萍萍带着一丝茫然说道,“除了河畔明珠小区还有点可能外,其他地方也没有合适的!”
武效军长叹一声道,“看来河东没希望了,这几年河西新开发的楼盘比河东稍多,我再给雷玉婧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考虑,实在不行,我也是概莫能助,昨天拍着胸噗向人家所做的保证,只能食言,低头向人家赔礼道歉,请求谅解。”
宁萍萍看着武效军一筹莫展的样子,心里也很着急,起身离开坐位,在窗前站了好大一会儿,突然转过身来,语气十分冰冷的说道,“我看出来了,根本不是你有没有向她们拍胸噗打包票的事,她们明摆着是瞧不起河东,故意出难题刁难咱们。走,咱们去河畔明珠小区找物业了解一下,看究竟能不能给她们弄几套满意的房子!”
武效军看宁萍萍板着脸,表情十分严肃的样子,一时感到有些突兀,幽幽地说,“那是你准备要搬过去的小区,要是没有房源,岂不是白费功夫,我直接和雷玉婧道个歉,说声办不了,让她们另想门路!”
宁萍萍面无表情的说,“大不了我不过去,把那套房子租给她们,也不能轻易让她们小瞧咱们,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绝不会让自己的下属,特别是你,放下自尊,向她们低头道歉。”
小区的业主大多非富即贵,尤其是周边县市做生意的暴发户居多,他们手里有了钱,以在市里买房凸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少人公司在老家,加上各方面的消费比较高,很少在此居住,有的装修好之后一天没住过,等着房产升值赚一笔,有不少业主在小区物业登记代为出租,赚取养房费用。
两人跟着物业公司的人员,连续看了四五栋高层的空房,要么没有装修,要么没有家具,要么装修的非常豪华,租金高的离谱,要么比较分散,不集中,没有一栋合适的,很是失望,武效军问物业人员道,“看了这么多,没有我们想要的,你们这儿还有没有已装修,家具齐全,又相对集中的空房?”
物业人员想了想说,“北侧临河的十六号楼十六楼,十七楼两层共八套,全是一百三十平方米的三室两厅,是两位县里公司老板的,装修的很豪华,家具和电器都是进口的,因房主每套租金低于月两千三不租,空了一年多也没有租出去。另外十九楼还有一套,光装修和家具就花了十七八万,进去就像宫殿一般,月租金至少三千,两年了也无人问津,不知适不适合你们,还要不要看。”
就目前平西的工资水平而言,一般工薪阶层夫妻双方每月的收入,还不够交房租的,怪不得租不出去,武效军丝毫没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