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这次没像以往那样推开他,或者打开他的手,任他抱着。
江淮没忍住,在林晚额头上先啄了一下,再欲往下的时候,跟来的大黄狗绕到他俩面前,离他俩很近地蹲下后腿,摇着尾巴瞪着湿漉漉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俩。
那样子好像是在问:“你俩在干嘛?”
林晚见了,感觉瞬间出戏,忍不住推开江淮捂住嘴哈哈笑着。
江淮无奈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大黄,也是无语的很。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可以亲近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大黄不会明白,主人怎么一转眼之间就挎着脸呢?他为什么不高兴了?
忠心的大黄往前挪了几步,挨着江淮的腿蹭了几下。江淮蹲下身子,抚着它的大头,看着仍然在笑的林晚,忽然就感觉这天真好,什么都很好,大概岁月静好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江淮坐在一块大石上,脱下靴子,褪下脚上穿的白色布袜,露出脚丫,抬头看了看林晚。
发现林晚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看着他换袜子,她既没有不好意思,那江淮还怕什么?
就当着她的面,躬着腰,把林晚手织的羊毛袜穿上,毛线是有弹性的,穿上去特别舒服合脚。
江淮瞬间再也不想穿以前那些布袜了,厚着脸皮道:“晚晚,再给我做几双袜子好不好?”
林晚歪着头,没直接答应,也没拒绝,等了一会儿,才说:“我听说你母亲要给你娶个平妻,你让她给你做呀,听说她的女红可是极好的呢。”
江淮:……
消息挺灵通的嘛!这算是吃醋了吗?按理说,林晚要是真吃醋的话,江淮是应该高兴的。
可是江淮能感觉出来,他要真的惹怒了林晚,林晚都能不要他。可是他却不能再忍受没有她的生活了。
那些心动,那些温暖,在经过二十多年的寡淡孤单寒凉的生活后,遇到她,就如同走在沙漠里的人见到了绿洲,这叫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
他承认,林晚吃定他了,可是他就愿意被她吃定。
虽说他以前在感情上基本是个白痴,可是不得不说他的学习能力是极强的,在感情上同样如此。
于是江淮马上哄劝着林晚:“晚晚,你觉得我眼光有那么差吗?连我大嫂和妹妹都没看上的人我能看得上啊!女红好怎么了,绣楼里绣娘哪个女红不好?可是天底下晚晚只有一个,没人比得上。”
林晚:……
这家伙早上吃的什么东西?蜂蜜还是甘蔗?
只听那家伙继续道:“这事都是我母亲的一腔情愿,你觉得你男人是能被别人随便左右的人吗?”
这点林晚倒是肯定的,江淮连皇帝派去的李俊那些人都给收拾了,还有谁能够轻易左右他的决定?
“你不是,没谁能轻易左右你的。”这一点林晚承认他是个极有主意的男人。
江淮却又道:“有一个人能左右我的,晚晚,是你啊!”
林晚有点吃不消了,要不是知道江淮为她做了很多事情,她都要认为这是个耍嘴皮子的家伙了。
她回蒋家之后,蒋大夫人告诉了她很多事情,知道江淮早早就让人收集好了资料,然后请了德高望重的高阳先生好几次,这才在最短的时间里顺利平息了谣言。
否则她现在说不定还陷在风口浪尖里出不来呢。当时蒋大夫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一脸羡慕,说能有这样的夫君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再想到江淮为她打算的种种,林晚心里很暖很暖。感觉眼里有泪要溢出来。
她不知道以后他们会如何,但是江淮的品质摆在那里,他不是个善变的人,那就不需要为将来太悲观。至少现在是美好的。
为了掩饰情绪,林晚嗔怪着道:“你那意思是说以后都听我的是吧?”
“嗯,听你的。”
“我要在这宅子里有个药圃。”
“就这个事啊?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我带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这房子该怎么建,你喜欢什么样的就建成什么样。”
其实林晚对古建筑没什么研究,具体的交给匠人就好了,她只是希望房间里不要阴暗,要明亮一些,另外希望能有二楼可以俯瞰园内景色。
林晚忽然想起来,江淮不是说这院子里有鬼吗?他们进来了一个多时辰了,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于是林晚问道:“你不是说这里有鬼吗?是不是吓唬我的?”
“还真不是,确实是有个地下室,不能进人,说是前朝王府里曾经在那里关押过人,里面有冤魂,所以不管是谁下去,都很快就没命了。后来就一直密封着,没人敢靠近。”
林晚听了,立刻便有了想法,冤魂不冤魂的她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基本确定了,她没跟江淮明说,打算先验证一下试试。
便让江淮派人去取来火石和蜡烛来,她要用。
江淮见林晚不仅不害怕,反而像有什么主意一般,便朝远处喊了喊,江六合应声跑过来。
“二少爷,林五小姐,找小的有什么吩咐?”江六合恭敬地欠着身子问道。
“林五小姐让你去找些蜡烛,你速速去找。”江淮并没让他去找火石,因为这东西他们本来就带了,打算把院子里的枯枝荒草之类的都搂成堆烧了。
江六合暗暗打量林晚,这是他头一次看到二少爷的未婚妻,见她就站在二少爷的身侧,身形纤长,面容白净,算得上美女。
在二少爷身边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