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本来是想充当二皇子的马前卒,来考考林晚,甚至还想着为难为难她,她若说东,他便说西。
没想到林晚不接他的茬,直言他的病跟他自己生活有关系,不改变生活,治也没用。
本想着在二皇子面前表表忠心,反倒让人揭了底。现在谁都知道他瞎折腾,折腾的身体亏虚。日后说不得还得有人拿这个事笑话他。
小个子蔫蔫的坐着不说话了,别的人就有些犹豫,万一让林五小姐看出来点什么,说了出来,可不得丢脸吗?
二皇子肖浩深一看,也不指望别人了,直接问林晚:“林五小姐可否给我看看,我最近身子不大爽利。”
林晚瞧见他说话抬手时手上的斑点,心里咯噔一下,又朝他脖子和耳后等露出的部位看了看。有所怀疑,但是这件事她不想往身上揽。
于是道:“二皇子身份尊贵,身体若有微恙,自有太医照料。臣近日十分疲劳,恐怕看不准。万一耽误了二皇子的病,臣担待不起。”
二皇子肖浩深看到林晚朝着他手上和脖子上新起的斑点,盯着看了好几眼,再联想到这些日子的不适,一时间担心起来。
他习惯凡事多想几步,明显地,林五小姐不愿意接手他这个病,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如果是没有事的话,她的表现看起来又不像。那为何她不愿意沾手呢?
江淮见林晚不愿意给二皇子看病,他也不想在此久留,便道:“林五小姐累了,我送她回去,诸位慢慢喝吧。”
二皇子没有阻拦,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为难林晚了,其他什么事都没有他的身体重要。
他一向身体康健,就是最近才出现这些异样的感觉,难道真有什么事?
他也不敢阻拦,一是怕惹怒了江淮,二是怕逼急了,林晚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万一那些话不妥,他该如何应对?
于是二皇子肖浩深道:“那就不留江大人和林姑娘了。”
说罢,还起身相送,此时的他心里发虚,早没了刚开始一心要为难林晚的念头。
江淮和林晚走后,二皇子酒也不喝了,道:“时辰不早了,都回吧。”
时辰不早?这什么情况?太阳还没落山呢?怎么是时辰不早了?
众人都不明白二皇子这是怎么了,倒是有机灵的想到点头绪,或许与刚才林五小姐说的话有关系,难道二皇子的身体真的有些不妥吗?
想到这一点,其中一个人道:“那都散了吧,二皇子若不舒服,赶紧让太医给看看。”
二皇子没说什么,第一时间赶回了住处。
江淮和林晚两个人经过二皇子这些人这么一搅和,无心再品尝奚记膳坊的美食。
自从出了传国玉玺的事之后,林晚已经多日未去故雍王府,江淮倒是去过一回。
头两天皇上派去了亲卫对故雍王府又进行了一次地毯式搜查,再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皇帝便再次将这府第交还给了江淮。
除了传国玉玺这类的东西,其他事物,基本不能让天豫帝动心。传国玉玺已经到手,便是再发现什么宝物之类的,就归了江淮也就算了。
两个人上次去,还没商量完怎么整修,就发现了玉
玺,这一停就是几天。
江淮想趁着林晚在京城,问清楚她的喜好,好把这府第整修成林晚喜欢的风格。
路上,江淮看着林晚沉默地透过撩起的车帘看着街景,问道:“二皇子的病,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淮的观察果然是犀利,林晚便不再瞒他,道:“没切脉,只是有所怀疑?”
“嗯?怀疑什么?但说无妨。”
“真说呀?”林晚追问了一句。
“说呀,你跟我有必要瞒着吗?”
“好吧,告诉你也行。”
江淮听到她这么说,宠溺地朝着林晚笑了笑。
“我跟你说,二皇子得的可能是花柳。”林晚看了看周围,把两只手圈成喇叭状,围在嘴唇周围,后边几个字并没有说出声,只是做出口型。
江淮也是颇感诧异,表面上来看,二皇子肖浩深不像是会出这事的人,但那也只是表面而已。
肖浩深已经有了侧妃,正妃人选尚未确定,平时看着也是挺端方的一个人。可是江淮明白,你不知道一个人的表象后面,会隐藏着什么样的一个人。
因此江淮只嗔怪地看了林晚一眼,这个丫头,真是什么都懂。
要是什么都不懂的话,也是愁人,可这懂得太多了,江淮感到有点头疼。
如今朝局之下,江淮知道自己其实已经陷入了这个局里,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已是不可能的事。这一点,林晚也知道。
于是江淮道:“这件事有几层可能?”
“八九成吧。”林晚知道江淮是打算把这件事利用起来运作一下。林晚也知道,淑妃与肖浩深那一方,一旦得势,自己与江淮也落不到好。
这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与其让肖浩深登上那个位置,还不如让肖浩天上位。
至少林晚知道,肖浩天其实与他父皇一样,是个以江山为重的人。
林晚尚不知皇后那边的打算,却不知道,他们这两方人想到一块去了。
却说肖浩深匆忙回了皇宫,刚进殿,便有他宫里的太监告诉他,淑妃找他,让他回宫之后,马上去她那里一趟。
肖浩深不明白母妃那里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早上自己出门的时候,淑妃看着还行,知道他要出宫与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