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北王脸上的笑容很令东王讨厌,但东王也不得不做出请教的姿态,以便进一步搞清楚北王语出惊人的原因。
“贤弟,你能不能将话说得更清楚一点。”东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
“杨兄,请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来。”北王见杨秀清越急,他心里就越高兴,说到这,竟然拿腔拿调起来了。
你个混蛋,韦昌浑,摆什么谱,有屁就放,你个混蛋,东王在心里不住地痛骂韦昌辉。
“我不急,贤弟,你慢慢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杨秀清笑得很开心。
杨秀清越是这样笑,韦昌辉越是觉得杨秀清心里不踌,只要杨秀清不舒服,他韦昌辉就算是占了便宜,占了上风。
也许是觉得玩得差不多了,韦昌辉这才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
“杨兄,我以前的两个部下在石达开的手下当将军,这你应该知道吧?”北王道。
“你是指余一龙与段一虎二位将军吗,这我知道。”东王杨秀清这才知道北王的这份自信来自何处。
“没错,就是他们二人,他们二人可是我放在前线军营中的钉子,我之所以对军营的动静了如指掌,多半是出自二人之功。”北王洋洋得意地道。
此时此刻,东王也不知道这北王打的是什么算盘,他可不认为北王会这么好心,会将他掌握的绝密消息无偿地透露给自己。
“没想到贤弟还在军营之中留了这么一手。”杨秀清道。
“这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杨兄不是也在军营中有自己的安排吗?只不过,杨兄可能只是运气不好。做了赔本买卖而已。”北王似乎无意地说道。
不管北王出于什么目的,这邪听在东王耳中,总是会让东王觉得很不舒服,特别是在这个时候用它来扎杨秀清的旧伤疤。那在杨秀清看来就是不怀好意。
“贤弟真会说笑,我在军中哪有什么安排,更谈不上什么赔不赔本了,贤弟你是听谁说的?”杨秀清面色如常地道。
杨秀清摆出的那毫不知情的正经样,让北王一时无语。
“哈哈,误会,可能是个误会,我也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而已。杨兄不要介意。”韦昌辉可不想得罪杨秀清,连忙打着哈哈道。
“幸好咱们是一家人,要是其他人这么说。可能他已经不能完好无损地坐在本王对面,如此轻松地与本王对话了。”杨秀清仍然微笑着,但那个笑容却让人看起来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明眼人都知道,东王动怒了。
“杨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北王当然能听出东王话中的意思,脸上也露出不悦的表情道。
“韦贤弟,恕我直言,我这人身平最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无事生非,但,刚才的话不是针对韦贤弟。请你不要误会。”看到北王脸色的变化。东王并没有着急。仍是一脸平静地道。
其实,东王的话是不是针对韦昌辉。在坐几人都明白,只不过,双方现在是合作关系,都有求于对方,所以,大家都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僵,至少,正常的关系还是需要维系。
“只要杨兄不是针对我,那我就放心了。”韦昌辉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
当然,放不放心,相不相信东王说的话,只有北王他自己心里明白。
“对了,贤弟,请继续跟我说说段,余二位将军的情况。”既然下马威已经给过了,东王也想趁机下台,所以,这才转移回刚才的话题道。
“杨兄,是这样,小段与小余二人是我的人,想必你也知道,所以,他们的心是向着我的,而通过他们二人,军营中的一切动静都逃不过我的视线,我知道的都是一清二楚。”韦昌辉又接着叙述起来。
“你所说的关于石达开的动向,也是通过他二人获得的吗?”杨秀清又问。
“没错,就是他们,所以,我才跟你说,让你不要担心石达开。”韦昌辉道。
韦昌辉的话听起来似乎是真的,但这段,余二可信吗?而且,即使这二人的忠诚没问题,但听说这二人与韦昌辉有点类似,四肢发达过头脑,凭他们二人能掌握石达开真正的动向吗?恐怕不可能,杨秀清想。
当然,杨秀清肯定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给北王听,因为,杨秀清认为,象北王这种自以为是的莽夫,又怎么听得进去他的这些金玉良言,搞不好,北王还会以为他杨秀清又在毁谤他下属的名誉兼之诋毁他韦昌辉识人的智慧。
这种傻事,杨秀清这种聪明人当然不会干。
“哦,按照贤弟这样说,大局似已尽在掌中。”杨秀清故意低头思之良久,才说道。
“没错,**不离十了吧。”韦昌辉一点都不谦虚。
“那你想我怎么办?”杨秀清知道韦昌辉前面说了这么多,等的也许就是自己这一句话,既然这样,就随他的愿吧,免得他总是在自己这里忽悠来,忽悠去的。
“我想请杨兄与我一起干。”这才是韦昌辉此来的真实目的。
“赵先生,你觉得如何?”杨秀清没有直接回答北王的话,却问了问坐在他旁边的赵小锋。
“王爷,虽然我个人认为北王爷的提议有一定的道理,但此事情况不明,所以,实在不好判断,至于怎么做,还得请王爷斟酌后决定。”赵小锋恭敬地道,但他说了也等于是白说。
老小锋可是个老油条,他明知东王不想附和北王的意见,东王这样问他,只是为了方便怎么样更好地去回绝北王,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出什么主意,所以,赵小锋也不会傻到真正去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让东王找到台阶下,那才是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
“赵先生既然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