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华,怎么回事?”这是李鸿章见到曾国华的第一句话.
“军师,您都知道了?”曾国华有点沮丧地道.
“是,大帅和我都知道了,我就是来向你了解详细情况的.”李鸿章道.
“军师,末将已经派人去太平军营仔细搜过了,太平贼人确实已经退走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能从咱们的眼皮底下溜走,真是不简单。”曾国华叹道。
“有派人追击过吗?”李鸿章又道。
“这就是末将没有第一时间向大帅汇报的原因,末将在发现太平军营是一座空营之后,就立马率领轻骑尾随追击,在离此三十里的地方,我们赶上了太平军,并与他们的断后部队进行了亲密接触,最后互有损伤,为防止落入敌人设下的陷阱,末将只留下少部分人对太平军进行监视,将大队撤了回来,这不,刚回来,军师您就来了.”曾国华道.
“这贼寇搞什么,不会是真被我们给吓倒了吧?”李鸿章自言自语道.
“军师,还真有这种可能,我们在追击贼人的路上,看见到处都是他们丢弃的东西,据末将判断,他们应该是跑得太急,没法将那些东西带走,最后只好丢弃了.”曾国华猜道.
“嗯,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贼人向来狡猾,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你让负责监视的人将贼人的落脚之地查探清楚,我们再做打算.”李鸿章道.
“军师放心,这没问题,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曾国华很有信心地道.
“那我就先回去,你将情况搞清楚之后,就直接到帅帐来见我与大帅.”李鸿章点了点头,道.
“是,军师放心,末将明白.”曾国华道.
于是,李鸿章先行回去向曾国藩说明相关情况,曾国华则继续严密监视太平军的一举一动.
就在李鸿走后不久,曾国华留下监视太平军动向的人回来了.
经过仔细地询问,基本上确定了太平军就在离他们三十里的地方扎下了大营,曾国华听后,疑惑不已,他一边命人继续监视,一边亲自去帅帐向曾国藩汇报情况.
“大帅,情况就是这样的,请您指示.”曾国华将情况说完,毕恭毕敬地道.
“军师,你怎么看?”曾国藩先问李鸿章道.
“大帅,学生认为,象前次一样,先让国华将军去试探一番,再行定夺.”李鸿章道.
“也好,不过,大军此次需要与国华一起行动,一旦国华证实那里确有反贼,我军即刻发动攻击,此次再也不能让他们溜走了.”曾国藩道.
“是,大帅,学生这就去安排.”李鸿章道.
“好.国华,你也去准备吧.”曾国藩点了点头,又对曾国华道.
李鸿章与曾国华便分头去准备.
不多时,曾国华率领的前锋便再次到了太平军的营门外,曾国华再一次上前叫阵.
而太平军此次出来应战的是杨宜清.
与上次一样,杨宜清与曾国华大战了百十回合,最后还是败走了.
这一次曾国藩没有犹豫,指挥全军对太平军的大营进行了猛烈的攻击,但当他们攻进太平军大营的时候,这才发现,太平军又撤走了.
曾国藩恼羞成怒,他很想发脾气,但又不知道从何发起,无可奈何了好一阵之后,他只能再次命令曾国华查探太平军的踪迹.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曾国藩这一次采取步步为营的战法,他派曾国华在前查探,而他率领的清军主力则紧紧追在曾国华后面,他命令,只要发现太平军的踪迹,就不需要再试探,直接进攻.
他们又一次发现了太平军的大营,这一次,他们没有试探,而是直接发起冲击,但结果却让他们再一次失望了,太平军的大营仍然是一座空营,太平军仍然是不知去向.
“军师,他妈的,这太平贼人简直是太可恨了,这不明摆着在玩我们吗?这杀千刀的,如果下次碰到,一定将他们给烩了.”一直将古之礼法挂于嘴边的曾国藩也开始爆起了粗口,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气愤.
“大帅,您…您…”李鸿章被曾国藩的粗口吓了一大跳,真是有点不太适应.
“不就是爆粗口吗,如果老子被惹急了,还会骂娘.”曾国藩似乎仍不解恨.
骂娘的曾国藩,李鸿章不敢想象.
“大帅,那,那什么,这反贼真的是可恶,但学生认为,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越是要冷静,那写贼可能正是希望我们这样呢,我们千万不能上他们的当.”李鸿章非常委婉地劝说道.
“不将这写贼碎尸万断,实在是难解本帅心头之恨.”曾国藩恨恨地道.
李鸿章还从没见过曾国藩这样暴怒过,他见过的曾国藩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象这样的暴怒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由此更可以证明,曾国藩真急了.
“大帅,我军已经急行军了几百里,人困马乏,现在是否仍需要继续搜索前进?”李鸿章岔开话题道.
“继续前进,此次如不找到反贼的落脚点,本帅誓不罢休,本帅还真不相信这几十万反贼还可以凭空消失了去,”曾国藩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穷追不舍.
“是,大帅,但,我们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点.”李鸿章隐隐有点担心.
“我们拥兵百万,有何惧哉,前几次就是由于太过谨慎的缘故,致使我军处处被动,总是被这群反贼牵着鼻子走,这一次,我们要改变套路,直接沿着反贼逃跑的方向奋起直追,本帅就不相信,我们还吃不定他们.”曾国藩道.
“那就请大军坐阵中军,学生去前面督军.”李鸿章道.
“不,军师,此次由你坐阵中军,本帅亲去前面督军,此次一定要踏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