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王路黎府,林义面色冰冷,杀气腾腾。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众壮汉,原本趾高气扬、凶神恶煞,合起伙来想要坑骗林义的钱,结果很不幸,林义略施手段,使得众多壮汉赔个精光,如今全被打倒在地,面色痛苦。
“八皇子有什么目的?”林义看向被称为‘黑蛋’的黑脸壮汉,眼神冷冽。
方脸壮汉惶恐,厉声呵斥,不让黑蛋说出真相。林义冷哼,一脚踢过去,将方脸壮汉踢飞三十米,最终撞在墙上,大口吐血,昏死过去。
黑蛋惊骇万分,黝黑的脸毫无血色,身体颤抖不止,道,“八皇子想要这块黎府的地皮,结果黎家人不肯,所以派我等盯着!”
林义的手段太过残忍,深深震慑到众人,有谁见过一脚能将人踢飞三十米?有谁见过一个人毫无费力打倒六七名壮汉?眼前这位自称‘蔡文铭’的狠人就能做到。
“我蔡文铭平生最恨欺软怕硬的家伙,八皇子很了不起?老子早晚揍他一顿!”林义冷哼,再次让蔡文铭背锅。
几名壮汉眼睛看向林义,恐惧中参杂着恨意,蔡文铭是吧,八皇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啪”
林义皱眉,伸腿便是一脚,狠狠踢在面前的龅牙男胸膛,将后者踢得滋哇乱叫,嚎啕大哭。
“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本少,本少一定杀了你!”林义嚣张到极点,看谁不顺眼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眼前这些人注定不会被放走,林义留着有用,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些人钓出一条大鱼。
黎项站在原地,嘴巴大张,目光呆滞,依旧沉浸在惊骇中,太强了,眼前的蔡公子简直就是神仙转世,挥挥手,一群壮汉被统统放倒,这些壮汉有多凶残他可是深有体会,没少被欺负。
“祖母,黎项又赌博啦!您快来看看!”远处墙角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马尾辫,撒开步子就跑,声音嘹亮尖锐。
不久,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走来,她被两个孩子搀扶着,两个孩子约十三四岁,还很年幼,后面还跟着另外两名年龄更小的孩子,扎着马尾辫的女娃便在其中。
老妇人怒气冲冲,身体颤颤巍巍,不断咳嗽,带着一股病态,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身体状态不好,她一直哆嗦,布满皱纹的脸上略微泛白,苍老且虚弱。
几个孩子还算懂事,搀扶着老妇人,他们穿的并不好,只是粗布衣服,看上去有些脏乱,尤其最小的一个男娃,青鼻涕已经过河,憨态可掬,跟在马尾辫女娃身后,时不时小跑两步。
一群人,眼神不善,风风火火,其中一名孩子手里拿出木棍,分明就是打人的节奏。
“小王八犊子,你这个败家子,黎家穷成什么样了?你还敢赌博!”老妇人气急败坏,厉声怒骂。
黎项脸色剧变,深深低着头,不敢吱声,更不敢看众人一眼。
林义微微眯眼,风风火火走来的老妇人应该是黎纸鸢的祖母,四个孩子则是黎纸鸢的弟弟妹妹无疑。
家境不好,身为成人的黎项非但不上进,反而沉溺赌博,确实是一件极其悲哀之事。
四个孩子需要养活,身患重病的祖母需要养活,还有一个令人费心费力的弟弟,林义可以想象到黎纸鸢的担子有多重。
一个花季少女,本该无忧无虑,憧憬着自己的夫婿是何等潇洒英俊,可惜家门不幸,黎纸鸢的父亲被人检举,犯了贪污之罪,失去主心骨的黎家彻底衰败,被外人随意欺凌。
林义有点同情黎纸鸢的遭遇,暂且不说黎家的问题,单单这份担子就足以压垮一个男人,更别说黎纸鸢只是个妙龄女子。
“说吧,黎项欠你们多少钱?老身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凑出来!”老妇人怒瞪着林义,张口之间,牙齿脱落好几颗。
显然老妇人把林义当作骗赌之人,哄骗黎项赌博,进而让整个黎家背负大债。
林义皱眉,转头看向黑蛋等人,通过老妇人的表现,他知道黑蛋等人以前没少坑骗黎项,后者惊骇,低着头不敢与林义对视。
林义不语,伸出手掌,看向老妇人。
“五十两是吧!给老妇两天时间,到时候一定凑出钱来还给你!”老妇人不断咳嗽,却也刚正不阿,至少在气势上不输于在场的任何人。
“五百两!”林义微微一笑道。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惊的黎家众人手足无措,五百两,多么大的数目,即便砸锅卖铁也还不起啊!
黎项低着头流眼泪,老妇人眼睛一眨不找话悖半分钟后,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露出一丝绝望,多么可怕的数字,可以将一个家庭活生生压死。
几个孩子撅着嘴,望向林义与黎项的眼神中充满恨意,尤其是两个稍大的孩子,紧攥着拳头,沉默不语。五百两,那是多少件新衣服?多少副祖母的药?多少顿丰盛的饭菜?
没人在乎倒在地上的几个壮汉,此刻黎家人全都沉浸在震惊与绝望之中。
林义望向众人,并没有做任何解释,他同情黎家人,同情黎纸鸢的境遇,所以他想要让黎项绝望,让黎项知道赌博的后果,让黎项改邪归正。
“请给老妇一个月时间”,老妇人沉默许久,最终开口说道,她弓着身子,完全是在向林义行礼,“一个月后,倘若老妇还不清,你们就算把他扔到崤顶山,老妇也绝不过问”。
扔到崤顶山,自然是修建凌天宫,那是用人力与生命堆起来的巨大工程,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