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严肃,圣皇与大臣们一直僵持着,事已至此,想要收手已经很难。
“秋棣,你可有什么想法?”最终,圣皇长叹一声,率先开口。
他是一朝之君,可做事同样需要有个度,国家的律法代表着皇家威严,如今林义肆意践踏律法,他虽然想要保全,却也是有心无力。
为君者并不容易,表面看上去惟我最大、天下共尊,可他必须按照祖辈留下的法度办事,这是对先辈的尊重,也是在维护皇家的威仪。
如今,满朝文武集体请愿,虽然圣皇满心不愿,却不得不做出应对。
秋棣身体一僵,万万没想到圣皇会在这种关头点名自己,“启禀圣皇,微臣对林寺卿一事尚不清楚,相信圣皇对此事也定有疑惑之处,依微臣愚见,不如将此事搁置在一旁,待调查清楚后再来议论,现在咱们先论其他政事如何?”
秋棣很聪明,事到如今也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而是双方都不得罪,也给了圣皇一个台阶下。
“嗯,孤皇确实有许多疑惑之处,众卿家先论其他政事!”圣皇点头,顺着秋棣给的台阶下坡。
二皇子等人心有不甘,“父皇?”他喊道,还想再进言,却被圣皇冰冷的眼神喝住,有些事情需要把握住‘度’。
……
再说林义,他正坐在喜公公的马车里,向圣皇宫疾驰,路上很颠簸,还要经过诸多皇城卫的搜身检查,不过喜公公的面子倒是挺大,有些岗哨略做检查便直接放行。
“林大人您可尽快想好说辞,莫要栽了跟头,到时候老奴可没法跟圣皇交代!”喜公公叮嘱道,这是圣皇下的命令,将所有事情告诉林义,让林义做好准备。
林义点头,对喜公公的热心肠表示感谢,望着渐渐升起的红日,他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冷了起来。
二皇子赵礼,虽然不知你为何杀我,不过事情已经发生,那么承担我的怒火吧!
奉天殿巍峨高耸,古朴大气,远远望去仿佛散发着皇者之气,令人心生敬畏,不敢亵渎。
“大理寺寺卿林义林大人在殿外求见!”喜公公匆匆赶来,小心翼翼禀告道。
圣皇闻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忙作严肃状,“宣!”
嗒!嗒!
林义出现了,那道身影很单薄,步子不大,缓缓走进殿内,脚步声清脆响亮,如暮鼓晨钟,仿佛蕴含着某种规律,使众人的呼吸与心跳都在悄悄附和这种节奏。
“微臣林义拜见圣皇!圣皇寿比古神、功盖千秋!”林义躬身作揖,大声喊道。
看见林义嚣张模样,二皇子等人火气不打一处来,“大胆林义,圣皇乃万金之躯,为何不行跪拜礼?为何随意更改祝词?”
林义扭头,冷笑不止,漫不经心的说道,“圣皇特批的,您有意见吗?”
开什么玩笑,林义怎么说也是一位四阶阵法师了,怎能随便行跪拜礼?在他心目中,圣皇并不值得自己跪拜,跪天跪地跪父母师傅,其他人林义想不到跪的理由。
圣皇皱眉,脸色微冷,不知是对二皇子还是对林义,“现在满朝文武都在弹劾你,林义你可知罪?”圣皇袍袖一会,说不尽的霸气与豪迈。
“何罪?”
二皇子感觉要被气炸了,太嚣张了,这里是奉天殿,不是你家厨房,“大胆林义,你私自调集军队,围困大理寺,威胁与囚禁众多官员,此乃第一罪?”
林义嗤笑,“前不久有人调集三千骁骑军围攻大理寺,那算不算谋反?”
赵礼怒瞪双眼,冷笑不止,道:“荒唐,当初你殴打九皇弟,滥杀无辜,原宥然宥少卿就是惨死在你刀下,你是否承认?”
“我从不杀无辜之人,只杀想要谋害我的人”。
“你滥用刑罚,未经朝廷允许私自关闭大理寺,致使百姓有冤无处申,有状无处投,圣城居民因此误工怠业,人心惶惶,此乃第二罪!”
林义不以为然,示意二皇子继续说下去。
“林义你结党营私,纠集党羽,排除异己,打击报复与你政见不合的官员,大理寺代理寺卿赵启豪就是受害者”,七皇子冷笑道,为二皇子补充。
安王爷起身,怒瞪一眼,道:“你还欺行霸市,欺压百姓,更是利用职务便利,监守自盗,据调查,在你掌管金部期间,国库损失了五千万两银子,而你自始至终都未上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位中年官员起身,道:“你还贪图美色,强抢良家女子在你家为奴为婢,林府共五十八名女子,仅你一名男性,你不是好色是什么?”
顷刻间,朝堂仿佛变成了菜市场,众多大臣纷纷起身,指出林义所犯过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