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一个传令官小跑过来,对韩信拜道;“大将军,斥候部队发现敌军主力。”
原本正在痴望苍茫天山的韩信,眼神陡然露出一丝精光,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道;“哦?有多少人马?”
“回禀大将军,根据探马回报,敌人漫山遍野,绵延百里有余。由于军容不整,斥候无法判断准确数字,但是最少不下二百余万。”传令官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显然内心有些忧虑。
韩信听闻,只是眉头皱了皱,然后道;“敌人实力如何?可否判断?”
传令官脸上露出沉重担忧之色道;“敌人装备精良,铠甲鲜明,乃正规军,战斗力应该不会太弱。”
韩信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立刻转身向大营走去,头也不回道;“立刻擂鼓聚将。”
过了一会,天山脚下传来轰隆隆的擂鼓声,绵延数十里的征西军大营安扎在天山脚下,声音此营地各处响起。
此时中军大帐中韩信坐在主帅卧榻上,望着下方的诸将开口道;“根据探马回报,已经发现了敌人主力。”
他的话,在下方诸将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众将交头接耳的攀谈起来。
韩信看了站在下面,一副老神在在的范增,眼神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原本老神在在的范增似乎领悟了韩信眼神中的含义,立刻出声,盖过了下方议论的诸将道;“敢问大将军敌军实力如何?可否稳操胜券?”
“敌军势大,恐非人力所能敌。别说稳操胜券,能否与敌军对峙都尚在未知数。”韩信摇了摇头,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摇头叹息不已。
“哦?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大将军?”范增声音拉的老高,生怕大帐中的诸将有人听不见。
原本议论纷纷的诸将此刻,全都被范增和韩信的对话所吸引,目光同时望向了韩信。
韩信心中一喜,脸上不动声色,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道;“以我之见,还是退回陇西郡以险据守吧!”
“不可,大将军,未见敌,先溃败,有辱陛下天威,有损大秦国体。”听到韩信的话,诸将脸色全都露出惊讶之色,然后是恼怒,一位偏将立刻走了出来,反对道。
韩信不动声色撇了一眼范增,没有回答他的话。
范增则心领会神,咳了两声,然后道;“是啊!大将军,怎么可以没交战就被敌人吓跑了呢?这样可不好啊!老朽听说征东大军获得大捷,歼灭敌军五百万,震动天下。”
“唉。”韩信摇了摇头,一副惋惜之色道;“军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哦?”范增露出一副疑惑不解之色,然后对韩信道;“愿闻其详。”
诸将虽然平日瞧不起这个没有半点战功竟然爬到他们头上的小白脸,可他毕竟是陛下钦封的大将军,也不由的想听听他的见解。
“贼军浩大,不一样的,征东大军的战士,全都是身经百战,浴血沙场的精兵猛将,而我们……”韩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帐中的诸将,摇头叹息。
范增嘴角挂着一丝弧度,然后故作迷茫道;“大将军,我们征西大军也都是大秦精锐之师啊?”
范增的话,似乎立刻刺激了原本征西大军中的诸将,原本愤怒之色立刻变成吐沫星子。
“大将军,我们征西大军没有孬种,全都是身经百战,浴血沙场的勇士,我们大多数人都参加过十年前,陛下横扫六国之战?莫非大将军是瞧不起我们?”
“是啊!我们不比任何军队差,大将军是何用意?”
“我们不服?”
“战,战,战。”
“绝不退兵,与敌人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范增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大帐中反弹起来。
看着诸将群情激奋,争相请战,韩信心中大笑不已,只不过表面不动声色。这些战功赫赫的将军们,任何一个都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这个御封大将军,平日里对自己的命令也是阳奉阴违。
不过韩信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并没有计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此时,敌人大军主力将至,这个威信必须要肃立起来。只是他不喜欢用太过刚烈血腥的手段,而是用起了怀柔之策,激将。
他自信,此战过后,这些个骄傲无比的将军,全都会对自己信服无比,不会再有任何反对的声音了,不过目前还是尚需一些小手段整治一番。
“哎呀!诸位将军可真误会了,我之意并非是说诸位将军和我们征西大军不如征东大军,而是敌人真的声势浩大,绝非征东大军所遇到的敌人所能比拟的。”韩信话音一转,话中的解释之意,在诸将听来,却有些刺耳,越描越黑的感觉。
大将军的意思,在他们听来,不是他们比征东大军差了,而是西方碰到的敌人太强。摆明就是说他们不如敌人,会大败给西方的敌人。
这时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偏将走了出来,他是一个万人骑兵将军,平日里在军中也颇有威望,他走了出来,质问韩信道;“大将军凭和断定我征西大军的兄弟们不如敌人?”他的语气十分不善,没有丝毫客气尊敬之意。
“就凭敌人漫山遍野,足有千万之众。”韩信此时也不再一副叹息不已的样子,而是眼神凌厉的看着下方的诸将,声音如同洪吕大钟一般。
“兵不在多,在于精。”中年骑兵偏将争锋相对,辩解道;“乌合之众,再多也是不堪一击。”
“敌人寻列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