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国宝级手残党,再遇上鹤岚这头脆弱的长发。结果如何,早就写在了开篇——
把人家脑袋当西瓜似的对半染,活生生把人家鹤岚的头发伤到拦腰折断;
再继续上药水,美其名曰烫卷,好,烫伤,再断;
最后,就只剩下了没动过的一小截头发了,居然破罐子破摔两种一起整;
喏,这才给人家留了齐肩短发不敢再动,两人这才终于肯收手。
“我看还是挺干净利落的。
“是啊,这两年不是都流行这种齐肩的短发吗。”
“对啊,鹤岚啊,这叫流行,你们那个年代不是也流行剃发嘛,哈哈哈哈!”实在混不过去了,莫礼搔搔头,和心虚的宁宁一起说起了相声。
顺手,莫礼把所有的镜子都藏进了后裤腰里。
眼皮子一翻,宁宁则默契地伸腿,把脚下一堆被他俩造伤了的断发都往河里踢去。
一边,她望着天空随意道:“哎呀,今天这个水还挺黄的,我应该不会再便秘了吧啊哈哈哈哈!”
被宁宁的借口听瞎,莫礼扶额,不住地摇头:“这种时候就不要画蛇添足了好吗?我们的解释已经非常不完美了!”
bō_bō头?
虽然他们说了好多,又很快,鹤岚有些关键字抓不住就似懂非懂的,可摸了摸自己的短头,虽然不太明白所谓“流行的发型”是什么,鹤岚却从心底十分开心。
见它哪怕如此,都露出纯真的笑脸,莫礼心中的羞愧蹭蹭蹭涨起来,唯一的一点儿脸皮逼迫他回过头,把眼泪偷偷抹去。咬牙道:“我觉得你们都是魔鬼!为什么要欺负这么可爱的鹤岚呜呜呜。”
易如常撑着下巴,一脸无辜:“我说,小礼子,刚才你动手的时候分明也是很开心的啊。”
“我那不是被无良老鸨逼良为娼了嘛……啊不是我没说老鸨就是你易先生别动手啊哎呀疼疼疼!”莫礼的耳朵被拎住,疼得他踮起脚来。
“小礼子啊,你这个头发也是要剃了嘛。你还想像你那个二叔一样娘们唧唧的嘛?你老莫家有他一个就够了,你得像我一样爷们儿起来嘛。”易如常摸着莫礼的头,呵呵冷笑。
说完,易老板难得挪动贵臀,抄起剪子,另一只手抓住了莫礼的刘海,做出自己要亲自示范如何做一个合格tony的姿态。
求生欲迫使莫礼立刻摆出合作姿态,海狗式鼓掌,谄媚道:“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咱们都做的非常不错。”
“呵呵是呀,好吧,那就这样了吧。”易如常这才放下了剪刀。
他其实也觉得不太方便,看了看自己的三根指头,他招呼王世绪:“哦哦主办方啊,上周我就问你要的土和水呢。”
鹤岚摸了摸短发,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它想回头看看地上的头发,却忽然被心虚的宁给挡住了。
兵荒马乱的。
王世绪好心,赶紧接上了那个话题,指着房间里说道:“对了先生,我昨天晚上等船靠岸的时候找人送来了土,就是我之前特意给你准备的。”
虽然不情愿,易如常还是站起来,扭着腰,跟随王世绪晃进去。
二人说着走进了房间里,门外传来了宁强行扭转话题,给鹤岚演示怎么在网上看动漫的程序。
她贴着鹤岚就老道地解释起来:“你看啊,这个喜羊羊是追不到灰太狼了,这种级别的nuè_liàn可是跨种族的,”
旁边果然是莫礼的吐槽:“话说你的转移话题也太生硬了,而且我之前给你下的新番连载你干嘛不看,看这么些拐弯脆皮鸭作品还教人家鹤岚做什么,要教别人也摆正你的价值观先啊!”
“你质疑我的品位啊,吃我一脚。”
“啊!”
“咚!”
外面解决得干净利落,易如常则搔搔耳朵,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玻璃缸里的土上。
摇摇头。他语气里有些小抱怨:“哎这个土呢,只能说勉强可以吧。
呵,你说北方的水土就是不一样,还挺有劲儿的,和南方土里的味道不太像。”
他将山海坛的布包打开来,将泥土丢进去,稍微戳了两下,抓了一把别的土出来,手指就这样贴合。接着他手指稍微动了动,两根手指神奇的贴合了手掌,易如常的右手便重新变成了一只完整的手。
说真的,王世绪他刚才就想吐槽了。忍了忍,还是小心道:“那个,恕我直言,那你直接用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丢进坛子里。”
“我砍一棵树不就应该再栽一棵?你有没有环保意识啊。下次说没脑子话的时候别用那么费劲的开头。还直言,你哪里直?”
“哪里都……”
“得了,别给我整那个擦边球,我可告诉你,我哪回真的要和老白一样狠心,只要你开口跟我说话,我就要收你费!”
外面的争吵声好像低了很多了,时不时传来了鹤岚的咯咯笑的声音。也不知道宁宁在用什么逗它。
易如常找了舒服的躺椅,睡下就不想动了。
见王世绪还靠在门上站着不走,他皱眉:“还不走,还有问题?”
“有。”
“那就说。别磨磨唧唧的,刚才那个恕你直言哪儿去了世纪直男。”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进去劳教所。”
毫无意外的,易如常停顿了一秒。
叫你问,你还真的问啊。被逼问,易老板自然是心中暗暗叫苦。
人是有好奇心的,但是人偏偏也是明白“好奇心会害死猫”的那种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