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去,别动我的胡子哎呀!这都是真头发!”易如常好容易从姜美人的手里抢下自己的真发和胡须,还是被夺走了好几根留在了姜美人的手里。
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皮,易如常不由得感叹“毛”发活下来是如此的“不易”。差点儿一首《消愁》,当场泪流。
不止他,姜安之还惆呢!不是吧,以前那个虽然糙,好歹溜光水滑的好男儿哪儿去了?姜安之嫌弃地甩了甩手之后,更加惊讶道:“啊?我去,你洗头没有啊。”
易如常回忆了一下,好歹是前天,哦不对,是大前天,反正这周之内肯定他是洗过一次的,姜安之你这个老女人居然敢嫌弃老子的头发。白了她一眼,易如常阴阳怪气地讽刺道:“你有空管,你都快三十了吧,你结婚了没啊!啧啧啧,你说说看现在脾气怎么这么暴躁了。”
“闭嘴,我脾气暴管你什么事情,你比我还老呢你有本事说我!我这叫成熟了,不然我这个年龄了,谁还天天扮演小白兔让人来保护我?”姜美人被戳中了心事,怼得有些委委屈屈的。
易如常正要说你来找我,正巧是宁宁和莫礼走出来。
姜安之惊讶地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水灵灵的宁宁,脾气这才缓和下来,带着笑问道:“哟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你怎么不早说,你女儿都这么大了?!”
宁宁长眉一 ,小嘴一撅,颇有些不满地回道:“谁是如如的女儿!我叫宁宁,我爹地可比如如帅多了。对了,帅姐姐你是谁呀?”
哟,小姑娘到是直率。
姜安之再细看宁宁的小巧五官,才觉得自己判断有误。其实,宁宁和易如常真的长得不像,宁宁清秀,小鼻子小眼睛,易如常长得却有些暴烈,头上顶了一把火都要乔装赛亚人的那种。不过,两人脾气十分相像,都直得不拐弯儿。
姜安之把这句话含在嘴里不说,免得被小姑娘当面唾弃。
她只是笑笑,牵起宁宁的手,一脸有趣:“哟,小姑娘有眼光,以后肯定是大美人,不跟他易如常一个怂样!你看你多瘦啊,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宁从听见这句完美的建议开始到做出反应,几乎没有用到半秒钟。
“她哪里瘦了那张脸胖的,而且不是说了不要乱跟陌生的怪阿姨走啊宁……”
本来吐槽到一半,不知为何莫礼忽然立刻咬住了舌头。
易如常瞄了一眼,就懂了。
果然是被姜安之吓的。原来,是姜美人扭头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有台词的表情”:乱说话,会杀了你的哟。
被如此威胁,悄悄地继承二叔“求生欲至上主义”的莫礼,当即为自己换上了顶级谄媚的笑容,道:“没有没有,小的绝对是开玩笑的,姐姐您大人大量就当没听到完全不用在意小的吧!”
犹觉得不足,他还故意眨巴着大眼睛,回头问易如常,道:“易先生,这位姜姐姐是你朋友吧呵呵,一看就特别的大气睿智学院派!
您,您怎么不介绍一下姜姐姐呢!”
这连珠炮,怎么这么话痨。姜安之上下打量他,嘶,怎么觉得这个眼带桃花的小帅哥这么不爽,主要是他好像一个人啊。
谁呢?
对了,像少年时候的那个人!姜安之心中一颤。
然而却只是一刹那的心念微动,随即立刻打消自己的蠢念头。姜安之悄然摇头:不像的,他们是不像的。毕竟那个人才不会随随便便虚与委蛇,露出这样没出息的表情。
被姜安之凝神观看之下,莫礼不知其心意,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掏出手机想确认自己的脸上没有爬什么奇怪的动物之后,才放心地继续露出自认为非常适合社交的傻笑来。
见此表情,姜安之自然更加不满:哼!他也没有这个少年这么自恋。
她赶紧让自己恢复镇定。
介绍人什么的,易如常才不在意,只是语气随意简单介绍了一下:“喏,我十年前的朋友,姜安之。现在嘛,好像在学院工作,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其实真的说到要介绍,易如常才真的明白,自己除了猜测她现在在学院之外,竟然连她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有点儿枉费当年那般友谊了……
一时间脸皮厚入易如常,都忍不住沉默。
莫礼见这化不开的尴尬存在,忙伸头问道:“姜姐,咱们还走吗?”
“走,哈哈哈,宁啊,咱们现在就走不等他们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过的话永远都不算数。”姜安之一边大声抱怨着,一边带着宁宁就往前走。
莫名其妙地被比成奇怪的比喻,莫礼搔搔头,一脸疑惑地问旁边跟上来的易老板,道:“易先生啊,‘大猪蹄子’是什么隐喻吗?或是你们老朋友之间的隐语之类的……”
“年轻人,你还是上网多冲冲浪吧你!”易如常鼻孔都要气大了,一个栗子爆道莫礼的头上,随意揶揄了莫礼回去。
随即搔搔自己的刘海,望向白色长袍的姜美人。
是的,她会这样敏感,多半也是因为那个时候的约定了。想到这里易如常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从前——
“我们啊,要做最优秀的小队,”一脚踏在大石头上,阳光少年表示自己信心满满。
“恩!只要有达哥在。”单薄的姜安之,自然是非常赞同地不住点头表示同意。
少年蔡礼达伸出食指晃了晃,嘴里在啧啧打断,道:“不,我们小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