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
易如常因为无法挪动,只有遥遥传声。
“你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估算有误,能量不足。”
“我……差多少!”
“几百个十老都不止啊……”
听见姜安之带着哭腔的传声,易如常当即气得跺脚,久违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当场飞升。
刚才谁拍着胸脯,一脸“我就是算好了你放心”的样子叫我别担心的?我去,十年了,他也走了十年了,你也长成了一副大人模样,现在居然告诉我你算错了,能量不够!
嘶,耳朵疼。传声都能这么吵。
自认理亏,姜安之也只有无奈地摇头“我能怎么办……”
还问我怎么办,我能不能远距离给脑袋上来一下!
同时,姜安之所维持的光柱,开始闪烁,易如常分心看过去。
按理说此刻是进攻好时机,可奇怪的是,攻击却在此刻暂时偃旗息鼓。
并非他们没有力量,又或者有别的计划,只是因为,各方都聚齐了,瞬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之势罢了。
不只是学院,所有参加了这些学院祭的门派力量,还有不再暗处观望的鬣狗们,统统露面,隔岸观火,同时,做出所有的拍兵布阵的准备。
默契的是,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率先出面做一个了结,只是远远的和他们保持着距离。这个合理距离,可以让他们随时抓住圈中五人,但是又不至于被其他人当成出头鸟。
这种时候,谁会做出头鸟,就是没脑子。
各方势力可以说实力都相对平均,就算起了念头,打算日后再从今日夺取宝物之人的手里再次夺取,也都在观望,他们也得知道谁胜谁负,到时再从谁手里夺宝不是。
明白这些,易如常掂量了一下自己,再看了看这满地的癫狂之眼。
头也不回,道“喂,他二叔,带着小礼子赶紧走,如果可以,也帮我带走宁宁吧。”
“你做梦,要我走是不可能的。”
谁都想不到莫义川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嘿,别说是易如常,连莫礼惊呆了,嘴巴甚至都能塞进三个鸡蛋。
不对啊,今天晚上是太阳从东西南北出来了?这位一向是最先想到逃跑,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的二叔大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明显有输的可能的地方,选择留下,而不是最先逃之夭夭呢?
同时,今夜,此刻,在大侄子莫礼的眼中,
他二叔的背影格外的高大。
“二叔!”
莫礼激动的真情呼唤了一声他的二叔大人。然而,他仔细看向二叔的时候,就全明白了——
困得不行又想找地方靠一下的宁宁,离开了自己,正拽着二叔的头发打盹呢。
宁宁力气大得惊人他是知道的,她一边打瞌睡又保持站立,全靠扯着二叔一头靓丽的长发,因此二叔才动也不敢动,更别说逃跑了。
也是无奈到快哭了,他才甩出这种话来。
“二,叔……”
莫礼咬牙,“我收回刚才所有夸奖你的话!”
“?”
莫义川哪里管大侄子对自己的评价是卑鄙还是高尚,他是不想被扯掉一般头发做秃驴,更差是做癞子的。
比起丑陋的死去,漂亮的活着比较重要吧!
其实,莫义川要走也不是不可能,xiū liàn多年,他和宁宁打个平手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他一向好面子惯了,最不屑就是对人说出什么温情话。我挺你所以我带着大侄子陪着你战斗到底,啊呸,宁愿做秃子都不说这种矫情话!
见此现状,易如常亦是无奈地笑笑。
“好,既然如此,莫礼,准备好你的罩子;宁宁,保护二叔的头发;至于二叔,替我hù fǎ,我要摆阵。”
“谁帮你,那是我自己想摆!”
二叔立刻咂嘴。
可身体倒是诚实的,一边嘴里嫌弃着,二叔一边走过来,替易如常罗列了他们俩身上不多的所有东西,准备起防护的阵法来。
莫义川知道,易如常的本意不是打,重要还是为后面那位拖时间。
但他不知道的是,易如常此刻已经在算若必须突出重围,他一个人拖着这四个人,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
现在问题就是,姜安之,她能不能暂且控制住手里的这份能量。
虽然说欠缺个几百个十老不止的能量才够开启这个宝物,但是姜安之手里现在握着的就是少说数十个十老的能量,等量算来,基本算是一个小型核弹的威力。
悲观一点看,一旦姜安之如果控制不住炸了,他至少要把人拉入阵法中,尽量保存五个人的肉身,至于其他的攻击,只能一波再挡一波。
这不,有人按捺不住了。
嗖嗖嗖。
漫天的长箭少说数千上万只,同时飞翔姜安之的方向。
毫不犹豫,易如常手里暂时没有撤掉的蔷薇花藤迅速非反应,准确打掉了一波,再一拨攻击,也被他及时张开的防护罩挡住。
“莫礼,别分心。”
易如常提醒了莫礼一句,他才想起来,那小子估摸着又被这种花藤飞舞的动作带偏了,多半又是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没嘴巴的羊——?身上去。
莫义川有些担忧地看去,大侄子果然打了个哆嗦,忙拍拍自己的脸。
此刻莫礼也在心里骂自己小礼子啊,生死一瞬了!这么大的场面,怕是不多见了。为了你一条小命,赶紧动起来啊。
想着,莫礼握住了领口的墨石,最大程度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