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中间,易如常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
漫山遍野的生灵上下翻飞,时不时变换几个战场位置。
落败的通常都只会是它们的对手。毕竟脚踏的这片土地源源不断传达出力量来。这种不死的强大状态,足以完成所有的完美胜利。
只有几个长老还在顽抗。
应该的,长老级别不比其他喽啰,首先被吓破了胆。长老级在维持自己不死的状态下进入了护盾模式,去还是抵不住被消耗。
对应的,易如常好似棋手,调取更多力量前往那些钉子户战场。
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他本人若前去加入战斗,自然可以快速解决,但是此刻他不求速度,只求毫无纰漏。
何况,他不想错过蔡礼达,姜安之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矫情?当然矫情,矫情得想给自己放点儿悲情bg了,所以他一时找不到话题开口,就这么憋着,倔得像是青春期的孩子。
环顾四周,易如常再次确认,莫礼那小子维护罩子的能量越发的稳固,能看出那小子好学,甚至在完全充能情况下偷偷用了万无一失的水准在做自己的微调和测试。
看来,下回可以好好指导他一下至少得让孩子知道,他易如常转化的能量就这么拿来做实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罚你波比跳三百组!
至于二叔莫义川,这老家伙真的没得说,你说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乱七八糟又具有强大逻辑,自己分明那么不着调。
诶我去真不经夸,这会儿了他居然还利用产生的风在那里假装拍v,多半又陷入他自己的美貌中了。
这该死的女人脸长毛怪。
诶,对了我也是长毛怪来着,不过暂时的,不必纠结。易如常默默地摸了一把自己的长毛,点点头。
对于检查的结果,他很是满意。
反观蔡礼达,他真觉得自己站在这儿都要闲出蘑菇了。
他是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作为中转站,他就站在那里输送着多出来的精神力量给易如常和姜安之,其他啥也用不着他做。
诶,怎么有点儿退休了的意思呢。
蔡礼达摸摸头。
看看旁边的光柱里,安之要操作阵法,不能分神,似乎阵法接近了最后的阶段了,安之头上有些汗水。对了,安之好像长变了,诶她是不是化妆了?
这孩子,以前说自己死都不会化妆,嘿,现在打脸了吧,也不知道她这十年怎么过的。
看着大家都忙,他也只能安静而又严肃。
易如常摸着头发,转头,就看见了摸着脑袋的蔡礼达,两个人眼神触碰在一起,莫名停顿。
易如常,一点没老嘛,哈哈对了想起来了,他以前就是个老相,胡子拉碴的,不过那时候总有点儿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胡子都不如现在有韵味,这男人啊,岁月的气息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蔡礼达心情轻松得多。
可望着他易如常却翻覆不已。
死与生之间,不是简单的几米距离就能拉近,他们之间隔着时光,隔着黄泉,隔着无法诉说的情绪。比起队友这个简单称号他们显然更亲一些,类似家人,却具有更加深刻的誓言。
要开口,不知道为何,就是有些难。
对视几秒之后,
同时看向了姜安之。
姜安之此刻已经松开了手。
“怎么。”
“怎么。”
两人同时开口。
面对他们的默契,姜笑笑“差不多了,后续的,就是等一个缓冲了,我也能松口气。”
她的这个“松口气”,落在两人眼里,都回应了一个了然的点头。
似乎觉得气氛太沉重了,蔡礼达随口插入话题“姜,你,还没结婚嘛?”
他别开头,没去看姜手上的空空如也。
姜安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我天天蹲在学院里忙着攒东攒西的……倒是易,我开始还以为他和那位宁宁姑娘,哦,就是那个跳的特别开心的麻花辫小幺妹,我以为她是易的女儿呢!”
“啧啧,我看易如常之所以现在还没女主角,就是他恋……”
至于挤眉弄眼的蔡礼达那狗嘴要吐出什么来,易如常清楚的很。
他马上打断蔡礼达“你给我闭嘴……ap;……¥¥”
随着几句熟悉的脏话,两个男人又开始互掐。
期间,他各种男人的污言秽语,居然还能引起蔡礼达的感叹,感叹于现在的骂人脏话果然是在变动了,自己这几句总有点儿跟不上时代的感觉呐。
话匣子一打开,他们就聊起了十年之间发生的大小事情,比如说当时的北方奥运会,多宏大,还有啊现在咱们环保问题多严重,细节一点,有比如一些小势力的骚动。
对了对了,不得不说的当然是当年黄金年代的谁谁谁已经是门派的长老。新出的年轻修士保hù fǎ如何如何。
两人说到这,连姜安之都会偶尔插一句嘴。
两人这才想起刚才又说了那么久的带脏话的段子,幸好姜一向不计较,嘿。
三个好友聊着天。仿佛时间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酒馆。
虽然他们一个死了十年,一个连环杀人,一个刚击溃了半个修真界。
但这都是小事情对不对,比起老友相聚,这些小细节都随风去啦去啦,谁也没在乎,谁也没讨论之后。
老朋友不需要婆婆妈妈。
“易,新队伍不错。”末了,蔡礼达望着战场上毫无畏惧的战神少女宁宁,还有谨慎的年轻小子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