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立刻还手的心思也暂时被压制下来、
却好像觉得肚子上没多痛。
这个小魔头,居然是收着劲儿踢的,如果要使劲儿,分明可以给自己至少造成断个三四根骨头的伤。
此刻却……
“砰!”
不等它再深入所怀疑,登时一声巨响。
就在宁宁附近,那个小小的屋子处,巨大的bào zhà发生,屋子里立刻燃烧起来。
从里面飞溅出来的分明都是大件残骸,连带许多的建筑材料。
宁宁不多犹豫,早就在对莜莜踹出那一脚之后,自己也动起来,然而还是没来得及逃出范围。
“蹭。”
少女bái nèn嫩的脸上瞬间就淌下血来。
飞出去的碎片虽然她都躲过去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一根细小的钢筋在半途因为受热再次迸裂,兀自改变了轨迹,狠狠刮过宁宁的脸。
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哟。”
宁宁低低叫了声。
摸了摸自己
的脸,居然还有点儿疼。
bào zhà顷刻间结束,屋子也就剩下了残砖碎瓦的,
唯有屋子中心,留下了一个哀声叹气的长发女子。
她抹了一把脸上黑黑的痕迹,虽然不怎么在意,但望着手里的一堆废墟,神色却比平时本来的阴郁颜色更加的沉重。
“又炸又炸,我就只是随手弄一下,不至于回回都炸。”
女子碎碎念。
不说别的,就她长一口气的动作都是如此的熟稔。叹的是又是习以为常,又是无奈。
莜莜正要发飙。
“既然知道要炸,何必又要去拆?”
不远处,女子朗声反问之声传来。
莜莜立刻展颜望去。
说话的正是水神双喜。
答她的,便是漫步从不远处的屋子里走出来的禾泽女。
莜莜恼火地看了一眼站在废物中央的水神双喜,撇嘴。
宁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到它身边,用手肘顶了顶它:“都炸了,还吃吗?我饿着呢!”
禾泽女一走进挨着山洞搭的这个破屋子就皱眉。
其实屋子整洁,也光亮,甚至比一般的农舍好,虽然到不到别墅的级别,好歹是在山里已经是十分便利的处所。
方圆几里只有他这么一户人家,平时全是自己养鸡,吃一些自己种的菜和果园里的果子,无忧愁。
好歹她是水神,口腹之欲也几乎没有。
只是,必须吃一些。
这并没有没有什么,这么多年了,信仰时断时续的,哪个神还没有落魄的时候,只是双喜想要留在这里的原因才是需要禾泽女去气愤的。
听见了那边bào zhà的声音,禾泽女走出来,神色是难得地微微皱眉。
她正要开口,双喜还在那里解释刚才bào zhà的事情,
“我就这么一个爱好,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知道我这个手不太好……”
双喜闷闷的。
她一身天然的氤氲水汽,光是碰到这些大件东西的精细零件,里面就是凶多吉少的。
偏偏双喜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拆这些东西,她的生活过的穷苦,所以没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供她拆,可也经不住这么三天两头的砰砰砰bào zhà!
俗话说的好,古有坏坛手,今有破机神。
这就是双喜,一个业务能力不到家拉不到信仰却死都不出山还要一天到晚败家坏电器的水神。
“诶,怎么觉得这个浓缩评价刻在这倒霉的双喜的碑上都不为过呢。”
禾泽女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老娘听得见。”
水神双喜还是那个闷闷的语调。
大约改变太少了,竟然还听出了一丝的哀怨。
视线一转,她却忽然注意到了宁宁。
“嘶……小姑娘的脸。”
眉头一挑,身形一闪,却已经不在原地,在几米之外的宁宁身边。
她也不在意自己手上黑乎乎的,身上还满是机械残渣就扑过去,在宁宁脸上,随手抹了一把
“都怪你们带她来,”双喜率先怪到禾泽女头上去。
早上瞄了这人类少女一眼,没注意关心什么,毕竟从前老友现在喜欢“玩儿”什么她也管不着。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人类少女的眼睛,波光流转,倒是有点儿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