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给我留一口让我抢啊。”
小礼子苦笑。
一旁的电视里,传来熟悉的男性解说声。
“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胶配的季节。”
桌子边的两人扭头。
“小彩你那个声音能不能总是那么大,搞得像是咱们的店里全年都有动物在fā qíng似的。”
远远听着,少年人又是不满,又是哀叹。
“诶,外面出太阳了!”
少女擦干净嘴,喝了口水,她就又转移了注意力看向了窗外。
“对啊,先生肯定会在外面晒太阳了呢。”
回过头去看的时候,两人都愣住了。
“诶?”
“诶?”
外面的桌子上,哪里还有自家先生那渴求太阳的杂草脑壳?
“如如呢?”少女左右看看。
“我怎么知道?
对了,先生之前倒是之前吩咐过我,说他最近不工作的,大约是有什么要事。”
少年这才想起来昨天他离开之前,先生随意吩咐的事情。
呵,差点儿就忘了。
“别说的好像真有那回事一样,他平时工作过?”少女颇为不屑地咂咂嘴。
“额……看破别说破啊……”
少年笑着点头,一点儿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自觉。
两颗脑袋从善如流地扭回来,各自摇头,无奈摊手。
看看吧,最不省心的还是那个易先生。
当然,他们是想不到这个时间,他们的易先生正坐在某间眼熟的小餐馆里,默默无语。
热闹却不怎么吵闹的小酒馆,推拉门进出,有人进来的时候老板会看向大门口说一句“欢迎光临”。
语气倒是熟稔的很,似乎来的都是常客。
厨房时不时传来香气。和华夏一般的餐馆不太一样,这里的酒品种倒是很多。甜酒销路最好。
约是因为老板本人就是个吃货,喜欢自己研究酿酒,手艺也好,最喜欢做的就是水果酒。那甜的,也是不怕甜倒牙。
易如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正对着大门口的一张英雄榜。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三人照片,似乎岁月都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的痕迹。
熟门熟路走到了吧台,一屁股坐下。。
皱眉。
毕竟这才看清了旁边坐的是谁。
易如常的脸色完全不好看。
屁股上跟有着针扎的一样不舒服,想站起来吧,又嫌弃麻烦。
何况凭什么不爽了是他易如常走人?这两个大老粗怎么不走!
他眼神有些警戒地看着左边,然后,是右边。
说到底,左边这位,好歹是一个酒吧老板,就是没事就散发我为何如此之帅我也不是很明白啊的气息。天天也不在自己店里带着。
至于右边,唐唐一个学院教授,好像从来神出鬼没。难道教课不是正经事吗?
那外表嘛满脸黑乎乎的,跟谁欠了他五百万刀一样,估摸着哪句话说不到他的心缝上,他就要一道阵法让你知道七窍流血是个啥滋味了。
憋了半天,易如常还是翘起二郎腿,昂首挺胸问道“我说莫义川,柳三白,你俩是不是看上老子了,天天跟踪老子?”
莫二叔将头潇洒地一摆。
将他一头长发一捋到底,他轻飘飘笑道“哈哈哈,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本人坐拥老大一个酒吧,流水账都数不清的,怎么会为了找个
人就轻易出门?”
“自然是出来喝酒啊。”
他补了一句。
为了证明他的目的,他笑着朝吧台里的老板挥手道“老板,布丁谢谢。”
“刚才说要喝酒的是谁?是哪里的小狗吗?”易如常低头故意做出在找什么东西的动作。
莫二叔虽然脸上还是笑,但是太阳穴旁边一个小小的井字还是落入了易如常的眼角。
“哼。”
如常这才满意地冷哼一声。
倒是旁边,柳三白的酒杯忽然狠狠一跺。
连老板都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抱歉。
“怎么?”
易如常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这个作为客人,脸色不善的柳教授。
老板搔搔头,有些抱歉地再次解释道“咱们也是小店,店里也不是经常备着牛蛙的。”
柳三白摸摸下巴,有些坚持,更多的是为难“我今天出门算了一卦,如果不吃到牛蛙,怕是有灾祸啊。
算了,蛇也可以。”
蛇喜欢吃青蛙,说不定肚子里有一只呢。
柳三白点头,为自己这个机灵的大脑壳点赞。
老板差点儿没站住。
“那个,蛇也没有。”老板老实地抱歉。
毕竟,他也算是没有满足食客的要求。
柳三白有些为难了。
想了想,他又扬眉道“那,大象也可以。说不定大象吃了蛇嗯。”
“这个,大象也……”
老板已经哭笑不得了。
多次被拒绝,柳三白也开始有些恼火了。
他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转了转眼珠子,拉长了声音“那——”
“可不能再说了啊……”
老板要哭了。
“对啊。”
易如常非常自然地抢过了老板的话头,“提醒”了柳教授一句,道
“你若要吃人肉这老板可是不会给你提供的。
当然了,虽然可能有地方真的吃人肉,但是老板也不至于入乡随俗到那个地步,基本上人类的准则还是不会变的。
对吧——”
易如常如此说到。
不知为何,他说的话有些奇怪,但是眼神却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