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和战鼓的轰鸣声响彻夜空。全//本\小//说\网//紧接着,长岗的东城门便遭到了猛烈的攻击,防守东城门的倭军将士只感到仿佛一股狂风不断冲荡过来。还没等倭军回过味来,北城门方向也遭到了猛烈攻击。倭军捉襟见肘,疲于奔命。
天色蒙蒙亮了,好不容易听过一晚的倭军将士只感到疲惫不堪。
“将军,在这样下去咱们只怕定不了多久了!不知道大王收到了我们告警信没有!”部将忧心忡忡地道。直江谦续皱了皱眉头,吩咐道:“立刻再放出信鸽,同时派出快马!要多派几路快马!”“是!”
直江谦续望着城外连绵的秦军营垒,心里不禁直打鼓,同时却隐隐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觉得秦军的营垒似乎太安静了些。
弥生左一郎率领十四万大军向长岗驰援,两天后,大军便过了长野城抵达一片地势平缓起伏的丘陵地区。现在还不到晌午,这里距离长野城大约二十几里,这一片丘陵地区虽然地势平缓,不过却树林丛生,倭国最长的河流信浓川河从这里穿流而过。
“大王,歇一歇吧!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了!”本多忠胜来到弥生左一郎面前请示道。
弥生左一郎皱了皱眉头,四下看了一眼,只见所有将士都充满了疲态,心知也怪不得他们,在这连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麾下将士就在连续不断的打仗和行军中。弥生左一郎点了点头,“生火做饭,一个时辰后继续行军!”
然而大军却在信浓川的西岸整整耽搁了将近两个时辰。
落日前,大军渡过信浓川河。鉴于天色已晚,大军只得扎下营寨。按照弥生左一郎的本意,大军应该昼夜兼程驰援长岗,然而大军实在是非常疲惫,如果真的昼夜兼程,只怕感到长岗城下时也不会剩下几分战斗力了。
夜幕降临了,信浓川河的东岸只见篝火点点,就如同密布的星辰一般。我军将士聚集在篝火边一边吃着干粮,一边闲聊着,有的干脆已经睡了过去。
随着夜色渐浓,我军的营地渐渐地安静下来。
“大王,您还没休息!”巡夜回来的本多忠胜看见弥生左一郎还在查看地图,不禁问道。
弥生左一郎长叹一声,不无忧虑地道:“秦军攻击力极强!我真担心直江谦续会抵挡不住!”
本多忠胜安慰道:“大王不必太过担忧!长岗城城墙高大坚固,又有数不尽的防御武器,直江君手上还有几万大军!秦军短时间内不可能攻得下来!”随即一拍胸膛,豪声道:“大王,待我军一抵达城下,我便将张飞的人头提来见你!”
见本多忠胜如此说,弥生左一郎也不禁豪气顿生,“好!有本多将军,我何惧秦军?”
弥生左一郎面色一正,叮嘱道:“不过,听闻张飞乃秦军中罕有之猛将,我虽然相信本多将军天下无双,不过也切不可大意啊!”
本多忠胜抱拳应诺,不过心中却很不以为然。
弥生左一郎的目光回到面前的地图上,道:“照目前的速度,我军起码还要三天时间才能抵达长岗!这可是不行的!本多君,你明日一早便率领所有轻骑兵队先行,争取在一天内赶到长岗城!”
本多忠胜点了点头,洪声应诺。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火光翻腾,一种纷乱的嘈杂之声传了过来。
两人不禁一惊,连忙奔出大帐,赫然看见己方那一万轻骑兵驻扎的方向火光冲天,马嘶声夹杂着蹄踏冲撞之盛,纷乱至极。
不等弥生左一郎反应过来,四周突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夹杂着铁蹄奔驰的雷鸣之声。
两惊失色,同时想到了一个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我军将军跌跌撞撞一脸惊惶地奔到弥生左一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大王,不好了!秦军,是秦军~!!”
“什么?!”弥生左一郎登时失了方寸。“大王,敌人定然不多!立即反击,说不定能够反败为胜!”本多忠胜急声吼道。
弥生左一郎浑身一震反应过来,“对,对对!本多君,你立刻督促各队反击!”
本多忠胜应诺一声,疾步下去了。
一队五千人的秦军轻骑在一名雄壮如熊的猛将率领下如狂风般从倭军宿营地东面突入,随即纵兵横扫,势不可挡,所过之处倭军就如同滚滚洪流中的麦苗一般。率领这支骑兵的猛将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人的大将张飞。他其实是与甘宁他们同时行动的,率领六万陆军直接跨海进攻邪马台城,而张飞则乘坐水军舰船绕了一个大大的圈直奔倭军的战略重地长岗。
张飞率领的五千骑猛地与近万反击的倭军步卒相遇了,倭军的领军将领便是倭军第一勇将本多忠胜。
张飞不禁兴奋起来,举起丈八蛇矛大吼一声,胯下的战马像是感觉到了主人那滔天的战意,奔跑得速度更加迅疾了。五千轻骑猛发一声喊,整支骑兵队的气势竟然又拔高了一分。
五千轻骑猛地撞在倭军步卒的正面,阵型散乱的倭军步兵登时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轻骑兵挥舞着横刀,撵着仓皇奔逃的倭军步卒无情地追杀。现场的景象哪里是战斗,分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张飞径直找上倭军中最显眼的本多忠胜,两人在乱军丛中展开大战。本多忠胜挥舞着长矛怪叫朝张飞冲杀过来,双眉倒立着,双目圆睁,气势非常的惊人。
两骑如同急电般交错而过,在这一瞬间,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