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布一行人回到汜水关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山梁上了,人和物的长长的影子被拖向西边,近万名将士还在打扫战场,零零星星地还有俘虏被押送下去,刀戈声已息的战场上显得一种苍凉的安静,汜水关中的大火早已经熄灭,不过远远地仍然能够感觉到它残留的热度。//、qΒ5。com//
吕布一行人从战场中穿过,正在打扫战场的将士们纷纷行礼。吕布刚收的义子彩乐大睁着好奇的眼眸,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看见这么多身着铠甲的军人,又或者是因为原野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彩乐的脸上带着一点惧意,一双小手不由自主地紧抓着吕布的手臂。
看到彩乐一副害怕的小模样,吕布登时又来了火气,喝道:“我吕布的儿子怎么能这么没用!坐好!”
彩乐委屈地鼓了鼓眼睛,身子一缩,垂下头。
这时,一队人马迎面过来了,是副将曾刚及数百名骑兵。
来到吕布马前,曾刚等抱拳行礼。吕布点了点头。突然,赤兔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好在吕布武艺不凡,反应也迅速,及时双腿加紧马肚,勒紧马缰,彩乐惊呼一声,差点摔落下马,好在慌乱之中拽住了吕布的束甲腰带,人才没有摔下去。周围的将士都不由得惊呼道:“将军!”
稳定住赤兔马,吕布微皱眉头,心中颇为疑惑,赤兔马乃绝世神驹,怎会无缘无故地出这种状况。目光落在赤兔马的头颈处,只见赤兔马还在轻轻地晃着脑袋,好像很不舒服似的,心中更加疑惑。随即目光落在面前彩乐的身上,登时愣了一下,随即气不打一处来。将方天画戟顿到地上,然后猛地将彩乐屁股朝天摁在马鞍上,在彩乐的惊呼声中,“啪啪啪”地就在彩乐的屁股上狠狠地来了几巴掌。曾刚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不明白面前这就近是咋回事?
吕布停了下来,彩乐趴在马鞍上呜呜地哭着,很委屈的模样。
“不许哭!”
彩乐立刻紧闭住嘴巴,扭转头水汪汪地看着吕布。
吕布一指彩乐紧握的右拳,很威严地喝道:“把手掌打开!”彩乐立刻流露出慌乱的神情,不敢违拗吕布的话,将右拳在吕布面前打开,露出一根长长的红色的鬃毛。
吕布一把将鬃毛夺过来,看着那根长长的鬃毛,心疼得不得了。
“你,你这小子,干嘛要拔它的毛?”吕布愤怒地吼道。
彩乐缩了缩脖子,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模样,嘴巴憋着,双眸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到彩乐这个样子,吕布也不好再责怪什么,缓和了点声音喝道:“以后不准干这种事了!知道吗?”
彩乐趴在马鞍上,使劲地点了点头脑袋。
吕布没来由地叹了口气,暂时放下这小子的事。抬头看着曾刚,问道:“你们可有抓到袁绍?”
曾刚抱拳回禀道:“回禀将军,搜遍了整个战场,都没有袁绍的踪迹!询问的俘虏都说袁绍已经死了!”随即神情一动,问道:“难道将军并未追截到袁绍吗?”
吕布有点沮丧地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那几十个心怀忐忑的俘虏,道:“就抓到这几十个没用的东西!连颜良、王允这两个王八蛋都跑了!”随即吩咐跟随自己的那名部将道:“将他们带下去!”部将应诺,随即带这二十名骑兵将那三十几个俘虏带了下去。
“将军,是不是可以给主公发飞鸽传书了?”曾刚请示道。
吕布点了点头,道:“没抓到袁绍,主公只怕会失望啊!”,到此刻,他仍然不认为那些俘虏说的关于袁绍的情况。这也难怪,那些俘虏说的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一行人没有回营地,而是往汜水关行去,边走,吕布便和曾刚说着话,数百名骑兵紧随在后,彩乐趴在马鞍上好奇地东看看西望望。
一行人在距离汜水关城门五十步处便停下了脚步,这里的空气已经非常炙热了。
吕布仰头看了一眼正余烟缭绕的汜水关,问道:“还有多久才能进去?”
曾刚回答道:“大火虽然已经熄了,但是里面仍然炙热灼人!我看可能要到明天早晨才能进入汜水关!”
吕布点了点头,吩咐道:“派一队人马抵近汜水关下寨!”“是。”曾刚应诺。
吕布调转马头,扬声道:“我们回去!”
随即马蹄扬起,蹄声阵阵,一行人往距离汜水关数里的征北军大营奔驰而去。
进入大营后,不时地有路过的将士朝吕布行礼,趴在马鞍上的彩乐没来由地感觉到一种自豪。
回到帅帐,吕布迫不及待地解下铠袍,一身的血腥味让他感到非常难受。对接下铠袍的亲兵道:“把我的铠袍好生洗一洗!”“是!”亲兵应诺,随即捧着吕布的金圈连环甲离开了帅帐。
“将军,若没有什么事,末将暂时告退了!”曾刚抱拳道。
吕布点了点头,“你下去休息吧!另外告诉军需官,把主公前几天送来的酒肉来出来靠劳三军!”
“是!”曾刚应诺道,看了一眼正在帅帐中好奇地四处打量的彩乐,心头有些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出言询问。朝吕布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帅帐。
彩乐来到兵器架旁,看着正中的那柄方天画戟,满眼都是神往的神情。偷偷地瞥了吕布一眼,看见吕布正在掸着身上的灰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按耐着激动的心情,伸手握住方天画戟,他想将方天画戟取下来。然而用力之下才发现,这方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