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春雨足足下了七天才停。\\/
秦仁也在江南小镇足足耽了七天,秋若梅在秦仁的细心照料下,伤势渐渐好转,到雨停时已经恢复了七八分,不但可以下床走路,还能动手打架了。
但秋若梅最终没有对秦仁出手,不是忌惮三少的武功,而是秋若梅实在狠不下心来海扁一顿这个如保姆一般细心呵护了她七天的男人。
帝王套房里有三间卧室,秦仁住在秋若梅隔壁。
这天早上,三少起了个大早。梳洗完毕,走到秋若梅房门前,也不敲门,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这些日子以来,寒梅花似乎已经被他温柔感化了,对他的态度略有好转。
三少起这么早,当然是想趁秋若梅没起床占点小便宜的。连续七天都没跟少女亲热,对三少这个刚刚连续上了五个绝色美女的cǎi_huā贼来说,这滋味可真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三少蹑手蹑脚地走进房中,绕过屏风往床上看去,却见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秋若梅已经不在床上了。
再转眼一瞧,只见床旁边的梳妆台前,寒梅花正仔细地梳着她那一头缎子似的黑发。
看着少女的背影,三少不由有些痴了。
几楼特别长的黑发懒懒地披散在少女那雪白粉嫩的肩头,晶莹剔透的皮肤在窗口斜射进来的朝阳光芒下闪闪发光。
玉人只披了一袭雪白的轻纱,粉红色的抹胸若隐若现。
挺直纤细的腰肢下那轮廓分明的臀部有着无穷的吸引力,椅子下两条笔直的**半隐半现。不盈一握的玉足微蜷着,踏在天鹅绒地毯上,浑圆的脚踝就像一枚光洁的鹅卵。
再看铜镜中映出的少女容颜,未着粉黛的素面就像寒冬里傲雪的梅花,清新自然,典雅绝伦。
看着这副美人梳妆图,秦仁痴痴地吟道:“名和利,尽烟销,英雄多情,美人多娇。千古多少事,潇洒一声笑!”
听了秦仁的吟诵,正梳着秀发的秋若梅身子微微一顿。她看着铜镜中倒映着的秦仁,一时间竟也有些恍惚。
“名和利,尽烟销。英雄多情,美人多娇。千古多少事,潇洒一声笑。”她默默吟诵着,心念这纨绔子弟竟会有此等心胸。
这是她此生第一个男人,实在说不清究竟是他夺去了她的贞操,还是她主动献上了自己玉洁冰清的身子。
从本质上来说,若没有秦仁的指使,寒梅花那该死上一万遍的义父也不会为了四百两金子把她卖掉。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到底那晚是寒梅花采取主动,而三少却在拼命反抗。
到底是谁qiáng_jiān了谁?这还真是一笔糊涂账。
更令秋若梅着恼的是,得了她身子的男人竟然比她还要小上三岁。在秋若梅理想中,她的白马王子应该是个高大魁梧又不失风度的男子,下巴要刮得发青,笑起来要有一点鱼尾纹,眼睛要明亮,还带着一点沧桑。年纪至少要比她大上五岁,要能像父亲一样照顾她,像兄长一样疼爱她。
而秦仁这家伙,年纪比她小了三岁不说,嘴唇上才刚刚长出黑色的绒毛,个子虽高但并不强壮,没有十足的安全感。眼睛虽然很亮,但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淫猥的光芒,笑容有时候很温暖有时候却很**。若说勉强能让秋若梅上心的,就只有三少的细心和他眼神中偶尔流露出的沧桑感。
有钱有什么用?秋若梅自信凭自己的姿色武功,等着她傍的大款一抓一大把。秋若梅不稀罕钱,她要是贪财也不至于过得这般清苦,还要穿打补丁的衣裳。
最后寒梅花决定离开,悄悄地离开,从此忘掉这个男人,一个人闯荡江湖。
秋若梅是个个性很强的女子,想到什么就马上做。虽然没能把秦仁海扁一顿,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但是念在他知错就改的份上,这顿打暂且记下。
“阿仁,”若梅轻声唤道:“过来一下。”
秦仁痴呆的表情不见了,换上一副贼兮兮地贱笑走了过去:“什么事,梅姐?”
若不是三少真心喜欢若梅,他也不会叫一声姐。三少虽然年纪才十五岁,但是人生经历却足有三十八年。三十八年的人生经历使三少对女人的品味有着独特的目光,对一个上品的cǎi_huā贼来说,cǎi_huā的对象固然要是绝世名花,但是这年龄却不重要。下至十四岁少女,上至三十八岁的女人,只要是chù_nǚ,只要是名花,只要年纪不比他三少前世今生加起来大,三少都不会拒绝的。
男儿行,当fēng_liú。三少从不自诩fēng_liú而不下流。既然当了这cǎi_huā贼,少爷我就不立这牌坊。少爷既色又淫,少爷我就是下流加下贱。
那又如何?纵意花丛,纵情声色,人生不过一场春梦,梦醒万事成空。前世的缺憾今生来弥补,今生若不能潇洒fēng_liú,少爷我再活一次又有何用?还不如长埋地下,与黄土作伴。
但再下流**无耻之人,心中也有真情存在。人性泯灭的恶徒也会有难以自觉的善良,善与恶本就是相辅相承,就像光明与黑暗从来都不能独立存在于世间一样。
三少自然也有真情,他喜欢秋若梅,他爱秋若梅,他并不觉得这与他当cǎi_huā贼的志愿相冲突。谁规定婊子就不能从良的?谁规定cǎi_huā贼就不能结婚的?就算那罪恶滔天的杀人狂魔,不是有时也会作出救人之举吗?
三少走到秋若梅身旁,两手扶上她略有些瘦削的肩膀,轻抚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