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戴上了草帽,懒洋洋地往马车门板上一*,马鞭抖了个鞭花,炸出一记响鞭,马车便又不急不徐地向前行去。//
三个老者缩着身子坐在叫驴上,晃晃悠悠地随着马车前行。
马车的窗帘忽然掀开,露出一张如春光般明媚的娇靥,她向着后边看了一下,吐了吐舌头,道:“大少爷,后面那些人怎么呆呆地站在路上?不怕给车马撞到吗?”
秦风呵呵一笑,道:“他们做错了事,我让他们在太阳底下罚站。”
这时,车窗又探出另一张同样迷人的俏脸来,脆生生地问道:“大少爷,离定州城还有多远呀?”
秦风道:“不远了,也就三十里许路了。太阳下山前我们就可以赶到了!怎么,等不及了?就这么急着见着小三?”
两女同时俏脸晕红,啐道:“你说些什么呀?亏你还是秦哥哥(三少爷)的大哥…”
秦风微笑道:“好了,月儿,飘飘,坐进去吧,既然你们这么着急,那我就加速行驶了!驾!”
星河剑圣舌绽春雷,一声暴喝,拉车的两匹马受惊之下,撒开蹄子开始狂奔,马车厢顿时剧烈摇晃起来。
萧湘月和柳飘飘惊呼一声,忙不迭地把头缩了回去,在车厢里边儿娇嗔道:“大少爷,你捉弄我们,当心我们告诉阿仁找你麻烦!”
秦风一言不发,只是哈哈大笑,连续不断地挥出马鞭,那两匹马跑得更欢了。
三个骑着小叫驴的老者也没作势驱赶驴子,那三匹看上去没什么脚力的驴子竟撒开四蹄飞奔起来,速度不比马车稍慢,始终不离马车左右。
当秦风等人远去之后,那愣愣地站在太阳底下,手持刀剑,作出搏击姿势的姬无花等一行二十五人,颈子上忽然同时渗出一抹血线。
“这不是…人间的剑法…”姬无花激凸着眼珠,难以置信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哧——”一阵鲜血飙射的声音从二十五个人颈上同时发出,二十五道血泉从他们颈子上的血线中飙射出来,接着二十五人的颈腔中喷出喷泉一般的鲜血,将二十五颗人头冲得高高飞起…
※※※※
定州城里今天进城的人特别地多。
原因无他,就因为武林大会将于十日后,在离定州城只有十五里的天平山庄召开。
天平山庄虽然占地甚广,但也没有那么多房间可供与会的武林人士居住,因此只有那些有身份、有势力的武林人士才能住进天平山庄中,其余的一些散户,或是那些大势力门下并不怎么重要的弟子,便给打发到了定州城中来。
当然,也有不屑于与那些武林人士扎堆的高人,宁愿自己出钱来定州城找客栈,也不愿到天平山庄去凑那热闹。
所以这些时日,定州城里边儿的客栈、酒楼什么的,生意火爆得出奇。
而定州城里的一些小贼子、小强盗就不怎么安生了。来的都是些武林人士,怎么能向他们下手?
有些不长眼的小贼,掏钱包时找错了对象,给人抓了个现行,打了个半死都还是轻的,运气差点的,当场就给大御八块了。
所以这段时间,定州城里的治安既可算好,又可算差到了极点。
那些本地的贼子,倒是收敛了一些,平时也不敢怎么出门了。可是那些带着刀剑的武林人士,则是吃了春药般在定州城里撒欢。
江湖人士,打架拼命往往都不需要什么过硬的理由。有时候,你见着了他没打招呼,他走路时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或是坐了一张视野好的桌子,都可能引发流血冲突。
打打杀杀的事情自然是免不了了,有时候两帮人几句话不合,打起架来,往往会拆掉一栋酒楼、客栈什么的,那些老板就只能打落牙和血吞了。
定州城里的驻军、衙门的捕快也都没什么办法。面对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身上会两下子的捕快还好一点,勉强能跟他们对上两句话。可是军队里的那些兵们,就只能干瞪眼了。
还有一些身份神秘,不宜表露,又别有居心的人士,自然也是不愿到天平山庄去的,省得给人撞见,露出了马脚。
那样的人,在定州城里,往往也都是有一些隐秘产业的,以便于隐藏。
秦风显然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逍遥山庄势力虽然未曾深入江北,但是秦大少的娘舅铁空山,其铁血啸天堡就在这定州城不远处。铁家自然也是在定州城中置有产业的,也不算多,仅仅在城外有良田万顷,在城内有金银首饰铺一个、米铺一间、茶庄一间而已。
当然,但凡有钱人都有购买房产别墅的习惯,铁家也不例外。在定州城北,铁家的大宅子威风八面地伫立在最好的地段,其余别家的宅子怎么看怎么都比铁家的豪宅矮了一头。
秦大少用钱节俭,从不奢侈,所以要让他自己出钱住客栈,他是万万不会干的。也多亏了秦家三个少爷中,除了三少一个败家仔,其余两位少爷都是节俭之人,否则逍遥山庄再有钱也得给整垮了。
铁家大宅里眼下并没有铁家的人在,留守的是一个管家,及一百多护院、仆役、婢女什么的。
秦大少进城之后,径直前往铁家大宅,用秦家和铁家的信物表明身份之后,带人住进了铁家大宅中。
至于三少爷为什么不到娘舅这里来住,原因简单得很。三少初涉江湖,又足足有七年时间没去过铁血啸天堡,根本就不知道定州城里还有铁家的宅子。
留守铁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