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在风月岛上随便找了一家酒楼,由于风月岛上应有尽有,俨然一座城邦,因此倒也容易,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小雨已经遇到了险情。
到了客房之内,虞卒在床上打着坐,和自己圣杯中那浮生的残魂取得了联系。他之所以要打坐是稳固自己心神,因为他总觉得浮生有些奇怪,毕竟自己和他已经快几百年没有相见了,两人的感情似乎有些像空中的楼阁。
虞卒内视着自己的圣杯,发现那浮生的残魂也端坐在圣杯中灵魂墓场在打坐。于是便感应圣杯问他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了吧,一切的经过,你又如何以残魂形式存在的,你以前的躯体呢?”
浮生残魂闻到虞卒声音,便也停止打坐,睁开眼睛便看见虞卒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两人相见,但并不是真正相见,而是在意识层次上的相见。他们所存在的空间是虞卒的神识,因为浮生残魂身处圣杯所以可以到达这里。
浮生残魂看着眼前的虞卒又看看四周空旷无一物的空间道:“你飞升了?”
虞卒笑道:“我本来就飞升了啊,你记不得么?当初你还是金丹境界的时候我便飞升了。”
浮生残魂突然苦笑了一下,然后望着虞卒的眼睛道:“你不相信我,你在骗我?你很多年前就陨落过一次,这具身体是你夺舍而来,我会不认识?你现在居然这么快就飞升了?和这蛮神族的圣杯有关吗?”
虞卒突然收起笑容,郑重道:“浮生,是我在问你,虽然我们是以前的好友,不过你现在有些古怪,我必须要弄清楚。”
浮生残魂苦笑不已,又道:“行了,行了,我就告诉你吧。在你当初飞升之后,我也在缓慢的修炼,可是你知道,要进入渡劫期,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无尽的杀戮,像你一样稳固自己霸道本性,引来天劫,一种便是我这种漫漫无绝期的修炼。你知道的,我很反感杀戮,当然,那是以前。”
虞卒叹息道:“果然如此,我刚听你说夺舍之时便觉得你已不是从前的浮生了。”
浮生残魂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沉的表情,随后他又道:“后来,有人告诉了我第三种办法。不,准确的说,不是人,而是魔。”
虞卒惊道:“你说的魔陨天?”
浮生点点头,又道:“是,当初我无意间遇到他,他本想将我杀了,你知道人魔殊途,最后他发现我另有作用。因为当时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愿意随今日虚空画轴中,趁机进入时空隧道一探究竟。只有我,因为他骗我在那里有第三种办法飞升。”
浮生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扭曲,这些年来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他咬牙切齿道:“后来才发现,他不过是将我当成试验品了,他将我铸炼成了魔体。就为了证明是否魔是无法从时空隧道中出来的。事实也是无法出来,我在那时空隧道中关了整整几百年的光阴。”
虞卒能想象到那其中的孤寂,只有自己的声音,只有黑暗的颜色,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久而久之,连自己的身体都被炼化,只留下一丝残魂。虞卒听着浮生的讲述,只觉得心生寒意。那简直是比地狱还恐怖的空间。
浮生脸上的阴霾突然一扫而空,他狠狠笑着道:“还好,我命不该绝,我虽然失去了身体,但是却也经过多年的修炼,已经飞升,而且我渡劫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的劫难的,因为时空隧道中,什么也没有,连天劫都进不来。不然我怎么能靠这一缕残魂活到现在。”
虞卒已是无比惊讶,他万万没想到,浮生的经历居然如此让人胆寒,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词语,只呆呆的望着那充满仇恨的一张脸。
浮生脸上露出妖异的表情,桀桀道:“虞卒,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报仇了,魔族,我定要将魔族杀得片甲不留。”
虞卒此时此刻不向泼冷水,但是还是说道:“现在就连当年的禹皇都败在魔陨天手下,你要报仇,还是慢慢修炼再说。”
浮生冷笑着看着虞卒道:“虞卒,我被关进时空隧道中几百年,但是在那时空隧道里我度过的是几千年的岁月啊,你以为我都虚度了么,不,当然不,我也在修炼。虽然那里天地元气少,我却有着另外的法子,当然在那其中是无法实施的,现在我却可以了。”
虞卒听着浮生的话,只觉得心头发冷。现在的浮生完全就是一头时刻准备反扑的危险的生物,连和他有着共同敌人的虞卒都感觉到有些心寒。
虞卒试着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浮生摇摇头,然后虞卒发现他的残魂忽然慢慢的开始扭曲,然后如同烟雾一般散开。
虞卒皱了皱眉头,他发现浮生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意识区域,他连忙内视自己的圣杯,发现那里空无一物,空无一物的意思是,连圣杯都已经消失了。
虞卒丹田突然剧烈的震荡起来。他猛然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房间中一道残魂突然射出窗户,而在那残魂中,虞卒还能感应到他圣杯的气息。
虞卒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浮生的做法,无疑是让他感觉到了背叛。而不管是谁,虞卒都是不能忍受其背叛的,不论什么目的。
但是虞卒没准备去追了,因为方圆几十里几乎都没有圣杯的气息了。残魂的速度实在惊人。现在的浮生残魂很有可能以飞快的速度选择了自己的寄宿体,夺舍了一个人的魂魄来掩饰自己的追击。因为在这残魂长存状态下,虞卒相信浮生定然不只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