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听虞卒话锋一转,向那妖兵道,“既然如此,你的命已经不属于你了,而你们天籁公主的随身之刃,也在我虞卒的身上。我就来与你做一个交易,你看如何。”
那妖兵仍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勃子比之前横得更粗了。
爵浪大为光火,还没有等他发作,虞卒的小刃就已经划破了对方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横流下来。那妖兵吓得睁开巨眼,呼吸顿止,继而心跳狂乱,终于在虞卒无声的威摄之下,一阵莫名的压力慢慢地爬上了心头。
虞卒那摄人的目光再次瞧来,看得他双脚为之一软,顷刻间所有的意志为之瓦解冰消,顿时颓然地把脑袋给垂下了去,声如蚊子般地道,“我说了,你们可得说话算数。”
虞卒一字一句道,“你的性命仍然掌握在你的手中,而且我虞卒要送你一份大礼。让你把此天籁公主随身宝物送还给他,好立功受赏。如有半个不字,今天晚上,就是你的祭日。”
妖兵再不出声,显然是内心挣扎,正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眼睛转动,对虞卒的条件大加考虑中。
“好吧,我答应了。虞卒你是仙界的一条汉子,我服你。”
爵浪嗯了一声,道,“那我呢。”
那妖兵怔怔地道,“你……也是。”
爵浪哈哈一笑,道,“这是肯定的,我和虞卒大哥,他当第一,就没有人敢当第二,因为第二是我爵浪,知道了吗?”
虞卒把爵浪像拎小羔羊一样拎到了身后去,环抱双手,把那把短刃交到了对方的手里面,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被擒拿的妖兵见虞卒如此大气,想必以虞卒在整个三界五行中的名声地位,不会做出言而无信之事的。壮着胆道,“葵出云将军早就已经入得平江城来。他现下正在西厢之中。看来有什么大事情把他给吸引到了那儿,可能是重要的军情要与我们的大小统领们商议。不好说,他们先是在东厢喝了一通酒。现在也有可能仍然在东厢之中,说不好……。”
妖兵表述混乱,说得两人头大如斗,爵浪连连摇头,向虞卒示意道,“他所言之事,还没有我们自己探查来得真实可靠一些。虞卒大哥,你觉得呢。”
虞卒发觉对方在交待事实的时候,双眼仍然在不停地转动着。似乎有什么事情在故意地隐瞒他们。顿时心生一计,向爵浪道,“他在说谎,爵浪,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是活剐了,还是一刀砍头,你自己看着办吧。”
“虞卒将军,爵浪将军,我……我哪有说谎,一切,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爵浪也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除了没有得到任何可靠的消息外,被掳来的妖兵也并无异样。何以虞卒会有此判定?心中一晃然,立即明白了虞卒的用意。巨大的金刚杵加重了压力,在对方的脖子上一压,顿时妖兵矮下去了半截,颤抖着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爵浪加重语气道,“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这金刚杵可不比短刃。取人性命,只在一个狠字,一锤子下去,让你头脑迸裂,死无全尸,脑浆呼啦啦地向外流,而后野狗遍地,块块将你给分尸了,你……想不想试试啊。”
那带着十分杀伐之气的金刚杵,是爵浪的成名兵刃。在三界五行之中,凡有头脸者,人人知晓此事。此妖兵虽然地位不高,但却也听说过虞卒和爵浪的大名。更何况他还曾经与两人在风月岛上交过手。虽然是以众凌少,但终究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那次出击,虞卒强悍得让他们的妖尊夜君都负伤而归,可见两人是如何的了得。
爵浪所威胁之言必然不假,他哪还有半点疑惑。立即如同倒豆子般地老实交待道,“葵出云将军正和小月姑娘在西厢房里面喝酒聊天呢。”
虞卒和爵浪即兴奋又迷惑,高兴的是对方终于招了。迷惑的是,这小月姑娘平白无故地冒出来,到底是何方神圣?
爵浪正想发问,虞卒道,“不用说,葵出云一定是在消遣。这正好有利于我们行动。”转而对妖兵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把实情相告。这把短刃你且收好,千万别再丢了。”
妖兵狂喜,爵浪还以为虞卒会把他立即放归回去,心中担心,忙出手如电,将那妖兵点倒,拍拍两手,道,“怎么样,干脆利落吧。”
虞卒露出个像是早就知道你会这样做的表情,道,“行动的时候到了,还有心情在这儿喝西北风么?小子,快来进行我们的刺杀大计吧。”
两人一前一后,在月夜的掩护下。终于登上了一道浮桥。从水底下游上来的时候,他们终于出现在了一道假山的后边。虞卒和爵浪连忙动功,用仙力把身上的水份给迫干净。
不片刻的时间,一道道升起的雾气助他们把身上的黑衣上溅的水花给弄干了。虞卒满意地点点头,道,“没有想到学了半辈子的仙法,最后用来干这事。的确够可笑的了。”
爵浪装作无所谓地揶揄道,“那还能怎么样,难不成用它来去名动平江城的小月姑娘处耍耍威风?引得人家姑娘高兴,而后陪你一个晚上?”
虞卒没有好气地骂了一句,立即从假山后边翻身飞遁到了一道高墙的里面去。
四下无人,蟋蟀响声不停地知了知了,吵得让人心烦。
虞卒和爵浪展开身法,正在挺进到西厢处的五层高楼中的第一层时,从里面光鲜辉瑞的灯火处传来了一声响动。虞卒一怔,向爵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