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分明是在污辱对方,他就是这样的人,绝不会向强权低头,来自夜君的压力越大,他的斗志就越是无比的旺盛。
夜君在不停地积聚着妖力,猝不及防之下,悍然向虞卒下手。
“啵!”“啊。”“哧。”
虞卒挨着对方一掌,大喝一声,顿时再喷出一口鲜血。
直至今日,他已经是连续受伤,先是与魂皇两败俱伤,而后再被夜君偷袭。
“哈哈哈哈。”夜君狂傲的笑声传来,淡淡地道,“以你的心志,本尊早就知道你不会屈服的,只是不敢肯定你到底是在装病,还是在故意示弱。这一掌,终于试出了你的实力。”
虞卒抹掉嘴角处的涩味,啐了一口,哈哈一笑道,“夜君,对付剑傲天你没有成功。对付魂皇,你同样不会成功的。你等着瞧好了,巨鹰王等人定然会疲于奔命,无功而返的。”
夜君大为吃惊,虞卒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让他大为心乱,大喝一声道,“来人,给我把要犯虞卒带下去。”
“是,妖王陛下。”
虞卒被几大妖士架走,关进了另外一处为他安排好的秘室中。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除了石壁上的一盏灯,只剩下冰冷的石床,古旧石桌,外加两把石凳。虞卒面对青灯古石,大有龙入壁龛之感,心中很不痛快。
不过他又对自己的处境满怀希望,而这个希望居然是建立在不世之仇敌魂皇的身上。
以他的估计来说,魂皇在此时冒险前来妖族大陆。却在偷袭自己失手后,立即调转船头,没命地奔回九重天。其目的和策略不言而喻,受了伤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是夜君的对手。
而精明强干的夜君当然可以想得到这一点的,可为何又要多此一举,派出巨鹰王等人去截击追不上的魂皇呢?这其中必有蹊跷,问题的关键在于夜君想得到什么,魂皇又想得到什么。
与夜君一番谈话和交涉,让虞卒明白了一个道理。虽然现在他与魂皇仍是联盟关系。但两人之间早已经没有了互信。可是这些时间下来,虞卒根本就没有听到过双方有何不和的传闻。
其中的微妙之处,恐怕得好好推广一番才可得到。
虞卒无心睡眠,他不惧面前的青灯古床,连一张被子都没有。人躺在上面,双眼望着石壁开花,心游天外,仍旧在思虑着魂皇与夜君怎么就突然之间貌合神离了。
虞卒自言自语地道,“自从我打帮助剑傲天守稳人间大陆后,夜君一直处于攻势上风地位。而当时他虽然为剑傲天创造条件,以极其羞辱的办法收买了夜君属下元老,让其暗中施压夜君,逼妖王退兵。此计运用得极为成功,可是我偏偏就感觉到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大大加深了我对夜君答应退兵的猜疑,一时间里真是让我虞卒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之间,虞卒豁然开悟,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顿时手舞足蹈,腾地一声飞身站了起来。
打开石层窗户,外面雨打巴蕉,居然下起了绵绵细雨,虞卒思念着九重天上的易灵儿,立即下定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加快自己的修炼进程,争取早一天飞升,成为真仙,好去找魂皇搏命。
“咚咚,咚咚。”虞卒已经躺下,啊石门外此时却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