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卒现在已经陷入了魂界军团的包围圈中,身后的魂界左将军,只要回军围困,便能够像斗困兽一样将虞卒聚而歼之。因此虞卒的处境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更加的凶险。
不过魂皇早已经有令在先,与虞卒的这一场决斗,只在他们两人之间展开。旁边的战士掠阵押阵还可。却不能不按规矩只观战,不参战。
只是他作为宗师级的高手人物,当霸主已经几十年时间,身法的高明,自是不在话下。可虞卒独自一人敢犯险关,其勇力和雄心果然令人叫绝。
魂皇哈哈一笑,赞叹一声道,“好样的。果然有种,老夫今天就以饮血刀来取你项上人头。”
段天红不悦地在城头上喊话道,“魂皇,你好大的胆子。明明是你与我家仙王单挑对决,只决胜负,不决生死。如今你动不动就以取人头相威胁,是何道理。只怕事情传出去,会有损你的颜面吧。”
虞卒会意地笑笑,转身过去,瞥往城头上的段天红道,“魂皇他决不是这样的人。以他老人家的威望,要取我虞卒的人头,只是时间问题。因此无论后果如何,我军与魂界军团都只可言和,不可交战。明白吗。”
段天红怒哼一声,却是没有答应。
魂皇再惊愕道,“你真的准备要与老夫决斗定未亡城的归宿?”
“当然,不然晚辈也不会这么冒冒失失地下来挑战魂皇你。请魂皇你使出真功法来,让晚辈能够输得心服口服才好。否则未亡城的守军可不是像我那么好说服的呢。”
魂皇面色一变,饮血刀重重一挥,立即现出一片惨烈的刀浪来。
虞卒神色自若,但其实心底里面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胜得了魂皇。
如今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只好把心一横,希望以此来为爵浪等人争取更多的时间,好让他们收伏了其它三个城门的亡灵军团守军之后,尽速前来增援西城门。如此或许可以与魂界军团多出三倍人数的强大敌手相抗衡。
魂皇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正心无它物地打量着十几米开外,仗剑而立的虞卒。
他的背上多了一样东西,却不知道是何物,看上去像刀,又像剑,难不成一向喜欢用仙剑的虞卒已经将习惯改变,由原来的单手剑,变成了现在的双手剑不成?
“小子,你背上的另外一把是什么兵刃。”
虞卒略感意外地道,“噢,这个,是这样的。我怕等下灵力长剑不够你的饮血刀打,要是剑断了。我也还有备用的刀剑不是。总之魂皇你放心,我不会用锁仙石或者是锁魂石那样的卑鄙无耻的伎俩害人的就是。”
魂皇脸色一寒,冷冷地道,“那样最好。看刀。”
就在此时,先前在小树木里与虞卒的五百伏兵大战一场,而后受了重伤的右将军闪了出来,挡在魂皇面前,主动请战道,“魂皇,你的身份多么的尊贵,再说了,迎战这个小贼。哪里用得着魂皇你出手。有我就够。”
虞卒心中疑惑顿起,右将军明明受了重伤,为什么恢复得如此之快的。
一思忖之下,立即明了,极有可能魂皇在为他疗伤之时,魂力受损比较的严重,所以对方才会知恩图报,希望以之代手,先与自己大战一场再说。
“右将军,你的命真好。不过屡屡强硬,却始终也敌不过在下,这是不是有点牵强呢,你放心,即使是你来向我挑战,仍旧作数。”虞卒这句话一语双关,即在心理上打击了右将军的积极性,又指出了对方早就已经败过阵。不是自己的敌手,但为了表示对魂界军团的尊敬,虞卒仍给他机会来挑战自己。如果右将军不敌,那魂皇将会亲自出手,这再自然不过。
只是这样一来,魂界军团的战士们将会觉得虞卒的强悍已经动摇了他们的军心战力,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情。不过现在势在必行,魂皇即便心中有所尴尬,也只好满足右将军的愿望,让其代已出击虞卒。
“哼,虞卒,你别妖言惑众。我魂界军团里,随意抽调一位高手,都可以打得你落花流水。废话少说,看刀。”
虞卒哈哈一笑,心想你的刀还能够来得更快一些吗,老子早就已经手痒难奈了。
灵力长剑挽出一朵剑云,如鬼似魄,打着呼啸朝对方刺去。
一把两个套环的鬼头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右将军急于想立功,心中盘算着虞卒经过昨晚的大战,已然损耗不少的仙力。而今刚刚把未亡城拿下,听说还与先城主贾不达大战一场,看上去他的身上更是有几处非常自然的伤痕。连盔甲都给劈斩掉了,露出了一身蛮荒的肌肉来,的确是向他动手的好时机。
不过能不能够把握到这个时机将虞卒拿下,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虞卒的灵力长剑带着非常诡异的力量,生出一股非常霸道的拽力,把他的鬼头刀向后一引,在马背上的右将军立即失去重心。心神大惊之下,先前被虞卒打败的失败感也同时产生,心中更是惊惧,虞卒飞起一脚,顺势将他路踢落下马,夺马之后,鬼头刀从下路斩来,刀势非常的雄猛,就算劈不中虞卒的两足,也可以将战马前足给斩掉。
右将军算准对方也必然会先他之后受上一辱,哪知虞卒御马有术,在此关键时刻,突然之间还剑入鞘,出奇不意地一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鬼头刀从下边划过,不但没有伤着人,连马也没有掉下半根毫毛。
这一着高明的应对手法,立即赢得了一片的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