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种想法,令我们之间发生了第一次摩擦,那场不幸的战争令十几万英勇的士兵,但是和另外一场灾难比起来,这个数字又算不得什么了,我非常能够理解,当王后陛下您遇到想要刺杀您的刺客的时候,立刻将卡敖奇王国当作了理所当然的幕后黑手,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正是这个可悲的误解,以及那艘侵入并且坠毁在维德斯克,令维德斯克的数十位平民因为贵国的这艘侵入我国的空中战舰而丧失生命,民众们的愤怒和悲伤所拥有的力量,想必身为一国之君的您同样能够理解。”
“如果说对您的行刺还仅仅只是一种臆测,那么贵国的入侵行为显然是勿庸置疑的事实,在此情况下,我不得不作出和贵国开战的决定,不过,从内心之中我并不希望战争再一次爆发,并不想看到贵我两国的民众在战乱之中痛苦死去。”
“您应该非常清楚,我虽然宣布对您的王国开战,却始终未曾命令卡敖奇的军团踏出安德要塞一步,我只不过是象征意义,只不过为了平息民愤而作出的向贵国宣战,显然被贵国所误解。”
“而这种误解最明显的后果便是贵国那先发制人的攻击,斯塔特港的陷落在军事上无疑是了不起的杰作,但是贵国却显然没有给自己留下退缩的余地,近十万无辜的卡敖奇平民就在贵国的辉煌战绩之中丧失了生命,紧接而至的那一连串令人痛心疾首的伤亡,显然都种因与此。”
“现在我们坐在这里正好弥补我们所做错的一切,虽然现在已然为时已晚,不过能够令更多的贵国和我国的子民得以生存下来,毕竟是我们这些为君者应尽的义务。”
荷科尔斯三世的言辞听上去谦逊而又温和,却已然将一切责任推到了蒙提塔王国的头上。
对于荷科尔斯三世显然有些颠倒是非的言语,希茜莉亚颇感到有些愤怒,不过她同样也非常清楚,此刻并不是争论和吵架的时刻。
如果克制和容忍能够换取和平,希茜莉亚愿意用宽容来面对那位皇帝陛下颠倒事实真相的言辞。
“尊敬的皇帝陛下,如果您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在我和恩莱科遇刺的同时,云中之城上的正在测试的一小队空中战舰为什么会被贵国所劫持的话,或许我能够相信,那个对我充满了仇恨的刺客,并非受贵国所主使。”
“至于那艘坠落在维德斯克的战舰,您又凭藉什么说那是来自蒙提塔草原?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发动战争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制造出种种理由,受到敌国的攻击无疑是令民众支持这场战争的最好理由。”
“我同样对那些在这场灾难之中丧生的维德斯克民众感到悲哀,不过我的悲哀更多地给予那些受到蒙骗的人们。”
“至于斯塔特港丧生的那数万卡敖奇人,我相信在令他们遭到灭顶之灾的这件事情上,贵国和我国拥有着同样的责任。”
“我们虽然占领了那座港口,不过在占领之后至少港口之中还有数万居民活着。而贵国为了夺回这座港口不惜令熊熊火海吞噬这座港口城市,正是贵国的疯狂攻击,令你们的子民丧失了生命。”
“如果您并不认为在无意之中屠杀了您的子民,是一件难以弥补的罪责,那么想必您同样也绝对不会认为,用熊熊烈火烧毁格兰特城,用血腥杀戮来对付蒙提塔草原的子民,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正是贵国开始了这场屠杀平民的战争,而令我感到悲哀的是,杀戮者居然不敢直面自己手中握着的屠刀,如果贵国真得有诚意进行这场和谈,请抛开一切用坦荡的胸怀承认自己是制造了这场残忍屠杀的刽子手。”希茜莉亚语气坚定地说道。
蒙提塔王国的毫不相让显然早在那位皇帝陛下的预料之中,事实上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仍旧犹豫不决。
虽然一个巨大的陷阱已然布置好,不过荷科尔斯三世同样也无数次冒出另外一个念头--也许真得将这场和谈进行下去,也许令这场战争彻底结束还来得及。
两种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面不停地挣扎、冲撞着,这令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间,一阵寒风突破了那温暖的魔法结界闯了进来,几片绿叶和一朵娇嫩显然刚刚开放的花朵飘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寒风令原本显得有些过热的气氛稍稍变得冷了一些,众人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转向了帐篷外边,只有那位皇帝陛下呆愣愣地看着桌子上那飘零的小花,他轻轻拈起那朵娇嫩的花朵,轻轻地用手指捻转着,看着每一片花瓣,花瓣之上带着一层细细的茸毛,这是刚刚开放的花朵所拥有的特征。
刚刚开放的花朵显得特别娇弱,仅仅片刻功夫,原本温润丰满的花瓣便显得有些憔悴和枯萎。
虽然在常人的眼里,这朵花仍旧象刚才那样娇艳美丽,不过在荷科尔斯三世那艺术家一般的眼睛里面,这朵花已然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轻轻用手指一弹,那朵花飘摇着,掉到了地上,此刻荷科尔斯三世的神情显得异常镇定,不过在这片镇定之中显然隐藏着一种异样的黯然。
将注意力转回了谈判桌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