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叶成一声怒喝,“嗖”的一声从地面一跃而起,宛若出膛的炮弹般,直向十来米高的轿顶射去。
众公子哥瞠目结舌,看台上嘈杂声四起。
他们从没见过这等轻功,竟能一跃十数米高!
这些人身边,不乏有轻功高手护卫,对于高明功夫也是见识过的,那些轻功,想要攀高,皆要有借力之处。公子哥们登上这大红柱子摆成的绣楼,也是靠家丁们搭人墙,才能凭借轻功踩着上来。
从来没有见过这等,跟鸟似的,直接飞上去的!
几息之间,叶成便从众人眼前蹿过,身子掠过花轿,在孙安儿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稳稳地落在了花轿顶端,满心欢喜的少女,似乎听见了花轿咯吱咯吱的声响…
叶成用的当然不是轻功,以他的轻功水平,也跳不了这么高,就算陈家洛也做不到。他所凭借的,乃是恐怖的腿力与坚实的筋骨所造就的恐怖弹跳力,是最为直接与根本的力量。
当然,若没有轻功傍身,下落时的恐怖冲击力会把木制的花轿直接压扁。就算如今叶成以轻功劲力做了缓冲,花轿仍然阵阵摇晃,好一会儿才平稳下来。之后,叶成轻取绣球,从轿顶飘落轿内。
看着从天而降的叶成,孙安儿只觉满心的欢喜,他那极为拉风的出场方式,让她惊喜到了极致。这,就是她梦想中的浪漫啊!
不过,孙安儿仍旧撅着嘴对叶成冷哼了一声,摆着副冷脸道:“你差点就来迟了,我都准备跳下去,化成红衣厉鬼去找你了!”
叶成深深地注视着孙安儿的双目,看得她再也绷不住冷脸,面庞生起一抹红晕后,方才长叹一声道:“你真傻…”
旋即,红色的身影宛若乳燕投林般,钻入了叶成怀抱,两只玉手紧紧扣在他后腰处,叶成顺势回抱,只听孙安儿在他胸前低语:
“叶成,我要是傻了,能让你喜欢我,我愿意一辈子当个傻子!”
抱着孙安儿的双臂紧了紧,温香暖玉在怀,叶成却是心中凄苦,不由地苦笑道:“安儿,我叶成何等何能,竟能得你如此垂青…实话说来,我曾伤你颇深,又怎值得你如此对我…”
孙安儿把脸埋在叶成的胸膛上,深深地呼吸着那充满阳刚的气息,只觉无比的温暖与安全,闻言摇着头道:“哪有什么值不值得,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这就够了…”
“唉…”一声长叹,叶成沉声道:“暂且不说这个,待我先打发了这些个龙套。”
“龙套?”孙安儿疑惑地抬头望向叶成。
叶成松开了臂膀,仰天长笑道:“龙套的意思就是,他们的出场,只为了给主角作陪衬,衬托出主角的威风。因为他们,对于力量一无所知啊!”
话音方落,叶成如同猛虎出闸般,瞬间冲出了轿子,猛扑集合进攻而来的公子哥。
众公子哥已然形成了联盟,正对着轿子形成合围之势,准备抢夺叶成手中的绣球,因为,他们已然听到看台上的孙士毅的大吼:“这个不算!他没有收到邀请帖,没有资格!比武招亲继续!”
可惜,绵羊与老虎的差距,不是数十个的数量能弥补的…
叶成宛若猛虎下山,扑杀群羊,众公子哥攻击在叶成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一般,对其造不成半分阻碍,反而是自己伤筋动骨,从高台掉落。若不是家丁们在下面组成人垫接应,送掉性命也非不可能。
这还是叶成留手了,众人只是被其身体反震所伤,不然,若真的放开了打,总督府今日便要尸横遍野了。
最终,五根柱子搭成的绣楼上,仅余叶成跟孙安儿的身影,再无碍事的家伙叨扰。
叶成重新回到了轿子里,与孙安儿携手看向了下面的看台。看台上,孙士毅正铁青着脸,目光如剑地盯着叶成。
叶成目光投下,与其眼神对视在了一起,虚空中似有火花闪起。
耳边响起了孙安儿的高声呼喊:“爹!你快宣布啊!”
下面议论声四起,孙士毅冷着脸高声回应:“安儿!你不要被这反贼花言巧语骗了…他不怀好意!”
“爹!他是比武招亲光明正大的获胜,跟花言巧语有什么关系?”
“没我的邀请,他没有资格参加比武!”孙士毅面目越发阴沉,不再理会孙安儿,转而点名叶成,神情愤恨地道:“小子!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先放过安儿!她已经被你害过一次,你就放她一马吧!!!”
叶成朗声道:“孙大人,我想我们有些误会,我并无害安儿之心。上次事发,实乃情非得已,且我与安儿不熟,现今安儿如此待我,我又怎忍心再害她…”
孙安儿抓着叶成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孙士毅冰冷的声音在下面传来:“你想娶安儿,便是在害她!!!”
叶成心中喟然长叹,只觉孙士毅所说不无道理,可惜,自己遵照行事的,往往不是道理…
叶成没有说话,立在一旁的孙安儿却坐不住了,她对着孙士毅道:“爹!是我想跟叶成在一起的!我喜欢她!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不后悔!哪怕今后漂泊浪荡江湖,也是我的选择!”
此时,只见一队队官兵从总督府外列队而来,将火枪长弓对准了花轿中的叶成。
孙安儿大惊失色:“爹!你要干什么!?”
孙士毅没有回应女儿,紧紧盯着叶成道:“火枪利箭无眼,你若是真的在意安儿,便自己下来…”
孙安儿着急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