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瑞俊力大无比,随着他的挣扎,深扣在墙内的铁环渐渐变得松动,毫不怀疑,再不过半刻钟时间,那铁环就能被他从墙内强拉出来。
“鼎正。”
“是。”
鼎正疾步走出刑讯屋子,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两个巴掌那么大的铁盒。
苏煜宸接过铁盒一脚踹在胡瑞俊的心窝上,将他紧紧的压在地上,把铁盒拿到他面前。
“你是圣魔教的人。”
胡瑞俊呲牙怒吼着,想要挣脱苏煜宸的压制,可苏煜宸也绝不是吃素的,他的将内力凝聚在脚心,压得他动弹不得。
苏煜宸面不改色,将铁盒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流散而出,垂眼看去,里面是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吼吼!”
胡瑞俊一看胸间的起伏更大,宛若全神戒备随时扑上前的青蛙。
“原来圣魔教是用噬魂蛊来控制这些人的。”苏煜宸黑眸一沉,一把将胡瑞俊从地上抓起把他口在血迹斑斑的暗墙上。
“唔吼!”胡瑞俊呼吸一窒,视线却一直不曾从那颗心脏上移开。
“鼎正,鼎项。”
“是!”
鼎正和鼎项两人上前快速的抓住胡瑞俊的手,拿出一旁泡在桶里的铁钉将他的手整个钉入墙中。
“吼啊!”
胡瑞俊痛得大吼出声,想要挣脱,却被两人紧紧的压在墙上。
“圣魔教在何处?”
“吼吼吼”胡瑞俊喉咙翻滚着猛兽的低吼,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煜宸。
“我不知道。”
“你为了让自己变强大,成为圣魔教的傀儡,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
胡瑞俊紧绷着深吸,鼻尖用力的喘息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本王可以圆了你的愿,让你母亲的墓葬入胡家的陵墓。”
胡瑞俊冷冷的盯着他,久久没有开口。
“你不骗我?”
“本王向来一言九鼎。”
“先让我吃了。”胡瑞俊看了铁盒的心脏一眼。
苏煜宸随手将心脏扔到桌上。“猪心。”旋即摆了摆手,鼎正将那鼎香炉拿了出去。
没了焚香的胡瑞俊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一年前有人找到我,问我想不想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胡瑞俊低垂着眼帘,低哑的声音在昏暗的刑室中透着无尽的讥讽。
“当年是他哄骗了我娘,害得我娘成了那下贱的外室,而我不管多努力也只能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胡瑞俊说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苏煜宸笑了笑。
“所以我答应了,他烧了一张符纸让我喝下,之后的半年多时间里他都会来找我让我吃下他带来的东西,后来,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他在来时我就问他对我做了什么,他只丢给我一颗药,要我乖乖听他的话……”
“既已有解药,为何还要杀人。”
“若今后都要靠着他的解药,那我岂不是就成了他手里的牵线玩偶?后来跟我一样被他迫害的人说,在痛苦将要来临前只需吃下正阳日生的女子的心,久而久之,身上的痛苦就会消失。”
“你杀了多少人?”
“三个,那天出现在法场里的女子是我杀的,被我藏在西街八口巷子里最末间的废宅子里,还有两个被藏进了尸洞。”
苏煜宸走到椅子上坐下,随意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
尸洞里的尸体,可不仅仅只有两具。“你们有多少人?”
胡瑞俊摇摇头。“每次被召去,每个人脸上都蒙着布巾,也不知道是否是全部的人。”
“你为那个人做过什么?”
胡瑞俊眉头紧紧的一拧,好一会儿才道;“往胡明辉的酒水里放过几次药。”
苏煜宸站起来转身出了牢房。
“严密看守起来。”
“是。”鼎正留下,鼎项跟着苏煜宸走了出去。
“备马,本王要进宫。”
尚宗帝醉心于研究锁,但这次在汴京发生的杀人案难得的让他心情烦躁,就连锁都不想研究了。
以至于听说苏煜宸深夜进宫有事禀报时,他直接让人把他带进来了。
“你是说在镇国公府把人抓住了?还是胡明辉那小子的私生子?一个身娇体软文文弱弱的白面书生?!”尚宗帝听了苏煜宸的复述一脸震惊。
或许在大多数人的思想里,这十恶不赦的凶徒怎么都该是满脸横肉一身刀疤的凶残形象,哪里会想到他是个小学子!
“不说尸洞案根本就不是之前那凶徒犯下的?而是胡明辉那私生子干的?!”
尚宗帝一脸串的反问,无疑表明了他对这件事的态度,难以置信!
之前处死的凶徒好歹长了一张我就是变态杀人狂的脸,尚宗帝虽然没见过胡瑞俊,但他毕竟是世家大族的后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煜宸,你当真没有骗朕?”
苏煜宸眸色浅浅,扬唇淡道:“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人呢?现在在哪儿?”
“那毕竟是镇国公府上的公子,微臣不敢草率,现在关在王府里看守着。”
尚宗帝点点头,胡瑞俊是胡明辉的儿子,他又让胡明辉去查这个案子,若是胡明辉脑子一抽从中维护自己的儿子,这事反到麻烦。
“嗯,还是你办事让朕放心,看看,这就差点被老大误了事。”
“胡瑞俊还有同党,微臣以为此事密查更为妥当,若是大张旗鼓,怕会打草惊蛇。”
尚宗帝沉吟片刻,这件事现在已经闹得汴京上下人尽皆知了